的年紀看著差不多,卻乾乾瘦瘦相貌不揚。這兩人所散發出的威勢,仿若與天地渾然一體,修為深不可測。
左前方的百丈遠處,同樣多了兩人。一個是衡天門的淳于風,神色微訝;另外一個則是身著深色道袍的清癯老者,長鬚飄然,神光內斂,卻稍顯怒容。
右手一方,乃天威門三人。申嶽左右張望,神色惶急不安。
身後遠遠的是另外三人。晉山子與原江子守在救命恩人的兩側,卻各自不知所措。而嘴角掛著血跡的出雲子,眼珠子直轉,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
“申嶽!你勾結他人,背叛衡天仙域,實乃大逆不道之舉!老夫斷難容你……”
異變迭起,仿若風暴漩渦又起狂瀾。首當其衝之下,林一隻得強作鎮定並暗尋對策。聞聲,他抬眼看去。淳于風身旁的那老者在發怒,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勢與攔路的那兩人不相上下。莫非是衡天門的餘恆子……
“前輩息怒!那兩位前輩與在下並無瓜葛,只是……只是……”申嶽嚇得臉色慘變,連連拱手求饒。他帶著求助的神色看向遠處的那兩位老者,卻不敢妄言。對方其中面色紅潤的那位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拈鬚笑道:“呵呵!餘恆子道友好大的火氣!我與成元子不過是途經此處,你又何必指桑罵槐使人難堪呢,無端傷了彼此的和氣……”另一位叫作成元子的老者遲疑了下,還是出聲附和道:“誠然如此……”
餘恆子!合體的高人,衡天仙域的至尊強者!尚不知攔住自己去路的兩人又是誰。林一暗噓了下,今兒動靜,鬧大了……
餘恆子好似才看到說話的兩人,神色稍稍一緩。他衝著對方遙遙拱手示意了下,說道:“暮蘇仙域的戈靈子道友,亢金仙域的成元子道友,別來無恙否……”寒暄未止,他忽又詫然不解地問道:“兩家天各一方,距我萬萬裡之遙,怎會突然從伏龍門一小輩所啟動的陣法中現身呢……?”
兩位老者從山谷深處冒了出來,隨即被在場的眾人發現了端倪。在山谷的深處,藏著一座隱秘的傳送陣。而陣法啟動的時機如此微妙,自然瞞不過高人的雙眼。
申嶽面如土色,猶自忐忑難安。啟動那座陣法意味著什麼,他是一清二楚,這才久久遲疑不決,可危急關頭,又不得不放膽一搏。究其緣由,還是想一人獨佔好處啊!誰料那小子今非昔比,一身狂橫的妖修足以藐視所有的煉虛後期的高手;而最讓人意外的是,剛愎自用的祖淵,在得悉大事敗露之後,竟然真的將一切稟報給了衡天門,使得天威門頓陷窘境。
不過,那位戈靈子前輩不知如何聞得風聲尋到了天威門,並與自己暗中有過約定。只須尋到林一的下落,對方將不吝厚賜,還將幫著自己修煉至合體的境界……若是讓衡天門知曉此事,下場可想而知。故而,自家便想著憑藉著五人合力擒下那小子,誰料黴運連連,所擔憂的一切還是來了。但願那兩位前輩能口下留情……祖淵說的不錯,所謂的約定,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申嶽抬頭看去,心存僥倖。戈靈子對他根本不予理會,正衝著餘恆子含笑說道:“事有湊巧,我與成元子聽聞衡天出了位奇人,不肯錯過,便一路尋了過來。至於從那小輩的傳送陣中現身,無非是圖個便捷,借道罷了,不值一提!”
聞言,申嶽神色絕望……
餘恆子手拈長鬚,有些好奇地又問:“道友所說的奇人又是哪位,我為何不知……”
戈靈子呵呵一笑,盡在不言中的模樣。不遠處那位成元子沉吟了下,接話說道:“我等要尋之人,便是這個林一……”
餘恆子淡淡瞥了眼那個傲然當空的年輕人,轉而又不動聲色地衝著成元子說道:“此話怎講……”對方不滿地搖了搖頭,說道:“道友又何須隱瞞呢!這個林一不僅身懷昊天至寶,還在短短不到百年的工夫內,從元嬰修至煉虛的修為。若說他不是那個應劫之人,還會有誰……”
“呵呵!我二人正是為此而來……”戈靈子跟著笑了一聲。他渾身透著和氣,仿若今日的一切都是這麼自然而然而無須置疑。
餘恆子神色如舊,問道:“兩位又待怎樣……”
戈靈子坦然說道:“道友明知故問啊!擒住那小子之後,交由我八家仙域共同發落。他日界外追究起來,我等尚不至於應對無措……”
這三人說話的工夫,遠處的出雲子不再苦笑,而是滿臉的愕然。他搖晃著腦袋,暗暗自語道:“八大仙域都出來了!應劫之人又是個什麼東西?林兄弟,你註定是個拉風的人物,躲都躲不過啊!這一回可真的不干我事,你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