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想著要殺人滅口。其自覺著不妙,這才佯稱尋找九州的道友而得以暫且脫身。
有天威門的門主收自己為徒,公良贊以為尋到了靠山。他急於報效師門,或許還另有私心,便於四下暗中查訪那幾位九州道友的下落。
運氣不錯!沒過兩年,公良贊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之上撞見了出雲子。親不親,故鄉人!在費了一番口舌之後,兩人拼棄前嫌。他自以為得計,便帶著對方返回了天威門。
公良讚的行事有方,自然受到了師門的大加讚許。不過出雲子卻是個奸猾之輩,申嶽便以血脈禁制相要挾。不料對方在遲疑了兩日後,還是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於其看來,這個胖子命不由己,且修為氣息受制……
在尋獲林一的蹤跡之後,申嶽頗為振奮。他暗中運籌,並佈下一座陣法,只等著大功告成的那一刻。誰想到頭來,還是上了那個胖子的大當。如今,魚未死,網已破……
一陣心念急轉,神色變幻不定,申嶽的眼光掠過四周,還是拱了拱手,底氣不足地說道:“祖淵道友,此事多有誤會……”
數百丈之外,四人一字排開。其中一身玄袍的祖淵怒容滿面,揚聲叱道:“哼!枉兩家相交多年,你卻收下我叛逆弟子暗行不軌……”
申嶽忙分辨道:“我收公良贊,乃權宜之計。只待事成之日,必將其拿下送往伏龍門歸罪……”
“何為事成之日?”祖淵一擺手,不依不饒地說道:“你無非是慾壑難填,要將昊天至寶據為己有罷了!如此這般,置我衡天仙域何在?你的眼裡還有衡天門嗎?還有餘恆子前輩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申嶽有點發懵。祖淵是個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可如此凜然作態,著實與往日大相徑庭。還搬出了衡天門的餘恆子,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所擔憂的一切,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申嶽的心頭陣陣發緊。今日不僅僅是上了一個當這麼簡單。螳螂撲蟬的背後,一直有雙眼睛在緊緊盯著。但有差池,便將一發不可收拾。
申嶽不無顧忌地抬頭一瞥,暗自躊躇不定。此時三方對峙,那小子倒似個局外人。還有那個罪該萬死的胖子……
“祖淵道友!勿要血口噴人!”事已至此,已不容申嶽多想。駁斥了一句後,他稍稍緩了口氣,強作鎮定又道:“公良贊投奔伏龍門之初,你已從他身上獲悉昊天塔寶物的下落,卻隱瞞至今,還要殺人滅口,用意淺而易見啊!在公良贊改投天威門之後,你自知大事洩露,便指使出雲子用間,還於此時搬出了衡天門,無非是欲蓋彌彰的伎倆,卻不知你我兩家皆遭了算計……”
祖淵故作不解狀,問道:“此話怎講?”他依舊帶著得理不饒人的架勢,臉上卻閃過一抹不屑的神色。其身旁不遠處的出雲子雙手捧腹,笑容可掬……
申嶽耐著性子分說道:“你我火拼,便宜了誰?你我的仇人,又是誰?而你任憑那個胖子從中離間,卻忘了他也是下界的修士。當務之急,還是將眼前的這小子擒獲,最終又該如何發落,還不是由著你我兩家說了算……”
“道友口中積德!我心寬體胖幹你何事?”祖淵尚未應聲,出雲子不樂意了。他收起了笑容,正氣凜然地說道:“公良贊欺師滅祖,觸犯了仙門大忌,人人得而誅之!天威門背信棄義,直至此時仍不知悔悟,實乃衡天仙域不幸啊……”
“胖子,說得好!”祖淵大為滿意地讚了一句。
胖子不喜被人說胖,尤其是暗含貶義的時候。出雲子怎麼想沒人知道。他不以為然地呵呵一樂,了無心機的樣子,還衝著一旁拱拱手以示謝意。
祖淵則是看著遠處的申嶽,臉上露出譏誚的神色,轉而又不容置疑地吩咐道:“胖子,與我將林一招攬入門,從今往後你便是伏龍門的長老!”他將眼光投向那個一直在瞧熱鬧的年輕人,大有深意地拈鬚一笑。
出雲子稍顯意外,有些不解地說道:“我之前與門主的約定之中,並不曾有招攬這一說啊!”
“約定?”祖淵回首左右,高深莫測地笑問道:“晉山子,原江子,你二人可否明白約定的用處?”
晉山子,是位白鬚老者,神色謹慎而舉止沉穩。此人曾於昊天谷中與九州眾人為敵,眼下已是煉虛初期的修為。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師兄原江子,又衝著不遠處的出雲子頷首示意,這才拱手說道:“有請門主賜教……”
原江子同為老者的模樣,不作言語。
祖淵的身子很敦實,周身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大聲說道:“約定的用處,在於制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