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江琰。”江琰簡短的回答著,目光沒有半分鬆動,依舊緊緊的盯著躺在地上的斷臂弟子。這個時候,唐婉也從土堆後走了過來,一路走來的唐婉頗是警覺,目光不時在周圍逡巡,心憂了有無妖獸或其他修者。
“咳、咳……”,斷臂天山弟子看了一眼在周圍警戒的唐婉,目光裡閃過一絲意動,若是自己剛才和師兄能夠真正做到監視四周,這兩個少年就不能那麼容易偷襲了。
“我、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斷臂天山弟子語氣頗是艱難的說著,“你想問你師父是怎麼死的。”
目光四下裡遊離的唐婉俏臉猛然一轉,目光裡滿是殺意的看向了地上躺著的斷臂天山弟子,想到師父,唐婉眼眶裡突然多了那麼一絲淚水。
“救我一命,我就告訴你……”,斷臂弟子口中不斷咳血,目光裡滿是渴望的看著江琰。
江琰目光一冷,臉上帶著森寒冰霜說了,“說出你知道的,我送你走的痛快,否則……”。江琰體內的靈力透體而出,裹住插在斷臂天山弟子胸前的青木箭,緩緩的,向外拔出了了一點點。
“啊……”,拔出的長劍刮動了斷臂弟子的內腹,體內一股翻江倒海的疼感襲來,斷臂的天山弟子口中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
“我說,我說,我說……”,斷臂天山弟子氣喘吁吁,額頭上冷汗密佈,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語氣裡滿是驚惶的說著。
江琰神情不變,停下了拔出箭支的動作,目光繼續冷冷盯著地上的斷臂天山弟子。
“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斷臂的天山弟子哀求著江琰停止繼續拔出了身體上的箭支,然後語氣頗是艱難的述說著江琰師父丁元的死因。
附庸宗門的宗主每年都會去主宗參加一些講道,來提高一下自己的實力,這是一些有著附庸宗門的大宗門籠絡附庸宗門的措施,同時也是為了在以後的狩妖中,免得這些附庸宗門的宗主因為實力太低,在代替主宗弟子參加狩妖時,被其它府地的三品宗門嘲笑。
在每次的講道過後,金焱宗偶爾會舉辦一下酒席,宴請一下各附庸宗門的宗主,包括講道,酒宴這些活動,通常會由一個內門長老負責主持。
不過在江琰師父丁元參加的最後一次酒宴上,卻是意外出現了一位貴客,一位由金焱宗宗主之子,內門長老謝北侖陪伴的少年貴客。
在這次講道過後,那位貴客突然來了興趣,非要參加一下附庸宗門宗主的酒宴,在酒席上,各附庸宗門宗主自然是小心翼翼,一個挨著一個的向那位貴客敬酒,不過因著一些原因,丁元沒能敬這位少年貴客一杯酒,當日,除了丁元,所有附庸宗門的宗主都敬了那位少年貴客一杯酒,只是除了丁元。
不成想,丁元沒能敬了那貴客一杯酒的行為,卻被那貴客在無意間對主持酒席的內門長老謝北侖說了一句,“那窩囊修士竟敢不來向我敬酒,你們金焱宗是不是覺得自己位置很穩固了。”
聞言大驚的謝北侖大驚謝罪,並向貴客保證了,立即誅殺丁元,讓那貴客出氣。
不想那少年貴客勃然大怒,怒斥謝北侖認為自己小肚雞腸,對於是否除掉丁元,那少年貴客卻是沒有講,也許講了,不過這也不是一個天山弟子能夠知道的……
不過這次酒宴,卻是註定了丁元的命運……
一年前的三品宗門狩妖恰巧在臨清府地西方天山周圍的一個山谷開啟,天山派和一干二品宗門奉了金焱宗之命,鎮守那方山谷,同時有著地勢之便的天山派還要兼管狩妖戰場外圍的警戒任務。
盧天南接到金焱宗內門長老謝北侖的命令,要求他尋釁誅殺華山掌門丁元,並且不能洩漏殺了江琰的真正原因,以平那已經離去的的貴客少年因著丁元未能敬酒,心中產生的怨氣,至於那少年還有沒有怨氣,謝北侖並不知道,但是凡是能夠威脅到金焱宗和那貴客關係的不穩定因素,謝北侖都會一一抹殺。
當時的盧天南正因為宗門靈石消耗頗大,而宗門進項已然不敷使用,正在覬覦紫衣門的靈石礦脈,接到命令的盧天南大喜過望,若是藉著這個機會將華山收歸天山管轄,那麼憑藉二品宗門轄地千里這個規定,到時候紫衣門的靈石礦脈就是天山的了,而且這次還不虞有金焱宗為難。
狩妖之戰結束後,大難未死的丁元出了狩妖之門,就遭到了盧天南的尋釁,逼著丁元將華山讓給天山派,丁元當然不肯答應,天山第一高手盧西琊當即出手,一招誅殺了當時什麼事情都沒有明白過來的丁元。
丁元不幹的倒地,按著腰間的百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