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窮悠然道:“任老哥,如果你告訴我兩年前被你搶走的小女孩兒在哪裡,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不痛下殺手了呢?”
“呵呵,吳公子,大家都是明白人。”任凡臉色蒼白,強忍著體內的痛苦,說道:“您深不可測,小的是肯定不敢找您尋仇的,可小的已經是廢人了,是死是活又有什麼區別?公子想用小的一條賤命來威脅,恐怕是想錯了。”
“不,是任老哥想錯了。”吳窮溫和一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說出來,在下就放過這個村子上下幾十口人命。”
任凡和老闆娘對視一眼,頹然道:“好吧,其實小的也不知道。”
鋥!
一道劍芒閃過,任凡兩條腿齊根而斷。
吳窮面帶微笑:“請繼續說。”
“嗬。。。。。。嗬。。。。。。”任凡瞪大雙眼,高聲喊道:“吳公子!小的是真的不知道!當初本來要賣了那小女孩兒來著!可她趁我外出談生意的時候帶著那幫小屁孩都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啊吳公子!”
“哦?”吳窮撓了撓下巴:“那她身上可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東西?”
“有,有的!”任凡掙扎道:“那小丫頭一直鬧,小的就抽了她一鞭子,恰好抽在她右手手背上!之後沒有治療,她右手手背應該有留下一道疤痕!”
“。。。。。。”吳窮默然無語。
這特麼不就是當初偷他錢袋的那個小姑娘嗎!
他看了一眼地上徐慶元的屍體。
【徐大哥,你女兒我會安排好的,請你安息吧。。。。。。】
吳窮隨手揮出一道氣勁了結了任凡,爾後意興闌珊道:“老闆娘,雨已經停了,麻煩你帶人把徐大哥的屍體埋了吧,就埋在客棧後面好了。”
老闆娘沒敢說什麼,帶著幾人匆忙離開,到後面挖坑去了。
“天馬上要亮了。”吳窮轉身離開:“咱們也該上路了。”
戒色幾人沉默著跟在他身後。
半個時辰後,馬車上,戒色忍不住開口:“吳兄,徐老哥他。。。。。。是自殺的吧。而且。。。。。。”
吳窮接道:“而且徐大哥一早就這麼打算了吧,他自己無法報仇,所以找上了咱們。你說他一個車行老闆,怎麼恰好就今天等在那裡?”
“是何時?”
何時下定的決心。
吳窮搖頭道:“大概是皇城之亂的那天吧,當時大師跟道兄協助官府維持秩序,應該是讓他看到了。”
“他這是在賭啊,賭咱們會替他報仇。。。。。。”戒色嘆息不已:“吳兄,昨夜喝酒的時候你就看出來了吧,為何不阻止他?”
吳窮平靜道:“他已有尋死之心,我阻止的了嗎?那任凡拐走他女兒,毀了他的家,這與親手害死他有什麼區別?更何況毀在他手裡的家庭,肯定不止徐大哥一家。”
他驀地想到什麼,搖了搖頭:“這任凡名字起的也真有趣,任凡,人販,嘿!這石柳村不如改名叫人販村算了。”
“原來吳兄也看出來了。”葉清玄溫聲道:“那客棧的人跟那任凡都是一夥的,除了那兩個抄秘籍的朋友之外。”
戒色眉頭緊鎖:“吳兄,那你為何要放過他們?”
李劍詩美眸一瞪:“窮哥哥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要是不爽,自己回去動手啊!”
蘇慕白對吳窮道:“你若不想弄髒手,我可以去,這種事情,我來替你做就好。”
吳窮搖搖頭,笑道:“不急,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一束陽光灑下,他抬起頭,喃喃道:“天晴了啊。。。。。。”
。。。。。。。。。
客棧內,眾人齊聚一堂。
哦,除了那兩位仍在屋內抄書的。
“老闆娘,怎麼辦?”店小二輕聲問。
他問的並不是報仇,畢竟大家都不傻,只是死了一個弟兄罷了,他們也不敢去找吳窮等人的麻煩。
“這地方是不能待了。”老闆娘嘆了口氣:“弟兄們好不容易才在此有個容身之所,沒想到讓過江龍給攪合了。”
沒錯,這裡原本是一個普通的小村莊,幾年前,一夥強盜屠了整個村子,然後雀佔鳩巢,就此在村子裡安頓下來,之後他們也不再打家劫舍,就是開開黑店,做做人販子的勾當。
老闆娘繼續道:“通知大夥,一會收拾收拾家當,咱們馬上離開,先找個山上躲兩天看看情況再說。”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