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些什麼,一個連自我都沒有的東西。”
“你說什麼?”感受到對方言語中的那種不屑,凌展表面上雖然顯得憤怒無比,好像一個被質疑了的孩子,但是其內心的震盪卻是極大,因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他不知為何竟忽然想到了一段極為獨特的記憶,那是他在經歷別人的百世劫時,偶然穿插進來的一段殘破的記憶,在那段記憶中他不是旁觀者,而是故事的主角之一,另外似乎還有一個與自己形影不離的師兄弟。只可惜因為那記憶過於殘破,所以他始終不知道記憶中的自己究竟是誰。
他想要追問道真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問起,而後者在說過那句話之後,就忽然變得沉默下來,只是將精力都放在爭鬥之中,像是要先拿下他之後再說其他。
好在道真始終不敢用出全力來,像是要防備什麼人一樣,而凌展也漸漸猜出,對方或許是擔心瞳會出現。
其實凌展在得知道真竟然以本體追殺自己後,也明白瞳已然失去牽制,或許隨時都會將目標轉向自己,只是他的實力無論是在兩方的任何一人眼中,都不足以成為勢均力敵的對手,所以他此刻乾脆放下了所有顧慮,全力應付眼前的一個敵人。
反正就算在自己與道真拼成兩敗俱傷後,瞳忽然出現,來做那鷸蚌相爭後的漁翁,凌展也知道對方一定不會得手的,因為他很清楚那一直躲在幕後的神秘聖主肯定不會讓自己就這麼死掉。
正因為這種種原因,爭鬥的雙方一個傾盡全力自保,一個隨時在防備可能出現的敵人,才造成了這種看似勢均力敵的局面。
不過無論是凌展還是道真,又或是在旁邊觀戰的徐獨眾,都清楚的知道這種局面絕不會持續下去。
果然,當凌展已不知是打出了第幾千記拳腳,並被對方以肉體加法術的雙重招數擋下後,自下方的山林中忽然飈射出一道粗大的光柱,目標直指道真!
見那光柱射來,道真鼻中發出一聲輕哼,神色卻並無太多變化,顯然早已察覺到了什麼,只不過他一邊施展手段同時抵禦住來自兩個方向的攻擊,一邊還是不由得說道:“想不到這些雜碎竟然有這等聯手攻擊的方法,一群最多隻到化神境界的小魚小蝦,也妄圖傷我?”
他說話時故意將聲音以法力擴散開來,立刻便被髮動那光柱攻擊之人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其手中並未停下,但臉上也不禁浮現出無奈之色。
原來,那正是星月閣眾人及時趕來,悄悄在山林中佈下陣法,集眾人之力形成了強大的攻擊。
只不過這種足以毀滅任何化神期以下的存在,並能讓練虛期高手極為忌憚,甚至會因之身受重傷的攻擊,放在道真這等人物眼中,也不過是要多分出一些精力來應付罷了。
而見對方依舊能遊刃有餘的應付這種腹背受敵的局面,凌展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無力之感,他本以為憑藉自己半隻腳踏入七星境界的天魔之體,已經足夠面對實力只剩下一半的道真,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太過天真了,這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老古董,能夠參與天地大棋局博弈的存在,的確不是靠著一點機遇和運氣就能抗衡的。
當然無論他心中怎麼想,至少暫時的局面雙方還是處於僵持之中,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道真在分出了多餘的精力去應付星月閣之後,漸漸也覺得情況有些脫離掌控,在雙方又爭鬥了一段時間後,他驀然間灰袍閃動,閃躲開強大攻擊的同時也退到了極遠的距離之外,沒有半點猶豫地瞬息遠去,只遙遙給凌展留下一句話:“小子,五年之內我必定再來找你,到時候無論你身邊有多少幫手,老夫一併滅殺!”
第三百一十七章 誰來擋他
見道真居然這麼簡單就被逼走,凌展心中一時間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彷彿方才的一戰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他一轉念也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想法,無非就是擔心與己方硬拼損失太重,會遭人算計。
其實他也並非沒有這種念頭,但道真這個對手實在太強,強到以他如今的實力也不得不全神應對,所以真正交手後他根本沒有精力再去考慮其他的東西。
又停在原處等待半晌,見道真的確是去的遠了,凌展這才終於放鬆精神,凌空盤膝而坐,努力調息半晌,平復了鼓盪不休的魔息,然後轉身來到徐獨眾面前,深施一禮道:“這一次實在多謝前輩守護之恩了。”
“莫要這麼說,”徐獨眾聞言擺了擺手,“老夫只是適逢其會,其實也算出了多少力氣,後來的十幾日,其實多半還是靠你自己抗下那灰衣人的攻擊,我最多也只能藉著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