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殿中所有人都看向了深運尊者身旁的深意尊者,因為方才正是他開口說話。
深運尊者臉色不太好,低聲言道:“師弟有何話等此事完畢之後再說可好?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耽擱不得。”
深意尊者搖頭道:“師兄,此話耽擱不得!師弟已經忍了很久,但是今日,此時,不得不說!如果錯過了今日,此時,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師弟你――”
深運尊者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天算尊者就出言道,“深運道友,既然深意道友想要說話,那有何不可?難不成東海宮還是你深運的一言堂不成?正好今日眾宗門代表皆在此地,有話還是說清楚為好。”
朝陽尊者嘴角彎了彎,也出言道:“天算道友說得在理,深運道友,你還是讓深意道友將話說清楚吧。有些事情不說清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見到天算尊者與朝陽尊者都說話了,深運尊者臉上露出難看的神色,看了深意尊者一眼,言道:“既然師弟想說話,那師弟便說吧,不過師弟最好快一點,我水家弟子還等著歸宗呢!”
深意尊者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先朝著眾人施了一禮,然後才對著深運尊者言道:“師兄,我東海宮建宮數萬年,從未有過外宗弟子來我東海宮做少宮主的事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日後同樣不會有!”
說到這裡,深意尊者指著蕭清封對著深運尊者道:“修元乃是水家子嗣,也算是老夫晚輩,修元認祖歸宗老夫自然不會阻止,但是修元要襲少宮主之位,怕是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深運尊者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好似壓抑著怒火,冷聲道,“自建宮以來,我水家就是宮主一脈。今日修元認祖歸宗,為何不能襲少宮主之位?”
深意尊者沒有退讓,言道:“如果修元沒有師承的話,老夫也高興他襲少宮主之位。但是現在修元是元陽宗之人,而且是元陽宗難得一遇的天才弟子,如果讓修元歸於我東海宮,那師兄你將元陽宗置於何地?”
說話間,深意尊者看向了朝陽尊者。在他想來,元陽宗是不可能放過蕭清封這種天才弟子的,縱使與東海宮結怨。
朝陽尊者也很配合的站了出來,對著深運尊者冷聲道:“真封乃是我元陽宗之人,一身修為,一身師承全來自我元陽宗。當初道友你說讓真封陪其未婚妻來東海宮。本尊不疑有他,而如今道友欲想將真封留在東海宮是何道理?”
“不錯!”天算真人也站出來道,“真封雖說是你水家之人,但也是我神鬼庵之人。如果入你東海宮,你將我神鬼庵置於何地?本尊只有一句話,真封要麼是元陽宗之人,要麼是神鬼庵之人,絕對不可能成為你東海宮之人。”
四位尊者起了爭執,讓眾多元神真人一陣莫名。他們原本只是來走一個過場,完事之後就回宗,但是沒想到竟然遇上了這種事情。
一時之間,眾人沒有說話,但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們很想看看這次東海宮的‘內鬥’如何結束。
見到朝陽尊者與天算尊者也站了出來,深運尊者的臉色沉得快滴出水來,哼了一聲,冷聲道:“本尊乃是水家家主,也是東海宮尊者,本尊如何做由不得你們來說。今日,修元必須襲少宮主之位!”
天算尊者輕笑了一聲,諷刺道:“好一個由不得你們來說,好一個必須,看來東海宮確實是深運道友的一言堂了!只是道友如此做法,將深意道友置於何地?”
見到朝陽尊者與天算尊者都站在自己這邊,深意尊者言道:“師兄,師弟還是那個意思,修元可以是水家弟子,甚至也可以是東海宮弟子,但是絕對不能成為東海宮少宮主!”
“笑話!”深運尊者一甩手,氣勢瞬間散發,冷聲道,“天下之大,除了本尊孫兒之外,誰還有資格成為東海宮少宮主?除了我水家弟子,誰還有資格成為東海宮宮主?”
深意尊者並沒有被深運尊者的氣勢所迫,踏出一步言道:“師兄,師弟覺得景風就有資格做東海宮的少宮主,而淺量也有資格做東海宮宮主!”
深意尊者說出這話,讓一眾看熱鬧的的元神真人心頭一震。他們本以為只是一場鬧劇,沒想到竟然是一場大戲,一場一生也難遇見的大戲。
聽到深意尊者這句話,深運尊者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聲道:“師弟,你莫不是想造反不成?景風算什麼東西,淺量又算什麼東西,他們有什麼資格與我水家子嗣相提並論!”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