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
當然,邵平波派人暗殺他、勾結天玉門謀害他的事也編排了一通。
客走後,門外送客的牛有道負手抒懷:“唉,有些話當面講出來真舒服。”
袁罡:“現在對人家說這個有意義嗎?”
牛有道笑道:“當然有意義,我擔心他們把邵平波給放了,起碼暫時得幫我好好控制住,幫我盯死了,免得那廝有機會脫身。”
他才不管邵平波是不是曉月閣的人,估計也不太可能是,最多相互利用。
可到了這個時候,哪是什麼講事實擺道理的時候,正要把邵平波往死裡搞,什麼落井下石,什麼離間之類的,只要能用的他都要往邵平波身上堆。
袁罡:“那還不如直接攤牌。”
這是他的辦事風格,果斷利索。
牛有道目送遠去的人影,下巴略抬,“玩!讓他們玩,不把六大派玩狠了,他們怎會知道害怕?火候足了,才好一窩端!”
第五二一章 一封信
回到落腳客院後,皇烈猛然停步,回頭左右,“邵平波是曉月閣的人,你們覺得有可能嗎?”
隨行停下的兩位長老面面相覷,黃通遲疑道:“那廝說的有模有樣,可咱們也知道,那廝絕對沒安好心,鬼知道是真是假。再說了,就算是真的,邵平波打死也不可能承認。若是假的,我們較真了,豈不是上了那廝的當?他擺明了是要坑害邵平波的。”
皇烈來回踱步,面色凝重:“不管真假,此事非同小可,我大禪山辛勞多年,豈能為他人做嫁衣裳。既不能上那小賊的當,也不可不察。然目前的狀況,又必須慎之又慎,不能把我們自己給搞的內外交困,先不要打草驚蛇,先把邵平波看住,先把眼前的外間事了斷,先穩住外部局勢,再針對邵平波展開詳查!”
這確實拿穩了大方向,兩位長老一起點頭讚許,“掌門言之有理!”
皇烈揮一手下按,不想聽這好聽話,沉吟道:“有一事不得不防,牛有道所言,處處透著機鋒,怕是沒那麼簡單,大家務必小心謹慎,有任何異常都必須引起警覺!”
……
數日後,暫居萬獸門的那些大門派,皇烈該拜訪的都逐一進行了拜訪。
禮儀客套是一方面,意圖結交認識也是一方面,重點是為了掩飾,掩飾他去過燕韓六大派,不想讓韓國三大派懷疑,也不想讓燕國三大派懷疑。
談判還在繼續,皇烈也必須離開,不可能坐在這等談判結果出來,因為不可能有談判結果。
談到了這個地步,六大派那邊已經有鬆口的跡象,大禪山也要適當做出妥協了,可這邊本來就是要讓談判談崩,不會做出妥協。一旦六大派鬆口讓步,這邊卻不能妥協,六大派掌門搞不好就要直接找他來談了。
所以他必須走了,只有他走了、回去了,對這邊才能收放自如,下面談判的人可以適當耍耍自己的小性子,繼續拖延時間,結果自然是談不妥了事。
讓人通報後,皇烈領著一行前往萬獸門正宮大殿……
“道爺,掛旗了。”
牛有道正與管芳儀下棋,袁罡匆匆而來,進入亭內,俯身在牛有道耳邊輕語一聲。
管芳儀抬了抬眼,看不慣兩人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
牛有道聞言起身,一枚棋子塞進了袁罡的手中,“輪到我落子,你幫我繼續。”說罷杵劍而去。
亭子裡,袁罡站著,管芳儀坐著,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陣。
啪嗒嗒,袁罡隨手將子往棋盤上一扔,轉身就走,擺明了懶得和管芳儀消磨。
“賤人!”管芳儀對著袁罡的背影狠狠咒罵的樣子。
山澗似乎是牛有道喜歡思考問題的地方。
牛有道經常出現在山下山澗的溪流旁徘徊,也的確是一副低頭琢磨事情的樣子。
只有站在山緣上警戒四周的袁罡才知道牛有道在幹嘛。
躲在垂蘿後面石壁縫隙內的晁勝懷見牛有道摸了摸鼻子,接收到了安全的訊號,知道可以說了,才開口道:“大禪山一幫人要走了。”
牛有道腳步一頓,“什麼時候?”
晁勝懷:“估計快了,正在正宮大殿向掌門辭行,我一聽到訊息,立馬過來找你了,不會耽誤你的事。”
哪是怕是耽誤牛有道的事,而是惦記著牛有道收賬。
牛有道:“好,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晁勝懷:“沒了。那個……皇烈真的欠你錢?”他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