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邵三省神情一肅,應下,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蘇照揮了揮手,讓邵三省快點去了後,復又安撫邵平波,“知道你在乎那個妹妹,你安心在這休養,我一定幫你把柳兒給好好的帶回來。”
邵平波沉聲道:“一起,我也去!”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跑來折騰,他有點懷疑是牛有道本人親自來了。
蘇照指了指大牢環境,“外面有大禪山的人守著,你怎麼出去?大禪山的人暫時也不會放你離開這裡。”
邵平波:“入駐北州後,我就讓人在刺史府下面秘密挖掘了通往城外的密道,地牢裡也有入口,咱們城外碰頭!”
蘇照無語,這位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離開刺史府後,蘇照帶著幾名隨從,直奔凌波府。
凌波府內的一間廳堂內,左右各坐了兩人,共四人,也如同蘇照一般蒙著黑斗篷,看不清臉,坐如雕塑。
蘇照一進廳內,雙手掀開了帽子,露出了真容,四人站了起來禮貌一聲,“香主!”
蘇照微點頭,快步走到左邊一人跟前,袖子裡掏出了一件肚兜,“找到這個人!”
肚兜是邵柳兒換下的肚兜,本來下人每天上午都要幫邵柳兒洗的,然而臨時被邵柳兒招去吃東西,結果毒翻了。
那人帽簷下的留海較長,灰白頭髮,連眼睛都擋住。
伸手接了蘇照遞來的東西,放在鼻子前嗅了一陣,又抬頭,鼻翼煽動著,似乎在尋找空氣中的氣味。
在他抬頭之後,才能發現,留海下的一雙眼窩深陷,令人驚悚,竟然沒有眼球……
馬車依舊在顛簸,邵柳兒依偎在譚耀顯的懷中不語。
以前,凡事有父兄罩著,不需要她操什麼心,這次離開了父兄,還帶著這麼一個文弱書生,不得不操起了心來面對。
她對譚耀顯信任的那個‘李兄’抱有深深疑慮,本醞釀好了說辭讓譚耀顯換道而行。
然問過駕車的馬伕是誰安排的,一聽也是那個‘李兄’安排的,她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稍會些拳腳,能不能自保是個問題,她最擔心的是譚耀顯這個文弱書生,她自保都夠嗆,又如何保護的了譚耀顯。
斟酌再三,不敢拿譚耀顯的安危冒險,只能是見機行事。
不過一路上卻是不時揭開車窗簾,看看外面,天色已近黃昏。
待到發現馬車已經到了江邊,能看到橫流天際的江水,邵柳兒放下了車簾,在譚耀顯耳邊低聲問了句,“譚郎,你會水嗎?”
“呃……”譚耀顯愕然,搖頭道:“不會,問這個幹嘛?”
邵柳兒心一沉,卻微笑道:“我也不會水,怕坐船,萬一掉江裡去了怎麼辦,你又不能救我。”
譚耀顯一臉柔情,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哪有那麼容易翻的船,放心,不會有事的。”
“也是!”邵柳兒笑笑不語,享受著他懷抱給予的溫暖。
馬車抵達了江邊,終於停下了。
兩人鑽出馬車下來,只見先到一步的陸聖中已負手站在碼頭一臉微笑地看著他們。
見到順利將邵柳兒拐到了此地,陸聖中心中是狂喜的,意味著若不出意外的話,事情已經成功了大半。
能將邵平波的妹妹獻給牛有道,想必牛有道也沒什麼話說了。
五梁山掌門的位置,他很是期待!
譚耀顯與邵柳兒攜手走來。
見到陸聖中,譚耀顯也笑了,放開了邵柳兒的手拱手道:“李兄。”
陸聖中拱手回禮,“譚兄終於來了,我可是恭候多時了。”目光落在了邵柳兒身上,問道:“想必這位就是譚兄念念不忘的邵姑娘吧?”
譚耀顯笑的燦爛,又牽了邵柳兒的手,“正是!柳兒,李兄是你我的恩人,快來見過。”
發生了男女關係後就是不一樣,以前連牽手都心跳跳緊張,如今卻是敢當外人的面牽著。
邵柳兒明眸大眼忽閃,一副很天真的樣子,羞澀道:“見過李大哥。”
“呵呵,不客氣,不客氣。”陸聖中開懷大笑,心中暗罵傻丫頭,呆在邵家不好,偏偏要跟個窮書生私奔。
想歸想,轉身又指了江畔停泊的一艘烏篷船,比一般的小烏蓬大的多,“譚兄,船已經準備好了,事不宜遲,上船吧!”
“好!”譚耀顯點頭,牽著邵柳兒跟著走去。
邵柳兒的目光卻不時瞥向陸聖中腰間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