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聽說。”唐儀思索著略搖頭。
有些事情包括聖境那邊的調查,都未對外公開,川穎如今的身份其他知情人也不好過多妄議,她不知也正常。
見她不知,川穎又問:“天地門掌門令狐秋和牛兄的關係,唐掌門可知?”
“令狐秋?”唐儀略頓,頷首道:“有所耳聞,據說他和牛有道是結拜兄弟。”
川穎:“緣分便來自於此,我與落兒要進聖境大婚,令狐掌門興許是擔心牛兄在聖境內的安全,找到了我,希望我去聖境後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對牛兄關照一二。擔心牛兄誤會,令狐掌門特意寫了封信,讓我帶給牛兄,算是令狐掌門有意居中為我和牛兄之間做引薦。”
“帶信進了聖境後,因我是初入聖境,對裡面的情況一概不知,信也未能及時送給牛兄。可緣分這東西就是如此的奇妙,我也沒想到牛兄與落兒居然是舊識,原來他們早年在冰雪閣就見過面,早就認識了。”
“我和落兒在冰雪聖地大婚那天,聖境之外的賀客沒有,唯一來賀的就是牛兄,他是來祝賀落兒的,親手畫了一幅畫送給落兒當賀禮。我一聽說他來了,巧了,當即找他會面,拿了令狐掌門的信給他,兩人就此認識了。”
“有些人相識一輩子也難成好友,可有些人,只一面就能情投意合。什麼叫投緣?我與牛兄之間就是投緣。我與他可謂是一見如故,此後兩人在聖境內就有了來往。”
“他來冰雪聖地,我去他居住的問天城,兩人你來我往,相逢恨晚,漸漸的,就成了莫逆之交。”
“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我和落兒要離開聖境回冰雪閣,我夫婦二人聯袂去了問天城拜見。”
“獲悉我要離開聖境了,他說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離開聖境,我說他太悲觀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他離開,因為還不太熟悉情況,希望他能給我點時間。就在那次,他拉著我說出了讓我關照你和上清宗的事。”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滿口答應了下來,之後就和落兒離開了,就此返回了問天城。”
“唉,實在是沒想到,那一別竟然成了我與牛兄的最後一別。我只恨我當時不在聖境內,否則定想盡辦法也不會讓他出事。然悔恨也無用,想來想去,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兌現當初答應過牛兄的承諾,方不負相交一場!”
言畢,那真正是一臉的惆悵和遺憾。
原來是這樣,唐儀默默點頭,心裡卻有些嘀咕,懷疑牛有道在聖境內是不是為了巴結對方,而這位卻當真了。
不管真相如何,憑對方的身份地位確實沒必要跑來騙自己,她試著問道:“牛有道是怎麼死的,被何人所害?”
“這個……”川穎有些猶豫,遲疑道:“有些話我不好說,牽涉到聖境內的事,沒證據,說的太多對你我都沒好處。但應該是被他督查的身份所連累,據說是他查到了一些問題,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被人滅口了。真兇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誰,不過牛兄的死在聖境內非同小可,牛兄督查的身份乃聖尊欽命,聖尊之下任何人都沒有生殺之權,竟有人敢暗殺聖命督查,此事驚動了九位聖尊法駕親臨問天城,目前還在嚴密追查當中!唐掌門,實在抱歉,我能說的只有這些。”
短短几句,透露出來的資訊已是讓唐儀心驚肉跳,牛有道在聖境內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被滅口了?
將資訊略作消化後,她微微點頭道:“明白!那先生此來是……”
川穎反問:“唐掌門,上清宗現在的處境你不明白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兩國交鋒,千軍萬馬廝殺,如雷霆橫掃,摧枯拉朽!刀槍無眼,箭矢如狂風暴雨,不顧蒼生,烈焰、洪波說起就起,無所不用其極,生死無情啊!衛國夠嗆,唐掌門若繼續率領上清宗追隨的話,怕是要隨同陪葬!”
唐儀默了默,嘆道:“身不由己!”
川穎:“明白!本不想輕易來打擾,然獲悉上清宗處境的確堪憂,念及牛兄所託,特來一見。”
唐儀試著問道:“先生願助衛國一臂之力?”
川穎搖頭,“唐掌門說笑了,有些規矩大家都知道,冰雪閣也不能輕易介入,又何況是我?我只是來勸唐掌門一句,當然,也並非讓唐掌門忘恩負義,只是希望唐掌門明白,該離去的時候就當離去,不為自己著想,也當是為了上清宗存亡著想,不可意氣用事!”
唐儀苦笑:“此中事情複雜,沒先生想的那麼簡單。”
川穎:“我沒有唐掌門想的那麼無知,唐掌門因何身不由己,我略知一二,只怕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