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陳閒來到西牛賀洲東海岸,望著波濤洶湧的海面,他心情激盪:過了這片大海,便是南贍部洲,那裡有兩個美女在等他。
陳閒雲頭不停,繼續前行。飛了半個時辰,在接近西海中心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在他元神中的東皇鍾突然輕輕顫抖了下。
“想不到,竟然感應到了東皇鍾碎片的氣息,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陳閒一笑,細細感應了片刻後,掉轉雲頭,往南而去。
越是往南,東皇鍾震動的越是激烈,若非他拼命壓制,早從他元神中飛出來了。
外界畢竟不比不周之淵,保不齊就跳出個大神來,要是看到東皇鍾,還不一掌把陳閒拍死,然後奪寶而去。
相對於漫天的大神、大仙、大佛、大妖,陳閒還很嫩,若放出東皇鍾,不是三歲小兒捧著個金元寶在鬧市上晃悠嗎?結局如何,可想而知,所以他很謹慎,不敢輕易放出東皇鍾來。
財不露白是明哲保身之道,財一露白,不遭賊偷便遭賊搶。
一路南飛,行徑兩日一夜後,陳閒停了下來,此地以是南極之地,再往前,便是極光、磁暴常發的危險地帶了。
“看來,這塊東皇鍾碎片,暫時是沒辦法取到了!”望著前邊幾乎沒有間隔時間閃現的極光及一旦爆發方圓千里一切包括虛空都會坍塌毀滅的元磁風暴,陳閒嘆息了一聲後,果斷轉身離去。
東皇鐘的碎片就在這裡,什麼時候都可以來取。當然,不是現在。
不提那虛空都能毀滅的元磁風暴,單單那連綿不絕的極光,便能威脅陳閒了。
最關鍵的是,那塊東皇鍾碎片可能在更深處。而無論是血脈傳承,還是從蓬萊高人那得到的傳承,都說在極地深處有比元磁風暴更恐怖百倍的毀滅風暴,陳閒根本取不到那塊碎片,不走留在這裡吹冷風啊!
陳閒並未原路返回,根據周天星斗位置,推算出南贍部洲的位置後,他折道東北,直接往南贍部洲飛去。
自南贍部洲西南岸登陸,如同到了遠古蠻荒,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顯然這裡沒有人類涉足過。
連續飛了四天,陳閒也有些累了,並未深入,就在海邊的沙灘上落下,找了塊被海浪侵蝕而變得十分光滑的岩石坐下休息。
看了看四周,淺水養不出真龍,這海邊自然也就沒什麼強大妖獸存在,但陳閒也不大意,隨意拋下幾面陣旗,布了個防禦陣法後,才開始打坐回氣。
花了半日時間,將真氣回滿後,陳閒看看天色,日將落,夜將臨,便不急著趕路,開始祭煉東皇鍾。
“嗚嗷——”
月上中天,海風驟急,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悽異的慘叫。陳閒豁然睜開眼睛,瞳孔中青光暴射,朝海洋深處看去。
寬廣海面上,一個直徑丈餘的金黃貝殼浮在海面上,十米外,有一背對著自己的白衣女子踏波而立,兩人中間,是一顆直徑三四寸、金燦燦的珍珠。
那白衣女子看背影有些眼熟,陳閒仔細想了下,才想起這女子乃是白素貞。
“這白娘子搶這老蚌的珍珠幹嘛?”事情很是清楚,白素貞這是要搶老蚌的珍珠,老蚌才發出了慘叫,而二者正在激烈的爭鬥中,這讓陳閒很是疑惑。
陳閒抬頭望了眼天上的圓月,知道老蚌是趁月圓之夜,從深海中游出,吐出內丹採月華之力修煉,不想卻遇到了白素貞這個喜歡偷搶東西的女煞星。
“看來這白娘子圖謀這老蚌珍珠不是一天兩天了,至少有一個月了!”老蚌平時深藏海底,只在月圓之夜才會出來吐珠修煉,陳閒可不相信白素貞是湊巧遇到,顯然是謀劃許久,知道這片海域下有這麼個老蚌,才會在今天來奪珠。
老蚌的實力差不多是天仙,而白素貞偷了觀音賜給法海的東華靈丹,煉化後已達真仙修為。白素貞修為遠超老蚌,奈何珍珠是老蚌性命交修的內丹,與老蚌聯絡緊密,白素貞擺明是隻奪珠不殺蚌,想收得這珍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女人的善良,真是不可理喻,換了我,一巴掌拍碎那蚌殼,讓其肉身死亡,珍珠不久輕鬆到手了嘛!”陳閒不屑的撇撇嘴,對於白素貞的行為很是不理解。
雖說與白素貞有舊,但陳閒也不打算出手相助,白素貞這擺明是持強凌弱,強搶東西,作為正義的化身,若不是看在對方是美女又是熟人的面上,他早就上去主持正義了,哪裡還會助紂為虐?
“話說自己當年辛苦釣上來的冰雕魚,都被這女人偷去,法海的金丹也被她搶了,現在又來搶這可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