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怪物開始撤退了,看來黑潮要結束了。”不知道過去多久,正在研究夔牛骨架上符文玄妙的陳閒突然將目光從水晶球一般的封印上挪開,望著那些原本對陣法狂毆不止的怪物離去,便知道黑潮即將退去。
果不其然,圍繞結界的怪物離去不久,天地間的重重黑霧潮水般退去,重現昏暗。
黑潮退去,陳閒並未撤去朱雀七宿陣,此次得了夔牛骨架,他也要研究一下才行,倒是不及著去巫妖主戰場上晃悠了。更關鍵的是,這腐蝕黑霧和怪物都是從那不知道多深的深淵中爬出來的,或許那才是真正的不周之淵,相傳準聖進去了也出不來的地方,現在自己可能還處在外圍。
“也不知道當初周天星辰大陣與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碰撞是何情景,竟然能演化出黑潮這種恐怖的東西。”望著黑潮過去,玄仙都撼動卻被黑霧腐蝕得坑坑窪窪的地面,陳閒心中滿是震驚。
一個共工,便能撞斷天柱,致使天塌西北,地陷東南,二十來個同級別的高手爭鬥,其勢必定毀天滅地。
搖搖頭,無法想象那種力量的陳閒再次沉浸於對夔牛骨架的參悟中,努力改善自身符文,使其更加貼近神獸。
夔牛骨架身上的符文是生來便有的,在骨架上很是自然,有種道的味道,比陳閒身上那後天烙印上去的,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參照對比,改造自身,使得他對靈符寶體的改進有很大幫助。
“哦,胭痕這娘們果然帶人去了巫妖主戰場,跟過去看看。”陳閒正在參悟之計,突然感應到遠方有法力波動,睜眼看時,便見天邊有五道遁光飛過,其中一道,正是胭痕的鏡光。
“當日加上自己,進入不周之淵者一共九人,現在只有六個活著,三分之一的死亡率,這還是在外圍,若是進了巫妖主戰場,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著爬出來。”收起朱雀七宿陣,陳閒化一縷清風,遠遠輟在這幾道遁光之後,有些感嘆。
收起感嘆,陳閒倒提烏龍劍,收斂氣息,隱藏身形,也不催動遁光,慢吞吞地跟在五道遁光後面。他倒不怕跟丟了,五人目的地明確,肯定是巫妖主戰場所在的深淵。而那深淵恐怖異常,各懷鬼胎的幾人肯定不敢貿然進去。
遁光遠去,不見蹤影,陳閒也不急,只是稍微加快了一丁點的速度,他只是想看看,這五個臨時結成的同盟,會不會進入那恐怖的深淵而已,所以一點都不著急。
陳閒不緊不慢地跟在胭痕五人背後,早被五人甩開了,而剩餘四人在胭痕的帶領下,避開層層環境,已來到了深淵邊上。
胭痕指著腳下黑霧濃罩,好似沒有盡頭的無盡深淵道:“這裡就是當年巫妖主戰場,周天星斗大陣與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碰撞的地方了!”
黑潮爆發,留存下來的除了陳閒和胭痕外,還有四人,一個穿袈裟的和尚法元,一個做道姑打扮的月華,一個持摺扇的書生明山秀士,還有一個黑袍老者連山老人。
聽到胭痕的話,四人眼中閃過一道光,他們冒險進入不周之淵,為的就是尋找機緣和寶藏,而巫妖高手隕落最多的這片深淵,無疑有無數機緣與寶藏,很讓人心動。
不過這深淵之中黑霧翻騰,一看便是前次肆虐多日的黑潮毒霧,腐蝕性驚人不說,還有無數怪物隱藏在其中,法元五人眼中的精光很快黯淡下去。這深淵散發的氣息邪惡而恐怖,彷彿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遠古巨怪,他們可不想為了機緣寶藏而將性命搭進去。
胭痕說完後,沒有人接話,氣氛沉默,甚至沉悶。
胭痕也不急,願意進不周之淵的人,都是貪慾蒙心,不怕死的人,肯定會進去一探的,只要引動下,就能達成目的。
“這深淵中散發出一種破滅一切,滅絕天地的恐怖氣息,恐怖!”法元眉毛直抖,臉上滿是忌憚之色的說道。
“法元大師好修為,我只是覺得這深淵危險,但卻沒有大師感覺這麼明顯。”明山秀士說話時,輕搖摺扇,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令人如沐春風。
“阿彌陀佛,只是我佛門注重修心,對邪惡之氣感覺更加敏銳罷了,倒是施主言談舉止,令人如沐春風,境界高深,怕是離太乙不遠了!”法元雙手合十,面對明山秀士的讚賞,沒有表現出得意之態,很是謙虛的說道。
“胭痕道友,你對不周之淵如此瞭解,能不能和我們說下這深淵之中的情況?”法元與明山秀士不著邊際的互相吹捧,連山老人看不下去,轉頭對著亭亭玉立的胭痕問道。
“這下面元氣混亂,我也無法感應裡面的情況。”胭痕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