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河伯這種天地開闢後便存在的自然神氐,修為深、家底厚那是肯定的,其以萬種靈草仙果釀造的黃河釀,可為高大上,老遠便能問道誘人的酒香,感受到其澎湃的靈力,感覺比酒仙鍛造的瓊漿玉液還要有靈效。
黃河醉如此高大上,顯然是限量供應,按人頭計算,一人一杯,還按實力定量,陳閒一個太乙妖聖,竟只分到二兩不到的淺淺一杯,讓他暗罵河伯小氣。
望著杯中那如同翡翠一般的黃河醉,陳閒深嗅一口酒香後,輕啜一口,慢慢品嚐。
黃河醉微甜,酒香醇厚延綿,寒涼入冰,入腹後迅速化為烈焰,熱流瞬息席捲全身,讓人通體舒泰。
“好酒!”無數賓客在飲過黃河醉後,紛紛出言讚歎。
陳閒心裡讚了句後,一口飲盡杯中之物,放下酒杯,向河伯等人離去方向看去。
就方才片刻功夫,陳閒便感覺到有十三位金仙的氣息向河伯等人離開的方向趕去了,他暗道這個壽宴怕是會起波瀾,河伯借宓妃大壽為名將這麼多仙人召集過來,怕是有什麼大事準備宣佈。
想著之前聽說河伯要閉關,讓人代管水府的訊息,陳閒心想八成會出事,二子奪嫡,搞不好會冒出的血光之災來。
心裡有些擔心,正想著去南面綵樓接上明熙走人,離開這風暴漩渦時,遠處一座華麗的宮殿轟然爆炸。
“轟!”霞光迸濺,泥沙飛舞,閃出幾道人影。
陳閒放眼看去,只見有六人從廢墟中飛出,河伯、宓妃、河伯兩個兒子,還有兩個不認識,但氣息很盛的人,一著黑衣,一著青衫。
陳閒迷眼看去,只見河伯一臉灰敗,嘴裡不提吐著黑血,沾滿了衣襟。
“咦,中毒了?”陳閒心中一驚,再仔細看去,才發現出了二世子和那兩個不知道來歷的傢伙外,河伯一家都中了毒,尤以大世子最慘,臉都黑了,嘴裡不停往外吐著黑血。
“畜生!”一臉灰敗的河伯哆哆嗦嗦的對著一臉陰沉的二兒子罵道。
二世子既然下毒,而且還找了兩個看上去很厲害的外援,顯然是準備偷偷將人殺了,然後出來當眾宣佈接掌河伯府,只是想不到河伯等人功力極深,既然在劇毒和兩大高手下還不死,跑到人前來。如今事情敗露,他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玉帝詔令:河伯儀仗修為,擅養水軍,欲圖謀逆,當誅!河伯二世子馮寧大義滅親,揭發有功,當為新任河伯!”關鍵時刻,薑還是老的辣,在年青的河伯二世子六神無主之際,他邊上那青衫中年突然上前一步喝道,為此次行動定了基調,有理無理,先將大義名分佔了再說。
“轟!”青衫中年的話一出,四周立即炸鍋了,各種議論紛至沓來。
“河伯仗著是黃河天生的水神,從來不買天庭的面子,名義上服從天庭管理,卻不上貢,還不準天庭插手黃河事物聽說百年前玉帝派人給他當副手,第一天就被水妖截殺”
“什麼水妖截殺,分明是河伯嫌來人礙事,直接下殺手了,聽說玉帝玉帝聽說後,當眾掀了桌子”
“我說這麼熱鬧的場面咱沒天庭的人來湊熱鬧,原來是聽到風聲了”
“我說你們瞎掰個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些大神的事,咱還是別往前湊的好,趕緊逃命要緊!”
“是極,是極!待會這些大神打起來,誤傷了可沒地方講理”
“”
眨眼間,熱鬧的河伯府便人去樓空,與會小仙全部跑了個一乾二淨。
陳閒早在混亂剛起之時便閃身到了南面綵樓上,將一臉不知所措的明熙帶出了河伯府。
臨走時,他回頭望了一眼戰場,只見原本氣宇軒昂的河伯長子噴出一口黑血後,雙眼一閉,氣絕而亡,身體在短短數息間化為一灘黑色膿血。
“好厲害的毒藥!”陳閒大吃一驚,不敢多呆,拉起明熙便往外走。
走著走著,陳閒突然發現不對勁,按說以他的速度,早逃離河伯府,遠離風暴了,可轉了半天,他發現自己還是在花園一帶打轉。
“糟糕!”陳閒突然想了起來,這裡是河伯的地盤,進來的時候便發現此地佈置了一個厲害的大陣,現在看來,八成是河伯開啟了大陣。
“倒黴!”知道陷在了大陣中後,怕誤入死地,陳閒不敢亂闖,見四周沒有什麼危險,便與明熙停了下來。
“咱先在這待著呢,不管兩方誰贏了,都不可能冒眾怒將人全殺了!就算他們敢放心,有我呢!”見明熙面帶憂色,陳閒捏著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