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一被扛在肩上,無需陳閒多言,虎先鋒便調整成最舒適的姿勢。
這姿勢虎先鋒幾百年來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熟悉自然無比,刀在肩上,臉上不自覺就流露出霸氣,原本點頭哈腰的他抬起了頭挺起了腰,好似雙刀在手,天下我有一般。
“果然是你這王八蛋!”見到虎先鋒肩扛雙刀的神態後,一直淡然的陳閒眼中精光一閃,破口大罵一聲後,抬起右腳,狠狠朝其臉上踹去。
陳閒這一腳不狠也不快,虎先鋒正要避開,才發現身體被一股力量禁錮了,根本掙扎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陳閒四十碼的大鞋不斷在眼前變大。
潔白的皮鞋與虎先鋒粗獷的大臉迅速接觸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虎先鋒發現身體又能動了,不過卻不由自主的向後飛退。
“轟!”陳閒一頭紮在一座三尺多高的大青石上,石頭轟然四碎。
陳閒並未繼續攻擊,他揹負著雙手,望著這曾經在黃風嶺上,夥同幾個兄弟追得自己抱頭鼠竄的妖,如今連自己沒有運用任何神通及法力的一腳都避開,心中滿是感嘆。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曾經能讓自己退避的人,即便抱團來襲,吹口氣便能讓他們團滅,實在讓人提不起報復的興趣,沒快感。
雖然陳閒沒有繼續禁錮虎先鋒的虎身自由,但虎先鋒根本不敢逃跑,連想都不敢想,從地上爬起來後,立即弓著腰,低聲下氣地道:“不知道小的何處得罪了大王,萬望大王饒恕!”
虎先鋒也是人精一般的妖王物,見陳閒只是不痛不癢的踢了一腳,並不傷他性命,立即知道陳閒不屑與他計較,大著膽子問起緣由來。
“嘿!”陳閒嘿笑一聲,淡淡地道:“大約在二三百年,咱們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咱們還都是金丹修為的菜鳥,你帶著幾個小弟,喊著要閹了我的口號,追著我飛了大半個黃風嶺。你還記得麼?”
虎先鋒想了一下,記得的確有這麼回事,低眉順眼看了陳閒一眼,看到其臉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後,臉色咻的便的慘白,大滴大滴汗珠順著臉頰滴落。
“大王,小的當時有眼無珠,又貪戀寶物,經不住誘惑才去與大王為難。我卑鄙,我無恥,我就是個屁,大王就把我放了吧!”緊張之下,虎先鋒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口不擇言的求饒起來。
“呵呵!”聽到虎先鋒自比為屁的說法,不由呵呵一笑道:“在我眼裡,你屁都不是!”
不等虎先鋒變色,陳閒擺了擺手道:“好了,我堂堂太乙妖聖,不會和你這仙道未成的小妖計較的。”
“大王胸襟寬宏如海,小的佩服!!”虎先鋒適時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面對虎先鋒的恭維,陳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見黃風停歇,正要揮袖而去,略一沉吟後道:“相見是緣,給你點忠告,有記話叫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給了對方一點忠告,不妨多說一句,陳閒末了又加了句:“還有,黃風怪不是個明主,膽小如鼠呃,他本來就是個老鼠,他膽小怕事,生性多疑,反覆無常,神通單一,又被人剋制的厲害。嗯,跟著他沒前途,你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常言好人沒好報,陳閒這個做到底的好人正應了這話,他好話剛說完,虎先鋒尚未來得及思索出拍馬屁的恭維話,邊上卻跳出個穿金甲戴金盔,盔甲上插一根野雞毛,淡黃羅袍罩體,著鹿皮鞋、尖長鼻子的醜陋男人開口罵道:“哪裡來的小子,竟敢在我黃風嶺撒野,詆譭本座,休走!”那騷包一般的醜漢說了句後,舉起手中的鋼叉便向陳閒面門刺來。
陳閒本不知道來的是何人,但聽了對方的話後,心知來的應該是黃風怪,一想到這,陳閒心裡有一萬頭***奔過,背後說人壞話卻讓人聽到了,真是夠尷尬的。
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如放出去的屁,斷然沒有收回之理,見鋼叉來勢甚急,陳閒也不敢怠慢,踏前一步,長劍出鞘,“當”的一聲抵到三股鋼叉上,霞光迸射間,將其盪到一邊。
擊退襲來鋼叉後,陳閒後退一步,甩了甩手,暗道這老妖好強的修為,難怪武藝能與猴子不分上下,若非猴子使出分身術,想靠人海詔術戰勝黃風怪,逼得黃風怪使出三昧神風,但比武藝,誰勝誰負還說不一定。
黃風怪一叉過後,也不廢話,又是一叉襲來,招式連綿,毫無凝滯,顯然這黃風怪並非全是靠一口佛祖燈油煉成三昧神風的,並躋身妖聖行列的,至少對方這手叉法還是挺精妙嚴謹的,難怪敢起偷喝佛祖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