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御使一把法寶級的匕首,將麋鹿一分為二,將其中一半扔給了黑鷹。自己則從天牢戒中拿出大碗,將鹿肉切成細絲,堆在碗裡後,才開始細嚼慢嚥地地進食。
黑鷹則沒有陳閒那麼多講究,一雙翅膀捧著半頭鹿,一張鷹嘴上下啄動,不過片刻,半隻麋鹿便只剩下一副光溜溜的骨架。
黑鷹咂咂嘴,意猶未盡地道:“公子肉真好吃,好想再吃點。”
“我的肉可沒鷹肉好吃,明天我決定把你的舌頭割不來煮熟了,蘸上醬慢慢吃。”陳閒一臉隨意地說道。
黑鷹被嚇了一跳,剛要承認錯誤,便見陳閒直起了上身,擺出一副隨時要發動攻擊的樣子。嚇得他立馬跪下。就要開口求饒的時候,卻聽陳閒道:“有人來了,不知是敵是友,別說喂,你怎麼跪下去了?趕緊給我起來,等會人來了,你這個樣子丟的是老子的臉,懂不懂啊你?”
黑鷹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卻沒發現任何異樣,問道:“公子,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哪有人呢?”
“黑鷹,你個蠢蛋,人家都快到你頭上了,你東張西望的幹什麼,不會注意頭頂嗎?”陳閒很無語地說道。
黑鷹聽了陳閒的話後,立馬抬頭向上望去,便看見一個光頭青年坐著一隻木魚,御風而行,向著自己二人飛來。
“和尚?”黑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廢話,人家穿著袈裟,用的木魚,不是和尚是什麼,道士嗎?”陳閒一臉鄙夷的說道,心裡卻想雖說西牛賀州是佛教的大本營,但西遊未啟,佛教還沒大興,依舊龜縮在靈山上,外界卻是很難看到和尚的身影。以至西牛賀州妖族勢大,且愈演愈烈。終於招來天庭與靈山的聯手打壓。從此妖族沒落,再無出頭之日。
在兩人說話之間,那青年和尚已來到篝火旁落下。和尚望著地上的麋鹿骨架,雙手合十,一臉慈悲地高喧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此時佛教還未東傳,南贍部洲並無佛門,南無阿彌陀佛卻是現在佛門修士常頌的佛號。待佛教遍佈四大部洲後,佛號便被改成了“阿彌陀佛”。
這和尚頌了句佛號後,便對陳閒二人說道:“二位道友既已開始修仙悟道,又為何再造殺戮,憑添罪孽呢?”
“因為我肚子餓了,必須要吃肉才不會餓死在這裡。”陳閒回答道。
“你”和尚被咽得說不出話來。
“大師,若你能學佛祖割肉餵我的這頭鷹,我便從此吃素好了。”陳閒用尾巴指著黑鷹,一臉戲謔地道。
佛祖割肉飼鷹的故事,脫胎於封神時,闡教副掌教燃燈用計收服羽翼仙的故事,只是後人以訛傳訛,變了味而已。
“小僧法海,自靈山大雷音寺我佛如來處來,欲弘揚佛理,普度眾生,二位施主,可願聽貧僧宣講佛法,聆聽我佛慈悲”法海一臉虔誠地說道,活脫脫一個宗教_狂熱分子形象。
“法海?呃,不會是那個白蛇傳說裡的反面人物吧?呀,還挺帥氣的嘛。”聽和尚自報家門後,陳閒立馬想起了白蛇的傳說。
隨後一想,好像不對呀,白素貞修煉了一千七百多年,又是名門弟子,就算產子之後元氣大傷,也沒有理由打不過眼前這個現在才築基的法海吧?白蛇的故事發生在宋朝,離現在大約一千二百多年,這法海居然能收服渡過天劫,至少天仙修為的白素貞,雖說是靠了佛祖送的飯碗,但能駕馭那飯碗,這傢伙修煉得不慢呀,莫非身上帶著成堆的靈石丹藥?想到這,陳閒看向法海的目光就變了,由平淡變得炙熱起來。
見法海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他的佛法,陳閒甩了甩尾巴,不耐煩地說道:“和尚,你下山的時候,你師傅有沒有給你什麼寶貝?”
法海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後道:“小僧目前還未拜師。”
“嗯,沒拜師,那你是跟誰學的修煉之法。”陳閒問道。
“承蒙我佛慈悲,不嫌小僧資質駑鈍,每次喧講佛法之時都讓小僧旁聽,十幾年下來,才修煉到築基境界,甚是愧對我佛洪恩,故欲將佛法傳遍天下,以報佛嗯。”
靠,聽三界有數的大能講了十多年的法,竟然只修煉到築基期,難怪一千兩百年後,等白蛇故事開始的時候,不用金缽的話,只能與修煉了五百年的野妖小青打個不相上下。這資質,的確是駑鈍,不想這傢伙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下山時,如來有沒有給你什麼東西,比如靈石、法寶什麼的?”見法海如此老實,可能不知道自己說的寶貝是靈石法寶,而是天底下少有的物品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