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神眼仍然無法查明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願只是個意外。否則,若是讓人把那件物什取去了,那可成了撐破天的大事了。不行,此事得趕緊將後患除去。必須馬上找如來請示,到下界去走一遭。”
降龍想起封印在大陣之中的物什,心裡一緊。他皺了皺眉,淡然地看了一眼目光不善的師兄弟,心裡一聲冷哼,“待小僧取了那物什,爾等嘴炮只能跪舔的份。”
“世尊,張友仁下界北俱蘆洲,與我佛門氣運為賭注,立下十年之約,小僧擔心觀音一人無法穩操勝卷,故請世尊恩准小僧下界相助。”
聽到降龍這話,如來老眉一抖,嘴角微抽,“又想去北俱蘆洲繼你那個千年的夢?”
如來何嘗不知道降龍千年前在北俱蘆洲的名聲,化身法海收復一名據說千嬌百媚的女妖精。
如來不說並不表示不知。但是,如來也懂得御下之道,些許不傷大雅之事,不必較真。水至清則無魚!
如來需要的是一批強有力的助手,並不是一群只知吃齋唸佛,卻無自主意識的棒槌。所以,大多數時候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降龍聽到如來這話,身子一軟,心裡一顫,險些嚇得給跪了。
“還好,還好,世尊並不知道小僧囚禁白素貞另有目的。”
他擦了擦額頭浸出的冷汗,眼巴巴地看著如來,希望他能恩准下界,到時候,以他金仙期修為,一切還不是他說了算。
可是,如來略沉吟了一下就否決了他的提議。
“降龍,此時下界時機並沒有成熟,此事再議吧。待觀音下界有成的時候,本座自會安排的。去吧,去好好安排取經人之事,這才是我佛門重中之重,可別懈怠了。”
“是,世尊。”
降龍一臉苦色地退了出來,望向北俱蘆洲的方向,眼裡那股貪婪之色按都按捺不住……
……
雷峰塔最後一層。
張友仁走禹步,踏中宮。
一步一頓,他走得很小心。
天都亮了,他可不想因為大意而撒包尿在床上,一時疏忽之下,成了這大陣的犧牲品。
火龍槍、昊天鏡、萬靈盤,誅般法寶全部在手,九轉玄功運布周身,小心翼翼地穿過這道光門,他終於步入雷峰塔的最後一層。
“哇!”
一道極寒之意迎面撲來,讓他打了個冷顫。
“好冷!”
張友仁上下牙齒輕叩,急忙運轉功法,抵禦這道直將人凍成冰棒的寒氣。
直待身體恢復正常,能夠活動自如的時候,張友仁才抬頭仔細打量起大陣中的這片天地來。
灰暗!
霧濛濛的天空,帶著極重的水汽,撲向張友仁的身體。這一道道帶著極寒之意,冷冰冰的水汽透過張友仁的面板,直往他的身體經脈裡鑽。
但是,令張友仁欣喜的是,這道寒氣入體之後,並無他想像那般會造成傷害,反而帶著一股別樣的滋味。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極其怪異,既沒有加劇他的傷勢,也沒有額外增長他的修為,就連方才因為過度使用萬靈盤,而造成精血嚴重虧損,一幅枯骨的手掌也仍是原樣。
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張友仁感到特別舒服,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張友仁卻一下子想不起來這種感覺來自何方。
在這種感覺之下,張友仁的腳步越來越慢,讓他的警覺性提高到極致,生怕落入佛門佈下的陷阱之中。
降龍羅漢那絲分神識被毀滅之前,張友仁曾聽他說過,這片大陣乃是他佈局千年設下,留待後來有大用。
那麼,肯定不僅僅囚困白素貞這麼簡單。
白素貞不過天仙期修為,比起凡塵中的修士,實力算得上可觀了。但是,與化身法海的降龍來說,還真不夠看。如果沒有特殊原因,降龍要想收復這具美女蛇,根本不需要費大量周章。
白蛇傳中,法海為了收復白素貞可是想盡辦法。先是引誘許仙在門上貼符咒,企圖禁錮兩姐妹。後來,白素貞識破法海的奸計,讓他沒有得逞。
一計未成,再生一計。
法海叫許仙買了大量雄黃,藉端午之時,哄白素貞喝下,哪知道小青這個頑皮的孩子卻偷喝了,結果弄得小青在院裡的池塘中,現出原型,嚇壞許仙一家老小。
最後,法海更是將許仙囚禁於金山寺,以此相威脅,引出水淹金山寺這等三界為之睹目的大事,到最後引發天道之力的反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