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入微之境,已是氣轉境界的**修為,也支撐得十分難受。
敖欽身為龍族,也只堅持了片刻,就不得不化為原型,以龍族先天的強大肉身為支撐,龍口微張,不住喘息。
“那傢伙如何能承受得住?”敖欽化為原型後,聲波將水浪都掀得四下翻波,甕聲甕氣地震得迴響不斷。
張友仁笑著一敲敖欽那碩大的腦門,說道:“申公豹不是眼睛長在後腦勺的怪物,他不過是天賦異稟,生有複眼。所以。他認人極準。只需一眼就可看出他人修為及特長,還能初步判定他人的氣運,明白性格弱點。正是如此,他才會在封神之役時輕易地以一幅三寸不爛之舌,拉攏無數強者,與姜子牙所領的聖人子弟,爭鬥無數年月,在三界留下赫赫威名。”
他說道:“聖人封印申公豹之時。自是不想他被海眼所吞,以**力佈下結界,令其剛好承受得住這番壓力,又無法脫逃海水沖刷的懲罰,端是神奇。如今,封印鬆動,本尊自是破除這結界,就可放他出來。”
他一指劃開海水,眼目一閃,一道金光自額心射出。將深不見底的海眼點得透亮。在這道神光之下,申公豹周圍一道殘破的大陣赫然在目。
“誰!”
雙眼微閉。面色滄桑的道人發出一聲中氣不足的輕喝,他抬起頭,昏濁的雙眼似乎沒有半點精氣神似地,目露疑惑地看向上面的一人一龍,慘然一笑,說道:“姜子牙,你還是不肯放過貧道,準備斬盡殺絕了麼?”
見張友仁並不答話,申公豹說道:“姜子牙,你苦求元始聖人饒我一命,不過想剝奪貧道身上的上古秘術罷了。也不知道是你個人私願,還是與聖人合謀,可惜啊,貧道死都不懼,何懼海眼沖刷,貧道倒是想看看爾等標榜的道德君子,得不到上古詛咒秘術會是何等失望。如今,你還是沉不住氣,要動手了嗎?”
申公豹受了無數量劫的苦,對元始天尊連老師的稱呼都省去了,直呼聖人,充分說明了他對師門的失望。
封神一戰,他不過是按天道與聖人的佈局,以自身秘術傾力投身於這一戰,甘願作為棋子,網羅各路強者上榜。哪知道,在封神結束之後,以聖人元始的心境,也對他的詛咒秘術產生了興趣,卸磨殺驢,將他置於海眼深處,日日受到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千萬年來,從來沒有人來到海眼深處看過他一眼。他也知道,要到海眼深處,必須有**力,還得有強悍的體魄,才能抗得住海水的壓力。所以,普通修士不會,也不可能來看望他這個過期的分水將軍,自然就將張友仁視為元始和姜子牙的門人。
“元始聖人與姜子牙鎮壓申公豹是因為上古詛咒之術?”張友仁想不到這分水將軍一事居然還有這等秘辛。
他吸了一口氣,強壓八卦之心,想起本次來海眼的主職。目前,申公豹心志已失,沉浸於過往的怨恨中,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當務之急,還是提起申公豹的鬥志,恢復封神之時那個意氣風華的道友形象。
所以,張友仁對喋喋不休的申公豹淡然一笑,道:“這還是那個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人缺點,並針對性的勸說,天塌下來也一句道友請留步,信心百倍要戰勝姜子牙的申公豹嗎?”
看到申公豹一愣,張友仁再添一把火道:“難道幾萬年分水將軍的職位已經磨滅了將軍的心志,甘願一生充填海眼,整天望海興嘆!”
他知道,申公豹對封為分水將軍填海眼一事,耿耿於懷,最忌分水將軍這個稱號,還特地加重“將軍”二字。
果然,聽到這話的申公豹後腦勺的複眼發出一道精光,面上一掃晦氣,說道:“道友何人?”
他看了看張友仁身上的氣息,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眼珠子一轉,略略恢復幾絲睿智之色,說道:“吾觀道友紫氣衝宵,氣運當空,功德如滾滾烈日,在三界當屬位居權貴之位。可恕貧道眼拙,不知哪位高人到此,莫非專門調侃貧道而來?”
張友仁發出一聲哈哈大笑。
他說道:“本尊承蒙你師兄弟之福,被天道所佑,忝任玉皇大帝之位,不知道友可有印象?”
“你,你就是那個實力低微,卻在封神當日讓姜子牙吃癟的張友仁?”
“正是。”張友仁笑了笑,也沒在意申公豹語言中的不敬。他說道:“本尊親臨海眼,想助道友脫困,以助本尊一臂之力,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救貧道脫困?你能行嗎?”申公豹似乎不相信張友仁的實力,他說道:“貧道觀你修為不過天仙之巔,就算大道法則特殊,貧道見所未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