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看向方紅鸞,兩人對望。
方紅鸞一如既往的微笑著,彎起眼睛笑容甜美。
楚泱面無表情,黑眸清涼澄澈,沒有多少情緒顯露出來。
“我已經給出我的解釋!”楚泱淡聲說道。
方紅鸞點頭:“嗯,我聽到了,可是……大家不接受呀,眾怒難平,總得有個交代啊。”
轟隆隆——
突然一陣電閃雷鳴,巨大的雷聲讓人心悸。
偌大的主事廳突然就安靜下來,氣氛也逐漸的沉凝。
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卻感覺無形的壓迫卻讓周圍的壓抑更重。
無形的肅殺充斥其中。
柳詩穎賀明都變了臉,兩人飛快的對視一眼,都止不住眼底的錯愕難以執行。
方紅鸞這是什麼意思?
她剛剛話裡的意思……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吧?
原學棋緩緩的閉上眼睛,心中沉沉的嘆了口氣。
方家……這是打算拿楚泱來開刀了啊!
原學棋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這兩日玉清竹的病情加重,今日更是連床都起不來,這才沒能到了這裡,否則只怕更難收場了!
沈遲皺眉,他看了自家師父一眼,又看向方家那邊。
到了這個時候,若絲再不懂方家的意思的話,他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楚泱給出解釋,我們要做的則是調查結果,無論對哪一方,擅自的做出判斷結論,都並不公平!”沈遲開口道,他是特異局的局長,這些年和國家的接觸最多,在國家那邊,顯然沈遲這樣的人更加的有公信力。
沈遲沒有明確的表示站在哪一方,但是他的話中意思,稍微往深一點去想,也能聽出來他的意思,他其實並不認可他們對楚泱的指控。
“沈局長是想說楚泱是無辜的?那我爸他們難道是自己自殺的?還是覺得是我們殺了自己的親人,然後就為了栽贓傢伙給楚泱嗎?”之前那最先開口的年輕男人,他情緒激動的臉上青筋都跳了起來,彷彿下一秒人就要爆炸了似的。
模樣很恐怖!
沈遲道:“我並沒有說任何人是無辜,也沒有說誰又是有罪的!我只是就如今的情況,得出的結論而已。”
同樣身為特異局一員的丁則俊,突然開口道:“二十多年前,寒珏的事情,不知道還有人記得嗎?”
柳詩穎倏地看向丁則俊,拍案而起:“丁則俊,你什麼意思?”
丁則俊茫然的抬起頭:“我只是提起寒珏的事件而已,我不是也怕最後因為誤會產生了矛盾,這就不好了,也是提醒大家,別衝動而已,我說錯了嗎?知道你和楚泱關係好,但我們也得講道理,不能不讓人說話吧!”
“你這種帶著明顯暗示的話,的確可以不用說!”賀明假笑著說道。
“我可沒有暗示!”丁則俊否認道。“有時候真話善意的提醒,不中聽了,就被人惡意的揣測解讀,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丁則俊這話說的沒錯,還真的沒有辦法那他怎麼著了!
“寒珏當年做了什麼,我是沒有親眼見過,道聽途說我也知道不太好,所以我就提醒了一下,誰知道誰心裡面有數!”丁則俊喝了口茶漫不經心的提醒道。
柳詩穎發現,丁則俊就是個攪屎棍,故意在裡面挑事情。
本身那些對楚泱有偏見有誤會的人,再一聯想到寒珏,只怕意見更大。
寒珏的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的確證明了他是無辜受害被誣陷,可之後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事實,當年寒珏的確意圖破壞龍脈,這一點無可辯駁。
而大部分的人不會去想那個誤會,而是將惡意無限放大!
很快,就如柳詩穎心中猜測的那樣,那些人又開始細數寒珏的過錯,彷彿都忘了之前已經澄清的事情,寒珏被冤枉陷害,到了這裡,都成了罪大惡極。
楚泱冷冷的看著,這些人怎麼想,她不在乎,她也沒打算要這些人給她一個明白。
她沒做過自然不會承認。
“我聽說之前在賀家出來時,他們出口不遜,咒罵了你,你一時不忿,在他們體內種下了業火的種子!這一點大家也能理解,只要不傷及人的性命,一切都好商量。可是楚泱,之後他們被拔了舌頭,這一點姑且就不算在你的頭上,即使人不是你所殺,可業火的的確確燒盡了他們的魂魄,徹底的魂飛魄散了。”
方家長老慢條斯理的端起杯子,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喝了一口潤了潤唇,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