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泱站在門口注視著裴衍的車子離開。
她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師弟的決定好像有些倉促,似乎是突然之間決定回去的,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師弟那張有些蒼白的臉,楚泱覺得,師弟一定聽到了什麼很打擊他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裴衍也算是瞭解楚泱,知道她剛用手機,對這些電子產品瞭解的並不深,所以他才會肆意的瞎扯,什麼家裡沒有訊號,沒有辦法打電話聊影片語音。
到底是哪個山溝溝裡面,才能沒訊號到這種程度?
想想裴衍的身份,想想裴家代表的財富權勢,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
騙別人沒人相信不說,說不定還會引來一頓嘲笑。
但楚泱這裡不會!
一來,她是真的不瞭解手機電腦這方面的功能。
二來……她對裴衍的話從不懷疑,給予了全心全意的信任。
裴衍離開,楚泱的生活也依舊在繼續,只是在回學校的時候少了一個人送她去,回來的時候少了人接她等她回家。
明明她獨自一個人生活的時間更久,才來帝都多長時間,和裴衍相處多長時間?
她習慣了裴衍的陪伴,一個人的時候,竟然微微有些寂寞無趣。
也果然如裴衍說的那樣,他離開之後,真的了無音訊,電話打不通,發資訊也沒了訊息。
楚泱單手托腮,感覺有些無聊。
就連遊戲都不怎麼想玩了。
在學校,現在寢室只有她和夏喬兩個人住,徐蓉已經半個月都沒有來學校了。
轉眼都已經到了十一月,天也涼了,枯草黃葉,一片蕭瑟之感。
楚泱的四合院四季如春一般,永遠充斥著養人的靈氣,綠蔭環繞,連葡萄架上的葡萄,也從未斷過,永遠都最新鮮的模樣,隨時想吃都能去摘下來。
楚泱這裡的東西,比起外面的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她家少有人來,住在旁邊的人家,在經過她家的時候,總是本能的就忽略過去,所以這裡的不同,還並未有人發覺。
又是一個星期六,楚泱一如既往的靠在鞦韆椅上,旁邊放著一盤新鮮洗乾淨的葡萄,她難得的沒有捧著手機,而是捧著符籙大全,若有所思的在空中描繪著什麼符號。
就在這時,她的院門被人從外面巨力的撞開。
她的手一頓,淡淡的抬眸看過去。
來人並不陌生。
一行人都是熟人!
玄門為首的趙博祥秦羽蘭一行人,還有半張臉都抱在紗布中的徐蓉,以及坐在輪椅上的徐父徐母。
她坐了起來,並未起身,放下手中的符籙大全,頭也沒抬的捻了個葡萄放在口中。
對於不請自來的人,還破壞了她家的人,禮貌有用嗎?
掩著唇將葡萄皮吐了出來,楚泱這才漫不經心的看向來人:“撞壞了我的門,你們打算如何賠償我?”
她漠然的態度彷彿一滴水滴入油鍋中,瞬間炸了。
趙博祥神情冷厲的死死盯著楚泱,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看著她問道:“楚泱,我問你,寒珏和你是什麼關係?”
楚泱抬眸:“與你何干?”
秦羽蘭面色一冷:“楚泱,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老實交代了,這件事情還能從輕發落。”
“發落?”楚泱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涼涼的挑了下唇,抬了抬下顎:“誰發落?你們發落我嗎?誰給你的膽子和勇氣的?”
楚泱現在無比慶幸裴衍不在,否則她在她家師弟心目中的溫柔師姐形象,必然蕩然無存。
這些人哪裡有她家師弟重要?
顯然,楚泱總是會選擇性的忘記,她一次又一次的在裴衍跟前暴露本性,她的形象真的早就丟了徹底,哪裡還需要顧及?
當然,自我安慰也沒什麼,裴衍很樂意配合啊!
秦羽蘭見她到了這一步還一副桀驁不馴,不知悔改的模樣,頓時心中失望至極,她怎能對她有任何期待?
她臉色冰冷,指著徐蓉一家說道:“不說寒珏,也不說之前的那些事情,就說你的朋友徐蓉,你答應保護他們,最後卻害得他們一家變成這副樣子。徐蓉是你的朋友,她不過是找你抱怨兩句,你就對她下此狠手,她一個女孩子,你讓他毀容瞎眼,你究竟多狠的心腸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面對秦羽蘭的指責,楚泱並未回應,而是看向徐蓉,對上那隻僅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