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祥驚懼萬分的盯著楚泱,怎麼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他的計劃全毀了。
楚泱沒死不說,竟然還恢復了靈力,周身氣勢駭人。
她周身陰氣環繞,陰冷的風瘋狂的吹拂著。
趙博祥忍不住後退,此時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畫一次鎮魂符了,他沒了修為,而楚泱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楚泱的目標很明確,只有他,也只針對他。
“你想幹什麼?楚泱,你也看到了,你師弟是為了幫你才死的,是你害死了他,也是他自作自受護著你這麼個妖女,才落得這般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趙博祥厲聲呵斥道,他並不覺得自己身上有問題,真真有問題的人是楚泱。
要不是楚泱自己不知悔改,乖乖的束手就擒,就不會有人因此而死。
趙博祥心中也是很慌的,如今人都已經徹底得罪了,楚泱已經徹底的變成了玄門的對立面,一旦讓她活著走出去,必然會是大害。
想到這裡,趙博祥猛地轉頭看向玉清竹那邊,還有玄門的一干人等。
“快,快佈陣殺了她,她如今對玄門怨恨深重,一旦讓她活下來,必然是玄門的大害,是整個華國的災難。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秦羽蘭也回過神來,她一驚,跟著也說道:“趙老說的沒錯,她如今對玄門怨恨已深,留著她必然是個禍害,若是不將她除掉,必然後患無窮。”
兩位老天師的話,自然不少人都是聽從的。
玉清竹卻在此時再次的開口,他此時此刻臉色蒼白如紙,嘴角衣服上都是刺目的血跡。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如清泉:“我保她,有我在,誰也不準動她!!”
秦羽蘭猛地轉頭看向玉清竹:“玉清竹,你瘋了?我看比是魔怔了,為了這樣的一個妖女,你連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身上揹負著什麼擔子都忘了嗎?”
玉清竹清冷的聲音罕見的出現了波動,他目光含著冰錐一般,直直的看向秦羽蘭:“若非知道我所承擔的膽子,我不會變成這副模樣,秦天師是否忘了,我的這雙腿,這副鬼樣子,究竟是因為什麼?”
秦羽蘭目光在玉清竹的腿上和頭髮上頓了頓,啞然失聲。
玉清竹說的確實沒錯。
趙博祥卻嗤之以鼻:“那是你該承擔的責任,也是你自己願意,得到什麼樣的地位,就該有什麼樣的覺悟,你不會不懂。你既然有這方面的本事,為了這個國家,為了玄門,哪怕犧牲了自己的命,那也該毫無怨言。如今你在這裡這番邀功之言,已經失去了平常心,玉清竹,你師父也會以你為恥。為了一個禍害,不顧整個玄門的安危,不顧華國的安危,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有什麼資格享受玄門的尊崇?”
元一眼睛通紅,聽了趙博祥的話,更是哽咽的嗆聲:“你知道什麼?我師父犧牲了多少,你又知道了?你整天就拿著十多年前的事情出來作伐子,當年的事情你又做了什麼犧牲?真的為了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的人現在都死了,你現在的地位,也只是踩在那些犧牲的前輩身上,享受著他們以生命為代價才換來的身份地位。”
趙博祥勃然大怒,揚起手就想要對元一動手。
可是在抬手的瞬間,空蕩蕩的已經感受不到的靈脈,卻在提醒他,現在他只是個普通的老頭子而已,不說教訓元一,就是元一也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往日看不上眼的小輩,如今卻在他跟前羞辱謾罵他,趙博祥恨到了極致。
元一本就不怕他,本來也看趙博祥這些人不順眼,平常說話就帶著刺,這個時候看著自己尊敬的師父被罵,看到之前的一切,只覺得一股氣衝上腦門,不管不顧的當場就朝著趙博祥懟了回去。
“不說十多年前的事情,趙老天師,你現在是玄門的老天師了,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天師,大部分都退隱下去,誰還像你這樣,把持著權利地位不放,對著小輩指手畫腳?你說我師父為了玄門做了那麼點事情邀功,那你又做了什麼?”
“楚泱好好的一個人,她招誰惹誰了?就因為你看不順眼,所以就將她定義為禍害?她原本可能會成為玄門一員,就算不能,也會和玄門相安無事,未來華國有任何的事情,她作為華國的公民,也一定會為了華國與我們並肩作戰。”
“是你,一切都是你的小肚雞腸,是你的妒忌心,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楚泱未來但凡做出一點和玄門為敵的事情,也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趙老天師,我就問一下,到那個時候,這份責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