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指頭伸進齒間,奮力一咬,鮮血溢了出來,我還怕一根指頭的血氣不盛,難以吸引到那藤子過來,當即又咬破一根,兩指併攏,往下滴血。
與此同時,我捏緊了丁蘭尺,死死的聽著動靜,觀察著四周。
“呼!”
果然不出明瑤之所料,一聲響,那藤子就快如閃電般從黑氣中甩了過來,猩紅的頭部直指向我,藤子身上的吸血倒刺也根根立起,顯然是我的血氣對它刺激不小!
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等著它來!
那藤子猩紅的頭部距離我的滴血的左手只有半尺的距離了!
我右手中的丁蘭尺陡然刺出!
這麼近距離的襲擊,那藤子如果再能躲開,就算是它真成妖怪了!
“噗!”
一聲悶響,丁蘭尺插入藤子頭部,在我的大力之下,幾乎盡數沒入!
你還想吸我的血!
我叫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還嫌傷它傷的不夠狠,持著丁蘭尺,以刀法向下、向上、向左、向右來回滑動、攪動,左手也掏出了陰陽羅盤,拼了命的往它軀幹上砸……頃刻間,我便把那藤子頭部周圍的軀幹給弄了個稀巴爛。
那藤子如果能說話,現在肯定會叫喚的厲害。
它抽回軀幹,舍了我,瘋狂的扭曲著,往後急退!
那軀幹中的腥臭的汁液,雨滴一樣,稀里嘩啦的的從空中濺落!
幾乎所有人都被淋到了。
阿羅愛乾淨,這粘稠的液體和腥臭的味道,她哪裡受得了,已經開始罵了起來。
我也顧不得擦自己身上的,只想著********,右手捏著丁蘭尺,左手握著陰陽羅盤,追著那藤子,也閃進那陰風黑氣中,當即是左右開弓,一陣亂打!
“啊呀,哎呀,好厲害!”潘時午的聲音傳了出來,道:“老婆子,琢兒,快退下!”
我這才想起來,潘時午夫婦和潘清琢的陰魂也在其中混戰呢,我拿著丁蘭尺和陰陽羅盤沒頭沒腦的打,也不知道傷了他們沒有……
霎時間,陰風消散,黑氣頓無,鬼哭狼嚎的聲音旋風般又鑽回地下去,逃得無影無蹤!
藤子再次消失不見了。
我們也都停了下來,各自休戰。
湊近了洞口,看看彼此的形容都十分狼狽,各個身上也都惡臭難聞,不由得啞然失笑。
阿羅厭惡的皺皺眉頭,道:“這次是真的被咱們打怕了?是不會再來了?”
老二道:“你瞅瞅我大哥都打紅眼了,它還敢來?呸!真臭啊!”
“就是沒死,有些可惜了。”明瑤說道:“這根藤子這樣狡猾,還總想著害人,留下來,始終都是大禍害。”
“遲早要收拾掉它!”潘清源恨恨的說道。
“咱們這是睡了一天呀。”老二往外張望道:“我看外面像是又黑了!”
“嗯,是又到了夜裡了。”蔣明瑤道:“那一家子老少賤人倒是也沒有再來尋仇。”
潘清源道:“他們要來,也不會這麼快!”
蔣明瑤道:“可是咱們一直在這裡待著,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修煉了五禽戲之後,我的六相全功胎息境界又進了一重,鬥志正在昂揚的時候,我倒是想主動出擊,去尋袁家的晦氣。
不過想想就憑眼下的這本事,去了應該也是自討苦吃。
估計連寧楠琴母女都打不過。
“唉……”想到頭來又是一陣懊惱和喪氣。
人家不來,自己又不敢打上門去,就如明瑤所說的那樣,在這裡一直待下去,又怎麼能長久呢?
“唉……”老二也嘆息了一聲,道:“大哥啊,你說咱們倆是咱爹咱孃親生的嗎?”
“怎麼不是?”我聽老二問的沒頭沒腦,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那你說咱倆都來了這麼幾天了,他們也放心?”老二道:“就不來瞧瞧咱哥倆是不是好模好樣的?就算他們自己不親自來,叫族裡的堂叔門來也是好的啊。這擺明了是忘了咱哥倆啊!真是命苦……”
“你閉嘴!”我的心裡頭本來就不是滋味,被老二這麼一說,更是煩悶。
老二不服氣,道:“你要是能拿吃的東西堵著我的嘴,我就不說了。”
這話說的我一愣,才想起來,昨天分的點心早已經吃完了。
剛才打了一仗,耗費力氣,現在又都是飢腸轆轆,餓的難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