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教主,對峨眉派的嘴臉,你可一定要看清楚啊,前車之鑑,不得不防啊!”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齊靈雲仍舊是一臉的平靜,沉穩之極,“任你舌燦蓮huā,又能如何?天下修士的心中,自有公論!”
看的金身羅漢法元又要開口,鍾元卻是揮手將之打斷,道,“好了!如此計較口舌之爭,豈不失卻了大派的氣度?
兩位的意思,本座也明白了,調解是斷不可行了,既如此,本座也就不費這個勁兒了。不過,這般的情況,本派也只能夠選擇中立,兩不相幫了。本座這裡有兩封信,是給齊真人和許仙姑的,你們各自帶回去,算是本座對此番鬥劍,所盡的最後一點兒心力吧!”
話間,鍾元右手袍袖一揮,兩封書信飛出,分別落在了金身羅漢法元和齊靈雲的手中。
“教主心中之為難,家父也深知,既如此,晚輩便告辭了!”齊靈雲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個後輩之禮,便即離開。
緊接著,金身羅漢法元和粉面佛俞德也客氣的告辭離去。
剛出紅木嶺不久,法元的面sè便為之一變,“看其先前所為,我還以為是一個有遠見的,沒想到,也這麼鼠目寸光!”
“師傅,沒有鍾屠夫,我們就得吃帶máo豬嗎?天下散流高人盡多,對峨眉派不滿的還能少了?我們趁著鬥劍之期未到,多走訪幾家,不怕請不到足夠的人手!”
粉面佛俞德本是法元的弟子,毒龍尊者的衣缽傳人在二次鬥劍之中殞命,於是,就從法元手中將其要了過去,但是兩人的師徒關係,也仍然未斷。
“嗯!”法元聞此,點了點頭。
這時,俞德聲音猛然壓低了下來,湊在法元身旁,道,“師傅,我們要不要先行這書信裡寫的什麼?”
“這是給你許師伯的,我看做什麼?”法元呵斥道。
“師傅,你也不想想,那鍾元寫給峨眉的書信可是給妙一真人的,顯然,鍾元是將許飛娘當我五臺的教主了。可是,她一介nv流,又和峨眉不清不楚的,哪裡有這個資格?這書信,理所應當是師傅看才是!至不濟,也應該是我五臺的所有長老一起看!”
法元面上略顯踟躕,但很快便堅定了下來,道,“你說的不錯,許飛娘代表不了我整個五臺派!”
話同時,法元便將書信取出,拆了開來。
目光一掃,法元面sè卻是大變。上面,除了例行的致歉、託辭之外,還針對此番慈雲寺鬥劍寫了很多的建議,條條針對峨眉,指向xing之強,讓其也禁不住感到駭然。
“我就說,鍾元身為一教之主,眼光怎麼也不應該太差,原來,他所圖更大!”法元慨嘆道。
一旁,粉面佛俞德看後,也是一樣,不過,其眼珠一轉,又道,“師傅,他這般而為,紅木嶺倒是有時間發展了,我五臺派,豈不是成了他的棋子?我們要不要將這封信公示出去,bi得他不得不提前跳出來。畢竟,壓力共同承擔才是正理啊!”
俞德話語還未落,便見得那書信之上,鍾元書寫的那些個建議,齊齊化作點點流螢四散而去,只剩下了那些場面話。
“看到了吧!一教之主,豈是易於?更何況他這種老jiān巨猾之人,哪裡會將把柄留給人算計?”法元一聲慨嘆,“罷了!這次鬥劍,本就是我們五臺派之事,便是不受利用,不一樣要打嗎?受了利用,我們也有了口實,將來,也好找補回來!”
到這兒,法元稍稍一頓,又繼續道,“不過,看他這些建議,分明是不看好我五臺派這次鬥劍,我還就偏不信了,五湖四海的道友加起來,還及不上他峨眉派一家!”
東海仙府。
東海三仙、羅浮七仙、嵩山二老等人盡皆在座。
掌教妙一真人齊漱溟看過齊靈雲捎回來的書信後,將其jiāo給了玄真子,隨後,依次傳看了下去。
待得眾人都看過之後妙一真人開口問道,“靈雲,你修道近百年,閱歷算不得淺了,你這次親眼見了紅木嶺鍾教主,最能感受到他的想法若何,你覺得,他這是真的出於不得已,不能為我峨眉派助力,還是心中壓根兒就沒有這個打算?”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了齊靈雲。
被十多位地仙高手這麼關注著,縱是齊靈雲修持多年,也禁不住感到緊張。她深知這個問題的重要xing,卻是不敢倉促開口,踟躕了好一會兒,方才搖頭道,“弟子修為淺薄,卻是難以看穿鍾教主的想法,不過直觀的感受,倒是沒發現他對我們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