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辦法啊。”
聽到江峰之名,張廣順驚了一跳,這人在江湖上名聲不淺,綠林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兇殘狡詐,滅門案也做過幾起,是個狠人。
而且江峰輕功卓絕,一雙肉掌開碑裂石,極為厲害,他竟然殺了岐山寇首領,還取而代之?
“這必然是江峰想要藉著這個機會統合馬賊,與張寨主一爭盟主的位子,此人只怕早就有所算計,來者不善啊。”
項央心裡微微一動,開口說道,那江峰之名他也有所耳聞,與黑寡婦一樣,是上了神捕門通緝榜的人,不過懸賞高過黑寡婦,是個很難纏的人。
當初戚春來曾追捕過此人,可惜棋差一招,反而被算計成重傷,要不是有人相救,戚春來早就活不到今天。
“哼,狗一樣的東西,還不是見我大哥長時間閉關,沒人壓制他,這才跳出來,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對於項央所言,張廣順也是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們小連雲寨要統合一十六路馬賊,這勢力不小,有野心者借殼生蛋,反客為主也是很有可能的。
“幾位稍坐片刻,我去看看怎麼回事,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張廣順暗恨,他連珍藏的藥蟒都拿出來了,主要就是想結交褚賽恩、胡愚呂兩兄弟,項央只是順帶,現在被人壞了心情,任誰都會暴怒不已。
“話不是這麼說,既然張兄有事,小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便與你一道,褚大哥與胡二哥身份不同,還是先留在這裡等候。”
項央提議讓張廣順頗為歡喜,他武功很高,但對江峰也沒有把握,項央此人與他交過手,武力也是非凡,正好作為臂助。
“好兄弟,今天這血酒沒白喝哥哥的,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短了你的,咱們走。”
等兩人離開,屋內只剩下服侍的下人和褚賽恩胡愚呂兩兄弟,兩人相視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這事他們的確不該參與。
另一邊,一處凹陷山谷,兩夥人涇渭分明的分列兩側,各個刀劍出鞘,揮舞著大聲嘶喊爭論,有血液在地上滲透,顯然之前一場惡戰。
在一側,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金線織就衣服的男子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場面,微微搖頭,真是無語,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怕不是那張廣順心中膽怯了?
不過沒等片刻,一行人急匆匆而來,當先者皮裘在身,大光頭鋥光瓦亮,在陽光下反射光芒,正是張廣順一行人。
“江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鼓動岐山寇的人和我們作對,難道不想活了?”
人未到,聲先至,張廣順聲音大,嗓門亮,且因為項央在一側,底氣很足,說出的話讓己方氣勢大盛,對方則低著腦袋不太敢反駁。
小連雲寨一向是綠林中的大勢力,背後的連雲寨更是雍州一地的強橫勢力,少有人當,威風赫赫。
他們不過是小小岐山寇,自家老大都被一個後輩魏野殺的是抱頭鼠竄,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雖然眼下新換了老大,不過心態的轉換顯然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張廣順,你我交手兩次,第一次我饒你性命,第二次借張廣元的力,能與我拼個旗鼓相當,怎麼,現在長能耐了,不用大人跟在你身邊就敢出門了?”
這事顯然是隱秘,張廣順沒想到對方這麼不給面子,直接開撕,也是勃然大怒,混蛋找死。
混老大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威風,他平時吆五喝六的,被小弟知道曾經被人打得跟條死狗一樣,還怎麼混?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臉啊。
“哼,小小江峰,休要胡說八道,我何時與你交手?反倒是你,當初潛入我小連雲寨欲行不軌,被我大哥抓住,一通暴打,差點沒把你腸子裡的屎給打出來,怎麼今天把腸胃梳理乾淨,來找虐了?”
項央也是不得不佩服張廣順這人的反應,以他估算,那江峰所說應該是事實,只是想不到被他一通胡言,給歪曲事實,連不少小連雲寨的人看向高馬上的江峰都帶著嗤笑。
“張廣順,你找死。”
金色人影從馬背上騰飛而起,朝著張廣順撲來,肉掌在半空中併攏,掌聲呼嘯,左右開弓,直指張廣順。
其餘人驚呼,張廣順身邊卻是竄出一道青色人影,以掌力對掌力,生生將江峰給迫退回去,兩人交手的震動噼啪作響,湧蕩起一陣狂瀾之風向外散去。
等兩方人掩住口鼻躲避吹起的灰塵雪粒,再往當中一瞧,卻是一個面容普通,不過雙十年華的青衣人站在張廣順之前,江峰則是重新回到高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