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散開。
這一散開,周圍所有一切建築都化成玄黑色的飛灰,凝聚在他身後,形成一個恐怖巨獸的大嘴,咆哮著咬向女人。
女人面無表情,蓮藕般的雙臂往前一攤,就是一群甲蟲一般的東西飄浮出來,擋在了王駱君前面!
巨獸無視蟲網,將女人一口吞了下去。
下一刻,巨獸如影子遇到燈光,一下子化為無形,王駱君手持利刃,退到十幾米開外,一臉忌憚地望著蟲網!
“蠱術!”王駱君說了一句,知道不是對手,果斷地轉身跑了。
女人轉過身,看著頭皮發麻的林煙,一個字:“走。”
“好。”林煙十分乾脆,跟著她就走。
笑話,這些甲蟲圍著林煙,林煙敢說個不字?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起來搶我?我有什麼值得搶的?”林煙心裡,忐忑又無語。
見女人不緊不慢,似乎也不怕呂日照或那蒙面女人追來,林煙見狀,也就不敢開溜。
林煙打不過呂日照,這女人又不怕呂日照,林煙敢在她面前耍花招?
再說林煙寧願挨呂日照幾拳,也不敢被一群蟲子裹著咬。
而且林煙跟著這個女人,自覺也不會有事。要有事在愛琴海那裡就已經有了。林煙也開始懷疑,那七爺和自己或許並不是偶遇,而是故意等在那裡。
說不定,葛晴雨被擄,都是事先設好的局……
一直沉默了兩分鐘,林煙終於忍不住問道:“喂——”
“你可以叫我久兒。”
“——呃,久兒,剛才那小子說的蠱術,是什麼東西?”林煙問道。
“控制蠱蟲,是為蠱術。”久兒頭也不回地說道。
林煙聯想了一下密密麻麻的蠱蟲樣子,一陣惡寒,換了個問題:“你要帶我去哪裡?不會害我吧?”
“要害你,你早死了千百回了。我只是帶你離開這裡,不會帶你去哪裡見什麼人。”
“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你有利用的價值。”
“利用的價值?什麼利用價值?”
“你自己想。”
“……那你什麼時候用得上我?”
“你好好活著,到了合適時候,我會來找你。”
“喂,你這樣讓我怎麼安心活下去?給點提示行不行?這雲裡霧裡,換誰都不願意吧?”林煙道。
“你可以叫我久兒,不要喂。”
“好吧,久兒,求你給點提示,行不行?”林煙求道。
“因為你沾上了陰。血而不死,我們會在明年的一場大會上用你做一次祭祀。”
“祭祀?”林煙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捂住嘴巴,戰戰兢兢道:“什麼祭祀?據說祭祀是要死人的,你們不會殺死我吧?”
“不會,只會抽你一點血,完成祭祀即可。”
“那就好。可是,這陰。血是什麼東西?”
久兒停下,轉過身,說道:“伸出你左手!”
林煙照做,他指甲已經恢復原來長短。久兒將他手套取下,指著黑指甲上的紅色小點說:“這就是陰。血!”
“這就是?”林煙恍然,卻是急忙說道:“可是這東西就在這裡,跟我血沒關係啊!”
“哦?你意思是,你的血,沒和陰。血融合?”久兒眨了眨她明淨好看的眼睛。
“嗯,對對!就是這樣!”林煙趕緊點頭。
“這就麻煩了。”久兒思量了一下,卻是想出一個主意:“我有辦法把你指甲裡的陰。血逼出來,然後融入你的血液!”
“啊,那我會不會死?”林煙料到即使那樣,自己也不會死,但還是心悸地說道。
“不知道。但我想不會。畢竟你第一次遇到陰。血,就沒死!”
“這陰。血到底是什麼啊?”
“你從哪裡得到的陰。血?”久兒不答反問。
林煙假裝回憶了一下,才道:“有一次我去鄉里一個水潭洗澡,然後看到一個像蜘蛛卻長著螃蟹的大鉗子。它要來夾我,我用手一抓,它就不見了。最後我的手就變成這樣了。”
“就這樣?”久兒露出思索之色,似在想象那動物形象,心裡做出判斷。
“嗯。”
“那你指甲裡的巫咒是怎麼回事?”久兒冷笑道。
“巫咒?什麼東西?”林煙真的茫然了。
久兒看了他一眼,又四下張望了一下,說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