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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部分

因為此。這陳大人才會有方才這一試探之舉,既是給足了裴傑的面子。又同樣想看看這位裴傑的兒子裴元,是否尋常紈絝子弟。

他這番行為應對裴元。往往會出現三種情況,其一見郡守如此,便得意自大,真個就和郡守挽了手進去,甚至還要壓上郡守一頭,這等便屬於被寵慣了的紈絝,對於這樣的人,陳大人自只會虛應以對,隨便打發了事。

第二種情況。便是見到郡守如此,當下誠惶誠恐,十分禮敬,這等人雖然不能斷定其性情,但多半是個真懂禮敬之人,未必會有其父毒牙裴傑的本事,但應該從小管束嚴格,才會導致如此。當然陳大人可不認為裴傑的兒子裴元,會是這樣一個人。

而第三種情況。就是陳大人早就猜測最有可能出現的,也是裴元眼下所表現出來的言行,雖不能就說這裴元有多深的城府,但至少其絕無紈絝傲慢之性情。同樣也不是那種簡單的君子,至少處事老練這一句話,可以放在裴元的身上。

對於這樣的裴元。陳大人心中自然有了數,知道無論這裴元接下來。要說出什麼樣的話,拜訪自己到底有什麼樣的事情。他都要全神應對,以防著了這裴家夫子的道。

對於裴傑,陳大人十分了解,這人若是存了心呀害人,一年不行,三年,三年不行,五年七年也會做到,而且被害之人,很有可能都不記得當初是如何得罪過裴家了,所以陳大人雖然不認為自己曾經得罪過裴傑或是裴元,或是裴家上下的任何一個人,但也不得不防。

當裴元和陳大人進入書房,分別落座,那家役奉上茶離開之後,裴元這才說道:“陳大人,裴元今日前來,稍有些唐突,不過也就不兜什麼圈子了,我要送陳大人一樁好處。”

“噢?”郡守陳眼睛微微睜大,露出小有驚訝的模樣,實際心中卻是絲毫沒有波瀾,這番表情不過是做給裴元看的:“裴公子要送什麼好處,說來聽聽。”

“獸武者……”裴元緩緩的道出了三個字。

“嗯?”郡守陳的驚訝越發盛了:“什麼,有獸武者要來暗襲?”

“不……”裴元搖了搖頭,小聲說道:“獸武者的聯絡之人,就在咱們寧水郡,且潛伏了很多年了,我裴家近日才發覺,只是證據尚未拿到手,我父覺著若是我裴家去拿證據,有些越殂代皰了,且還不知道陳大人是否清楚又此人,或許陳大人早就知道,也一直在暗中佈置,放長線釣大魚,那我父子若是提前行動,打草驚蛇,可就壞了陳大人的事情了。”

郡守陳聽過裴元的話,心中波瀾終起,一時間捉摸不透這裴元到底要做什麼,稍微想了片刻,索性不去管他,直接問道:“裴公子單說無妨,若是此人我已知道,也會直言相告,若是我不清楚的,那自要請裴公子詳加道來,無論是何種情況,陳某定是要大謝裴家此番義舉的。”

說著話,郡守陳起身行禮,裴元一見,忙一齊起身,道:“陳大人何必多禮,這等對付獸武者之事,人盡有責,何談什麼義舉。”

聽到此處,郡守陳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中冷笑,只覺著或許是什麼人得罪了裴家,裴家想要除掉此人,但總要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便想要和自己合作。

這郡中武者,至少有三成在外獵獸時,曾有過為獸材或是其他寶物而相互殘殺,背地暗襲之事,這樣的事情,一般官府都無法查到證據,若是裴家想法子尋到對付這位得罪了裴家之人的證據,那再有官府出面,確是十拿九穩之事。

不過郡守陳並沒有打算直接應承下來,他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和裴家相比,誰的勢力更大,這人又是不是完全被裴家所陷害了,或是那三成犯過事,行跡惡劣的武者,根據不同的情況,郡守陳自然要做不同的決定。

這些在心中不過幾個念頭,一閃而過罷了,郡守陳被裴元勸過,也就不再多行大禮,重新坐下之後,這才道:“還請裴公子告之。此潛伏在城中獸武者的聯絡人到底是誰。”

“三藝經院韓朝陽。”裴元不在囉嗦,或是怕隔牆有耳。他用手在那桌面之上,空畫下了七個字。雖然字多且複雜,但對於武者的眼識來說,看明白十分簡單,郡守陳自然也不例外。

“不會吧?”郡守陳一臉愕然,顯露出極為驚訝的神色,這便是告之裴元,他並不知道韓朝陽會是潛伏在城中的獸武者。

事實上,郡守陳對寧水郡城之內有沒有獸武者潛伏,完全不知道。但對著裴元,自然要做出一副,自己也有暗中掌控獸武者,不過是官衙的機密,自然不能相告罷了。

郡守陳面上如此,心中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