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舟值守聽了,也是點了點頭,道:“黃兄你說得在理,只是我有點想不明白,咱們又不是在外間值守,家人也就住在滅獸城裡,咱每日就在這滅獸城和靈影城跑來跑去,為何還要許多天才能回家一趟。”
“你以前是江湖武者吧,自不懂軍門武者的規矩。”靈影碑值守營衛笑道:“我當年來滅獸營之前,可是在鎮西軍中做兵卒的,所有武國的軍將兵卒,都是如此,戰將兵卒可不是武者,需要有嚴格的紀律,你雖然是飛舟值守營衛,可你來的時候也參加過了軍陣的訓練吧,這可不必獨自一人或者是小隊獵獸,時刻都要存有合力之心,那股擰成一團的殺氣,才能讓軍陣發揮最大威力,若是成天和家人一起,心中那股勁也就難以隨時集中起來,若是獸群來犯,臨時間你又如何在軍陣之內與兄弟們合力一處?”
“噢?”那飛舟值守聽後,先是默然,隨後點頭道:“黃兄你當初怎麼從未和我說過這一層。”
“我哪裡知道你不清楚,你又沒和今天這般抱怨過這些。”那靈影碑值守營衛再笑道,正說著,忽然咦了一聲,隨後道了句:“那最後一人出來了,我去瞧瞧是誰,下輪值守再見。”
說著話,靈影碑的值守黃營衛這便開了飛舟艙門,一躍而下,他知道那飛舟值守不會下來,且一會這最後一人也會上飛舟,飛舟營衛也會瞧見,沒必要爭這一時,所謂下輪值守再見,說的是飛舟營衛明日開始休息,再過一輪才會重新回來值守的意思。
出了飛舟之後,那黃營衛一眼就瞧見了謝青雲正悠悠然的向飛舟方向行來,他當時就微微一愣,印象中今天一整日,好像沒瞧見這乘舟出來過,怎地忽然就冒了出來,還成了最後一位,莫非從頭打到尾?不過也不可能啊,靈影碑可不允許人服用丹藥,在厲害的人,在其中試煉久了也會氣力衰竭,總要敗上幾回,被踢出靈影碑。
“怎麼是你,乘舟。”這黃營衛和乘舟之間毫無私怨,當初乘舟舉營矚目時,他雖然敬服,卻並沒有嫉妒,如今乘舟落魄,戰力全無,他只是覺著有些可惜,自然他和乘舟也並不熟悉,所以也僅僅是可惜而已,並不會因此過多的去想些什麼,這世上多少天才中途隕落,怎麼說乘舟只是沒了戰力,性命還在。就算被人瞧不起,總教習也不大待見他了,可總教習說過的話絕不會收回,這小子將來也能留在滅獸城。終其一生,倒也算舒坦。
和大多數人想法不同,黃營衛並不認為謝青雲留在滅獸營是他的運氣,他覺著乘舟從生死歷練之地歸來,救下整個滅獸城,這是天大的功勞,他留在滅獸城成為永久的居民,也是這份功勞所致,和他今後能否為滅獸營出力毫無關係,他覺著整個滅獸營如今對待乘舟的議論和不屑。卻是有些過了。
可儘管如此,黃營衛的做人準則,也不會為此,為乘舟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弟子,和其他營衛同僚們去爭論什麼。眼下見著乘舟出來,他也不會過度的熱情或是冷漠,只是因為見到乘舟是這最後一人,忍不住小有驚訝,當下幾步縱躍過去,口中問道:“乘舟,你在這裡呆了一整天。為何好像之前沒見到你出來過?”
謝青雲早已準備好應對,當下笑道:“我在十三碑裡廝混著呢,出來過三次,都沒瞧見營衛大人你,這十三碑和其他碑不大一樣,沒選擇敵人時。我就坐在裡面休息調息,以恢復靈元,治療體傷,反正上回立的功,得了總教習的大賞。本來是每個月又二十個時辰進入這十三碑的,後來我戰力全失了,總教習索性增加了我玄令的許可權,這最後的幾個月時間,可以由得我隨意進出了。”
“什麼?”黃營衛聽後,頓時一驚,“不是說總教習最近都不搭理你了麼?莫非只是傳聞?”他倒是有什麼話就直言而出,也不去顧忌什麼。
謝青雲微微一笑道:“不是傳聞,總教習怎麼想,我如今也不知道了,這增加了時間的許可權,是在那些大統領和朝鳳丹宗宗主陳藥師為我醫治之前的事了,就好像總教習答應我將來若是願意可以留在滅獸營成為滅獸城的永久居民一般,說出來的話,賞出來的獎勵,自不會收回。”
黃營衛見謝青雲這般說,這才恍然而悟,不過隨即又覺著這般說,似乎有些故意說起這乘舟的不痛快之事,當下便安慰了幾句道:“乘舟,你也莫要覺著有沮喪什麼的,我以為總教習也不是不待見你,他和大教習們的事情極多,你戰力大約是無法恢復了,他們若是沒有空閒,自不會無緣無故尋你閒聊,且你要這麼想,你得到永久居民的權力,還有這靈影十三碑的不限時間的權力,那是你當初力挽狂瀾救下整個滅獸城的嘉獎,和你之後能不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