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請。”瘦弟子話少,卻比矮個弟子真誠的多。
葉文聽後,臉色忽然一變,拉得老長,黑起來說:“什麼你們三人,什麼師弟?”
他這一肅穆起來,弄得高、矮、瘦三位弟子頓時愣住了,不知道葉文為何忽然像是生氣了一般,腦中不停的想著是不是自己等人說錯了什麼,得罪了葉師弟。在他們的下意識中,兩年多的壓抑,自信早已經不足,面對葉文的熱情,他們雖然高興,可心底卻一直將葉文當做一種上位者對他們這小弟的看重。
當然這樣的下意識,他們自己也無法明白,只是在葉文忽然生氣的時候,心中就自然一緊,就怕這位好容易能夠欣賞他們的人,又和其他人一般,對他們全然瞧不上了。
葉文見他們三人神色,心中搖頭冷笑,知道這三人若是不離開滅獸營,怕是再也找不回武者的信念了,將來也多半不會再有前途,不過眼下他就需要他們三人這般,這樣才容易被自己利用。
看了一眼三人,葉文才道:“為何三位師兄總是把你們和我割裂開來,咱們這幾日相交,又一齊揍了那乘舟,雖然沒有在外面合力獵獸,但也算對付過同一個敵人了,且這個敵人還是全營其他弟子不敢對付之人,咱們可是冒了風險的,這般下來,怎麼著也應當算是兄弟了,可不過請諸位吃一頓聽花閣的酒食,就讓諸位師兄見外了,見外不說,言辭中還分了你們和我,這讓師弟我好生鬱悶。”
說著話,葉文故意轉過身,揹負雙手,仰頭看天,看那星月交輝,心中卻是冷笑不停,只等這三人惶恐的上前解釋。
果然,和葉文所料想的完全一般,這三人被他這麼一擠兌,當下都慌張的說了起來,自然還是那高個弟子先道:“葉文師弟誤會,誤會了,我們三人……不是我們,是我們……”
高個弟子這般善言,也都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了,結巴了好一會才道:“師兄的意思是說,不想讓師弟破費,若是沒有師弟指點,師兄也不可能去揍那乘舟,不可能會這般痛快,這些應當感謝師弟才對。”
矮個弟子也跟著道:“對對,就是感謝師弟,咱們當然是兄弟,可兄弟之間,該謝的也當然要謝,我等對師弟都是極為敬重的。”
被擠兌了一番,矮個弟子再也顧及不了他對錢財的吝嗇了,自然忙不迭的好讓這葉文師弟知道,自己和他是好兄弟,葉文能願意做他的兄弟,他求之不得。
瘦弟子本就言辭拙劣,這會兒更是著急的一個字也蹦不出來,面色漲的黑紅黑紅,就是說不出話來。
葉文見三人這般,忽然又笑了:“我知三位師兄的心意了,要請下一會再請,這一次,還是我請了吧,咱們來日方長。”
葉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他們誠惶誠恐。最終還是自己請了他們吃,雖然這些錢對葉文來說不算什麼,甚至對這三位師兄來說,也能出得起,但這聽花閣在滅獸城就代表了最好的酒樓,其中酒食也是最好的,若是拿到外間,更是人間難得的美味,請他們在聽花閣吃酒,便是給足了他們的面子。如此三人更會死心塌地跟著自己了。
果然。這話說過之後,高、矮、瘦三位弟子更是激動,高個弟子還想要說,被葉文嚴肅的一揮手。斬釘截鐵的打斷道:“行了。不用多說。一頓酒食,爭來爭去,哪裡像兄弟?”
這話說過。三人便再也開不了口去爭說,只好應了葉文。
高個弟子心中感激,忍不住就道:“師弟,下回還有沒有機會揍這乘舟了,或是對付六字營了,若是有,再叫上咱們一齊,絕不推辭。”
矮個弟子也是同樣的感受,連連點頭道:“就是,咱們這一次打得雖然過癮,但多揍幾次,自然更過癮。”
瘦弟子也道:“是啊,要更過癮。”
三人說得興奮,說得激動,卻全然忘記了當初白蠟剛剛和他們接觸時,三人便警覺的表示說說而已,絕不會去對付乘舟,對付六字營,來自找麻煩。
如今他們對付乘舟便不說了,總算是有了耍無賴式的計劃,以撒酒瘋來掩蓋他們揍乘舟的事實。
可這樣的法子一次就行,第二次也有可能勉強成,第三次便絕無可能了,他們卻還想著再去找乘舟麻煩,甚至去想著找他們從無恩怨可言的六字營的麻煩。
這便是葉文的本事了,捉住人心,幾次言談,又對付過一回乘舟之後,就讓三人忘乎所以的要回報於他了。
葉文卻是一笑,道:“不用著急,一次也就差不多了,再多,乘舟便要懷疑咯,至於六字營……”說到這裡,葉文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