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莫要打什麼鬼主意。我不清楚你為何要與我們六字營交好,現在我也看不出你有任何其他的目的,權且當做你是誠心實意,但只要讓我發現你有一絲虛假。便沒有什麼留情的。我六字營定會與你徹底絕交。”
楊恆聽著胖子燕興的話。眉頭微蹙,若是此時還要微笑,那便顯得太過虛假了。一邊蹙著眉頭,楊恆一面說道:“燕師弟還是信不過我麼?”
胖子燕興道:“自然,一次救命之恩不足以抵消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且到如今,你捅殺姜秀師妹的行徑,我們只當做你為了求活命,出賣同袍。前日你救我、救六字營的恩情,我們自會還你,且說到底,那是同歷生死之時,相互依存之時,你沒時間多想多考慮。”
停了停又道:“而眼下,並未有生死大事,你那滿腦子害人的詭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來。”
楊恆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燕興師弟,我平日雖總說不在意,可我確是想要和六字營修好關係,只是不知你們要如何才能信我。”
胖子燕興聽楊恆這般說,心中冷笑,確是想到一個臨機刺探一番的法子,當下就道:“生死歷練之地,你捅殺姜秀師妹,不是貪生怕死又是什麼?只憑這一點,你前日救下我們,我們又如何敢信你?只能奇怪你這人性情矛盾,一個為求活命殺了同袍之人,短時間內忽然轉了性,這一點雖然都是親眼所見,但又如何能夠親信,換做是你,你信麼?”
不等楊恆接話,胖子燕興繼續道:“我和你說這許多,也是看在前日你捨命相救的情況下,暫且尋不出你有任何其他目的的情況下,我把你當成好人,才會這般。可要我真正信了你,敢把身後交給你,那是萬萬不能的,我主動來和你一路,自有監視你的一層意思,我身法比羅雲師兄好,若是發現你有異常,跑也來得及。”
楊恆聽後,苦笑一聲,道:“燕興師弟所言,我也無法反駁,若換做是我,也不會親信我自己,那捅殺姜秀一事,我確是有極大的錯處,但我並非真要殺了姜秀,只是中間算計出錯,才導致了沒法解釋,但我當時心中所想,確是是不得已要借用姜秀師妹施展苦肉計,瞞騙那野人,其中詳情,我便是說了,也只是我自己心裡的法子,無人對症,不說也罷。若是姜秀師妹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當面向她解釋,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自然,楊恆的蹙眉、苦笑都是做出來的,至於對捅殺的解釋,他早已經想好了細節,但不想第一個對姜秀以外的人說,只因為他算準了人心、人性,若是這般對胖子燕興說了,又要對六字營其他人說,一下子傳開,最後再傳到姜秀耳中,怎麼聽也都像是有意解釋,這種解釋無論先和誰說,都沒有證據了,所以不如等到姜秀願意聽他解釋,第一個對姜秀說,更能顯得自己的誠意,更容易取信於姜秀。
燕興心思機敏,楊恆這般一說,他就明白了楊恆的心計,想要取信姜秀師妹,就要當面對她解釋,才更真誠。
想通了此節,胖子燕興冷笑一聲,心中冷笑,面上也同樣冷笑:“你在生死歷練之地的所作所為,就是請來大羅金仙幫你,也說不清了,莫要想著解釋一遍,姜秀師妹就會原諒你……還有,莫要想著還有機會和我爭姜秀師妹的心。”
楊恆連連擺手,道:“燕興師弟不要誤會,我要親口對姜秀師妹解釋,只因為捅殺她的人是我,想要得到真正的諒解,得到師弟你和六字營其他師兄弟的諒解,最主要的還是得到姜秀的諒解,只要她有一天願意聽我解釋了,才算是我真正和六字營化解嫌隙的時刻。至於對姜秀師妹的喜愛,我早已經在離開生死歷練之地以後,便絕了此心,師妹將我綁縛在樹幹之上,雖然我沒瞧見。但事後也清楚了,即便她聽過我的解釋能夠原諒我,但我知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芳心了,無論如何我確是真正的捅殺了她一刀,還險些致她於死地。”
頓了頓,楊恆嘆了口氣再道:“被綁縛在生死歷練之地的樹上的幾天,我想了很多,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最後總算僥倖得脫,瀕死之後的我也想明白了這輩子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我承認我對姜秀師妹仍舊有好感,但我現在想起當初討她歡心,甚至藉機激怒的的行為,就覺著自己噁心。同樣在十字營時。包庇劉豐。和你們六字營爭搶鬥勝,更覺著自己心胸狹隘之極。”
“我知道,有些人天性豁達。有些人就似我之前一般,生性狹隘,可我這樣的人,也會有改變性情的時候,我想經歷生死便是其中一個途徑吧,也就是從生死歷練之地回來以後,我才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在和羅烈師父聊過幾次之後,更堅定了我的想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