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寶貝討好人去送,雷虎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人能夠讓神衛軍如此對待的,且這樣的人,拿了寶物,才給神衛軍好處,在這武國之內,不交也罷,若是武國之外,也只有青寧天宗,雷虎才覺著能夠讓神衛軍得到大好處,可青寧天宗是什麼地方,武仙所在的仙境,他們自然不會對這藥聖,還是初成藥聖看上眼,因此雷虎想不明白其中因由。
如今聽聞祁風說是要用這麒麟果,還是大用,當下想到是救人了,既然是救人,那此人需要麒麟果來救,必然是重傷,祁風拿來救人一命,這人自當傾心回報。
能給神衛軍大好處之人,也只有武聖或是當今聖上了,念頭不過是一瞬間生出。想到此處,雷虎不等祁風再說。當即又道:“莫非是其他軍中的大統領受了重傷?還是皇上……”
祁風聽了,哈哈一笑。道:“莫要胡思亂想,此事機密,若成時,你自會知曉,不成時,也就沒有必要知道了,當然,若是不成,你喜歡的這寶貝也就未必用得上。還能拿回來放在這藥閣之內。”
祁風得知乘舟戰力全無,也知滅獸營總教習王羲請了朝鳳丹宗的宗主陳藥師前往,想來其他幾位統領、門主也應該得到了訊息,都會去,如此以來,自己這枚麒麟果想要發揮作用也就容易多了,由那陳藥師做主,領著一眾武聖化解藥力,為乘舟療傷。
自然,這麒麟果不是武仙中的丹藥強者便無法煉製,但其藥效的方向,陳藥師身為武國第一丹藥武者還是能夠斷定出來的。
他見到乘舟之後。自要先行診療乘舟的病症因由,他若是認為此藥作用在乘舟身上,對其戰力恢復毫無作用。且雖由幾位武聖合力,卻也有可能損了乘舟的經脈。那麒麟果也就用不上了。
祁風絲毫不吝惜這果子被乘舟所用,只是希望用了也就有效。他不是挾恩圖報之人,但因此復了乘舟那小子的戰力,以他當日和乘舟吃酒時所瞭解的這小子的心性,當會傾向於加入神衛軍更多一些。
至於朝鳳丹宗的宗主,本就不會邀請乘舟成為丹宗弟子,他來為乘舟診療,自是看在王羲的面子之上,而其他幾位統領一齊出力,若乘舟選擇了神衛軍,那祁風自然會用靈寶或是其他,來彌補或是說感謝幾位武聖的相助。
同樣祁風也知道,這幾位武聖說不得也會拿出什麼奇丹妙藥,為乘舟醫治,到時候就看誰的藥能夠對症罷了。
另外,身為神衛軍統領,祁風心中自然也明瞭,他這麒麟果若是有效,乘舟卻仍舊沒有選擇加入神衛軍,那他加入的那勢力,自會和他方才想的一般,拿出價值相當的靈寶或是丹藥來彌補。
祁風覺眼下未必需要哪些彌補,倒是可以推脫掉,讓對方欠著自己一個人情,一方勢力的統領欠著他神衛軍一個人情,這價值可絕不弱於用起來麻煩、也可能不修成武仙就一生也用不上的麒麟果。
身為神衛軍大統領,付出什麼,獲得什麼,都是從整個神衛軍的好處來考慮,那麒麟果雖是他尋來的,但如今便算作神衛軍的寶貝了,大統領雖有權送人,卻不得不全盤來想。
若是面對生死兄弟,祁風自不會想得這般細緻,去想什麼若是不成,又能得到什麼回報。
祁風幾句話,雷虎便徹底想通,這等大人物受傷,自是極為機密的事情,自己還這般去問,確是愚蠢,當下一臉愧色,道:“雷虎託大了,請大統領責罰。”
“責罰就不用了,這不全怪你,你在我面前就似兄弟一般,早就習慣,自是有什麼就說什麼,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在神衛軍,在我面前,你如此放鬆,我才會高興。”祁風拍了拍雷虎的肩膀,道:“若是你也像在外面刺探情報一般,什麼都掩在心中,和我虛與委蛇,那兄弟都當到這個份兒上,卻是沒什麼意思了。”
雷虎雖然和祁風相處起來,比較隨意,但畢竟算是祁風的親衛,因此聽見祁風這番話語,心中自是生出一股受寵若驚的感覺,當下連連拱手,道:“多謝大統領抬愛。”
“才說了莫要緊張,放鬆放鬆,你怎麼越發禮敬了!”祁風搖了搖頭,笑道:“也罷,你願意如何便如何,我這般說過,反倒讓你放不開了,咱們先上去拿了麒麟果再說。”
“遵命。”雷虎認真說道,不過隨即就又笑了起來,一如方才那般,輕鬆自如,他邁上一步,搶在前面帶路,和大統領一起上了丹藥閣。
一刻鐘之後,雷虎又一次親眼見到了那麒麟果,一方灰撲撲的極為不起眼的木質藥盒中,正放著一株麒麟果。
這麒麟果的枝幹和尋常花草沒什麼區別,就是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