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心中充滿無盡憤怒,目光死死盯著王山!但最終,他深深呼吸了幾下,終於還是忍了下來。說道:“王山,請你讓開,我要去拆紗布了。”
“切,前幾天看你明知打不過還硬衝上來的表現,我還以為你雖然無用,但好歹有一些勇氣,沒想到,今天就變成縮頭烏龜了。”王山嗤笑一聲,“跟你爹一樣,怕死得只能當縮頭烏龜……噢不!”
說到這裡,王山忽然一副恍悟的模樣,戲謔笑道:“你爹不止是縮頭烏龜,他還出賣了整個人族,給海妖、海獸一族當走狗!”
轟!
當王山這句話剛落,王逸整個人眼睛都紅了!
神元大陸,雖然被人類所統治著,以東西南北分為四域,但之外的無邊海域,卻生存著無數海妖、海獸。這些海妖、海獸無時無刻不想著吞併人類。
這在南域的人們眼中,已是常識。
一個人若是背叛了人族,給海妖、海獸一族當走狗,那麼其本人和家人,都會被所有人唾棄,揹負上終身的罵名!
凡是有些道德良知的人,都不願被罵作走狗。
所以,當聽到王山說自己父親是海獸一族走狗時,王逸心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拳頭捏得咔嚓咔嚓直響,憤怒吼道:“你他/媽才是走狗!”
“老子說你爹是走狗難道有錯?難道不是你爹在一年前被聖地的人,以‘通敵叛族’的罪名抓去嗎?”王山獰笑著朝王逸走來,摩拳擦掌道:“你竟敢罵我,看來是幾天沒給你松骨頭,你骨頭癢了啊!”
說罷,便欲動手,但就在這時——
“住手!”
一聲嬌喝從遠處傳來,然後便見一位少女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
少女約莫十六歲,明眸皓齒,身姿婀娜修長,一襲雪白色衣裙,讓少女彷彿北域冰國的雪山,純白一絲不染。
“王若雪!”
看到少女的王家子弟,第一時間認出了少女。
而見到王若雪走去的方向,練武場上不少人也發現了王逸和王山這邊的情況。
“咦?那不是王山和王逸嗎?”
“看來,王山又在戲耍王逸了。”
“是啊!這王逸也真夠慘的,這一年在王家人人厭惡不說,還經常都要受王山的欺負!”
“誰叫他有那麼個老爹呢?居然通敵叛族!差點就連累我王家被聖地滿門抄斬了,以我看吶,王家沒有把他趕出去已經算仁慈了!”
“是啊,聽說聖地三年審判一次這種通敵叛族的罪,還有兩年應該就要在聖城問斬了吧。”
……
練武場上的人,陸續注意到了這邊,對著王逸指指點點。
面對周圍王家子弟的指指點點,王逸除了沉默,只能沉默。畢竟,一年前,天玄聖地親自來人抓父親,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不過,若說父親通敵叛族,王逸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爹,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絕不相信你會通敵叛族!放心,爹,距離聖地審判還有兩年時間,我一定會為你洗脫罪名的!”
王逸心中默默道。
而這時,王若雪也走了過來。
根本沒有理會一臉諂笑的王山等人,王若雪神情清冷,直接向王逸問道:
“我聽說,前幾天有人冒我的名,給你寫了一封信?是誰?”
此言一出,王山幾人頓時面色一變,連連朝王逸使眼色,或威脅,或恐嚇。
王逸見此,心中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伸手指向王山幾人:“是他們!”
聞言的王若雪,眼中冷冽一閃,冷冷的看向了王山等人。
“若雪,是誤會,你不要聽他瞎說……”王山滿頭大汗的慌忙解釋……
玄陽城王家練武場的這一幕,在玄陽城誰也不知曉的情況下,完完整整的落入了距離玄陽城千米外的一座山上,兩個人的眼中。
這兩個人,一人身穿道袍,模樣是個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年,此刻整盤膝而坐,膝前一個銀色羅盤凌空漂浮著;而另一人,臉齊長,一頭捲毛,此時正慵懶的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望著玄陽城的方向,滿臉不耐煩:“我說牛鼻子,這廢柴流般劇情加中二少年驢爺都快看吐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盤坐的少年道士,老神在在的閉著眼,慢條斯理道:“你這種黑戶人口,什麼關係都沒有,想要進入神元大陸南部的那些聖地,只能從這種最低端的家族勢力方面進入,不然會被查老底的。另外,你沒聽過中二少年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