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很適合我,文學、經術、詩詞、歌賦皆有精通的大儒,閒來無事經常能找他們請教一二。
平日裡我就負責修書撰史,通讀古今,有時候還能負責一些詔書的起草,看些並不算機密的奏摺,說實話,短短兩年長了不少見識。”
“噢?成長了不少?”
顧思年笑了笑:“比如呢?”
“就比如最簡單的當官。”
顧書硯有條不紊地說道:
“以往我們這些寒窗苦讀十年計程車子行科舉、入官場,各種聖人之言、治國之策張口就來。
自以為只要讓咱們當了官,就能把貪官汙吏一掃而空,然後各種政策頻出,百姓眨眼間就能過上好日子。
但真正做官是要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奸詐狡猾之徒、蠅營狗苟之輩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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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白話並無用處,更不能讓百姓吃飽飯。
所以要想做好一個官,首先得會做事。”
“不錯嘛。”
顧思年饒有興趣地說道:
“很多人的當了縣令知府,跌了跟頭撞了牆才能明白這個道理,但你一直待在翰林院就能悟透。
很好。”
“來來往往各地州府的奏摺最後都會進翰林,沒吃過豬肉,但我見過太多的豬跑了。”
顧書硯苦笑一聲:
“這兩年我算是明白當官的難處了。”
“哈哈,知道困難才會解決困難,不急。。”
顧思年朗聲一笑:
“一直在翰林院當個從六品的修撰,委屈嗎?”
以顧書硯當初獨中三元的名聲,從六品這個芝麻大小的官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這有什麼委屈的,去哪兒當官不是當,哈哈。”
顧書硯坦然一笑:
“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急。”
“你們兩說啥呢,笑盈盈的?”
兩人閒聊了半日,第五南山冷不丁地從背後走了出來。
“哎,你總算是回來,一晚上不見人跑哪兒去了?”
從昨天顧思年返回侯府開始第五南山人就沒了,這還是回京後兩人第一次碰面。
“昨晚看你太累就沒有過來打攪你。”
第五南山捋了下衣袍自己坐了下來:
“今天一早我就找宋大人探口風去了。”
“探口風?”
顧思年一臉茫然:“探什麼口風?”
“當然是問問你的王位封號了!”
第五南山白了顧思年一眼:
“咱們在京城累死累活,一邊對付東宮一邊還要放著司馬父子,將軍在涼州城玩得可痛快?
一大清早我可是一口水沒喝就出門了。
哼!”
第五南山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怨氣。
“哎呦,您真是辛苦了。”
顧思年直接雙手捧著杯茶送到了第五南山的面前:
“趕緊說說,打探到訊息了嘛?”
雖說滿京城都知道顧思年要封王,但王位稱號誰都不知道,知情者估計只有皇帝與宋慎如,兩人對外守口如瓶。
“自然是打聽到了!”
第五南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大搖大擺地甩著袖袍走了:
“咱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