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一般的生機之力,常笑都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吃的還是吸的,抑或就是看的。
常笑不明就裡也就不去動筷,對面的洪火舉杯笑道:“常兄弟,洪某敬你一杯!”
常笑端著酒杯,心中卻想著別的事情,上一次他這般喝酒究竟是什麼時候了?他竟然有些記不起來了,這種端坐桌前,舉杯邀酒的情形,在常笑心中模糊無比。
常笑微微一頓,隨即一笑,投入到這種曾經在凡俗的時候才能體會到的朋友相聚之時的感覺之中。
舉杯將這酒水一飲而盡,一道辛辣的火線倒入常笑的口中,這火線順著常笑的喉嚨朝下延伸著,最後匯入常笑的丹田之中,常笑的身軀一下暖烘烘的,並且還有一絲絲的微微的酥麻之意逆流而上,朝著常笑的腦袋侵襲。
常笑隨即舉起杯子來,對著嫣然一笑道:“這位姑娘,請!”
自己的女兒身被常笑看破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很正常,一般的地仙都瞞不過,嫣然沉穩端莊,落落大方的也舉起杯子,微微點頭隨即就將酒水傾在紅唇邊上,緩緩送下。
“兩位,尾隨著常某不說,現在特意找到常某攀談飲酒,究竟有什麼事情?”
常笑這話語問的恰到好處,嫣然一口酒水剛剛入喉一半,驟然聽到常笑這樣的問話,咳的一下險些將喉嚨裡面的酒水噴出來,即便如此也一下就嗆到了她,雖然如她這般的地仙嗆到一下不會有什麼事情,但還是叫嫣然小小的難受了一下。
常笑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被他們兩個跟蹤的事情,常笑進了這賭場不久他們兩個就進來了,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但常笑剛剛下樓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門響,知道他們兩個也下了樓,當然,這些都沒有什麼,也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而叫常笑產生懷疑的是,他們竟然主動找上他常笑,這叫常笑立馬生出懷疑來。
隨後常笑將這一切穿成一串,便揣測對方有些不對頭,這也是因為常笑進入這一界之中從未與任何修仙者有過平常的交流的緣故,所以對方一開口,常笑心中變起了疑心!
常笑估算,對方或許早就跟在自己身後,此時特意開口來套近乎,定然心藏詭計,這一切只是推斷,並且就連常笑自己都不認為這個推斷是正確的,因為他當初進入這賭場之前並沒有被人跟蹤的感覺,在這方面常笑一直小心謹慎,也頗有些自信。
但常笑還是裝作十分有把握的說了出來,反正就算他猜錯了也無所謂,說錯了他一樣毫無損失,但萬一猜對了,那麼就等於識破了一個大大的陰謀,兩者相較,抉擇起來根本不難。
而且常笑專門找看起來心機不算深沉的那個女子問話,畢竟洪火一看就是從虛幻世界之中摸爬滾打爬上來的,這樣的老傢伙,心思縝密極會偽裝,常笑就算說對了對方也完全可以推個乾淨,不漏半點端倪!叫常笑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嫣然不同,這丫頭雖然看不出究竟有多大歲數,但可以肯定她是從這武火一界之中出生的,並且家世不錯,能夠用得起地仙作為保鏢奴僕的想來她的父母不是一般人,這樣的小丫頭,就算天生麗質極會偽裝,也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
常笑又特意拿捏時機,在她喝下一口酒的時候問起,這一問,果然就得到了一個激烈的反應,常笑立時瞭然於胸,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心中卻起了波瀾,對方究竟是怎麼跟蹤他的,他竟然毫無察覺,這武火一界之中的存在看來萬萬不能小覷,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究竟知道些什麼,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常笑目光微微一閃,看向洪火,洪火果然是滴水不漏,詫異的問道:“常兄弟,何出此言?”
常笑並不回答,而是重新看向嫣然,嫣然此時剛剛喘勻了氣,一雙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她哪裡不知道常笑為何會在她喝酒之時問到這個問題?這分明就是作弄她戲耍她!她心頭惱恨常笑作弄戲耍,但面上卻依舊要露出一副和洪火幾乎是同出一爐的詫異神情,疑惑問道:“就是,此言怎講?外面武火金光強烈無比,又有真實風暴席捲而過,我們也不過是想要到這賭場來遊戲一下罷了,怎麼就成了一路跟蹤你了?這話當真是無稽之談!”
常笑聞言呵呵一笑,雙目依舊看著嫣然,一雙眼睛閃閃發亮,一雙瞳子漆黑的就像是兩個無底深淵,淡淡的道:“真的?”
嫣然從未被這樣的目光關注過,尤其是一想到對方有可能是造物主,就使得嫣然更加感覺到一種對方已經變成了一頭龐大的獅子,在兇光閃爍定定的看著她這隻小白兔,並且對方隨時都能張開大口,一口將她活生生的給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