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條腿因為燙得太厲害了,是以一邊微微抖著,一邊做出一臉淡然的模樣問道:“常同知,這斧頭是怎麼回事?”聲音多少有點發緊。
常笑也覺得有些尷尬,他確實不是有意要嚇駱指揮使的,因為他沒必要對付駱指揮使,之所以會發生燙傷第三條腿的慘劇,完全是這駱指揮使太敏感了造成的。
常笑答道:“這是昨日那幫公子哥所持之物,他們以此物砍碎了我常家的大門。”
這件事眾人皆知,沒什麼奇怪的,當然,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這些公子哥沒有一個承認斧頭是他們亦或是家丁帶來的,錦衣衛是幹什麼的?自然先從這些斧頭上嗅出了些什麼,只不過時間還太短,沒有弄出個大概來罷了!
駱指揮使又看向那本賬本道:“這又是何物?”
常笑道:“這是他們砸壞的我家東西,這個倒和謀逆無關,是我一會找他們賠錢的憑證。”
駱指揮使聞言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千里為官只為財,常笑這手他太明白了,不就是敲一筆竹槓麼,這種事情正是錦衣衛的人該乾的!如此看來這常笑還是我輩中人啊,也不完全算是異類。
其餘的千戶、僉事、鎮撫們都各個露出瞭然的神情,顯然這種事情是心照不宣的。
屋中因為常笑到來而緊張的氣氛一下就鬆弛下來,彼此之間大有一種臭味相投的感覺。
駱指揮使順手將厚厚的賬本抓了起來,放在身前微微眯眼觀瞧,翻了幾頁後面上的神情略微有些變化,看了常笑一眼,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掃了一眼最後的總計數字,隨即駱指揮使的下巴哆嗦了一下,又看了常笑一眼,眼中的神情竟然有些欽佩,乾咳一聲後駱指揮使將賬本合上。
其餘的千戶、僉事、鎮撫還有同知都看到了駱指揮使臉上神情的變化,汪同知忌諱比較少,站起來,將常笑的賬本抓起來看,也是和駱指揮使一般,看了幾頁便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然後汪同知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哭笑不得的神情,看了常笑一眼,連連搖頭的將賬冊合上了。
其餘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