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微微點頭,對於蕭雲飛的話,他是絕對相信的,而眼下,能夠對抗鬼王的,也就只有蕭雲飛了。只是,青雲門之人礙於他曾經當眾與道玄真人翻臉,又背叛青雲門,所以有所芥蒂,他也不好多言,只是靜靜的看了一眼蕭逸才。
忽然,主位上的蕭逸才緩緩道了一句:“逸才有一言,還請大家務必領會!”
眾人一聽蕭逸才要說話,他雖然是代理掌門,但是平日裡在門中的威望卻是平輩中最高的,急忙應道:“代掌門請講!”
蕭逸才看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蕭雲飛身上,道:“關於蕭師弟,我希望大家不要誤會他,雖然我們之間也發生過摩擦,但我知道蕭師弟為人,請大家不要因為一些流言碎語而對他抱有誠見!”
眾人沉默。
蕭雲飛一臉沉凝,當即一聲冷哼,漠然道:“多謝蕭師兄美言了,反正我是言盡於此,你們信與不信,就不關我的事情了。”說著向後退了一步,站在田不易身後,不再說話。
眾人一聽,這是什麼態度,好像的錯的是他們一樣,心中更是惱火,但礙於蕭逸才的面子誰也沒有發洩出來而已。
蕭逸才當然知道眾人心中所想,眉頭微皺慎重的道:“蕭師弟所言不虛,四靈血陣卻是存在,而且在流波山的時候眾人也是親眼所見,鬼王利用伏龍鼎收服變牛的時候那驚天之力是何等的強大,而前去死澤的時候黃鳥之威,獸王兵臨城下衝天而起的饕餮,燭龍雖是傳說中的神獸但能與其他三大靈獸齊名自然也不可小視。”
蕭逸才之言確實讓四脈首座鎮定下來,重新考慮蕭雲飛剛才的一番話,但心中仍有不快。
就在這個時候,玉清殿外突然跑來一個通天峰弟子說是有重要事情稟報,蕭逸才將他喚了,那人所言讓眾人如當頭棒喝,竟是遠處的正道同人在狐岐山百里之外遭遇魔教妖人,據說他們渾身圍繞戾氣,目露紅光,雖為人形卻比獸妖還要兇殘,極像是中了某種術法控制一般,正鋪天蓋地向中原而來,第一目標就是青雲。
一切彷彿都在田不易意料之中,他看了一眼蕭逸才,緩緩道:“代掌門,眼下災劫該如何度過呢?”
蕭逸才眉間緊縮,緩緩道:“若是師尊還在的話尚可以放手一搏,可如今他老人家仙逝,我青雲門中又有何人能夠發動誅仙劍陣呢!”
眾人一片啞然,互視之間將目光落在田不易身上,至於蕭雲飛,他已經不是青雲門之人,自然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田不易眉頭微皺,眼中精光閃爍,緩緩道:“大夥不必看我,田胖子還沒有道玄師兄那麼高的道行,誅仙古劍若是交在我的手裡,只怕還沒有催動劍陣自己已經被戾氣反嗜變成惡鬼了!”
眾人大驚,半響說不出話來。
蕭逸才雖然緊張但臨危不亂,頗又大將風範,道:“眾位需冷靜處之,青雲創派兩千餘年,經歷了不少的劫難一定不會毀在我們這一輩手中的,昨日我已經向天下各大修真門派發出英雄帖,說明事態嚴重,田師叔雖然不足以推動誅仙劍陣,但蕭雲飛蕭師弟修為絕世,必然可以!”
眾人一驚,疾呼反對:“什麼,你要一個叛徒來催動本門至寶!”
就連田不易聞言都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個蕭逸才這樣的點子都想得出來,為了天下他居然拋開世俗之見,看來這個人胸襟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如果能夠避過這一次劫數青雲門一定會達到一個新的鼎盛。
蕭逸才緩緩點頭道:“天下蒼生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門派之見麼,若不是青雲門中人才凋零我又如何會想到如此下策呢,但這只是一個期望而已,若是連蕭師弟也不催動誅仙古劍,那如今天下真的要淪陷在邪魔外道的手中了,到時候生靈塗炭,我等修真之人又有何面目以對天下。”
眾人面色沉沉,竟是沒有一個人能提出好的意見來,唯有田不易神色冷靜,緊盯著蕭雲飛的身影,彷彿天下蒼生唯有這個老七可以挽救了。
“此時到時候再說吧,我先回去看看雪琪和六師兄。”說罷,蕭雲飛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起,轉眼間離開了玉清殿。
田不易看著蕭雲飛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好生的欣慰,看了一眼左右,道:“代掌門,我看今天的議事就到此為止了,田胖子就先走一步了。”
蕭逸才應了一聲,田不易矮胖身子緩緩步過虹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田不易一走,其他五脈首座、長老也相繼離開,雄偉的玉清殿外只留下蕭逸才和齊昊、林驚羽兩個人。
蕭逸才看了一眼齊昊,緩緩道:“齊昊師弟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