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穎而出,自承天宮數千名極道之士中殺將出來,參加這最後的極道大比。
此時場中斗的激烈,風六娘施展風氏刀訣,已將那柳姓修士逼到火山口邊緣處。
刀訣與劍訣同屬仙兵妙式,卻是截然不同。劍為君子之器,示而不用,暗藏無限玄機,刀為萬兵之主,最擅殺伐,柳姓修士先前已是不敵,心境大為動搖,此刻面臨危境,心中更慌。
忽聽風六娘道:“去吧。”那長刀橫胸劈來,柳姓修士已是避無可逄,只得向後退了一步,不想卻出了火山口,自是輸了。
風六娘此時已是連勝兩場,不由得意氣風發,叫道:“還有誰來下場指教。”
原承天見此,亦是心中感嘆,風氏雖非仙族大族,但祖傳神通果然不可小視,承天宮的修士若想勝她,竟是不容易了。
風六娘連叫了兩聲,忽見一修士自空中落下,卻不說話,而是仰面朝天,口中唸唸有詞。
承天宮本有十餘萬之眾,原承天也不可能盡識,但此人在承天宮諸修之中小有名氣,竟傳到原承天的耳中來。
原來此修姓劉,本時以風雅自許,諸修皆稱之為劉公子,此修雅擅琴律,兼修劍道。
那劉公子常常道:“我平生只喜撫琴,劍道反倒是消遣了,原以為本公子琴道天下第二,唯在九瓏仙子之下,其後聞原大修撫琴,方知本公子琴道實為第三。”
就有人問道:“公子琴道第三已無疑問,但不知公子極道幾何?”
劉公子道:“本公子所學劍道,實不足論,以極道境界論之,當為第一。”
就因此狂妄之言,常被他人所笑。
觀那劉公子平日修行,十日之中倒有九日在那裡撫琴,偶有一日習修劍道,也只是乘興而為罷了。
承天宮奇人異士甚多,劉公子行徑便是古怪,諸修也不理會。但奇的是,此修平時少修劍道,卻在極道預選之中突圍而出,不由令諸修大為驚訝。
原承天與九瓏亦是驚奇,確認那劉公子預選的戰績,方知此修十戰十勝,且每次皆是一劍制敵,方知此修大才。
風六娘見劉公子下場,先行了一禮,便將長刀橫胸,就要來與劉公子鬥法。
哪知劉公子既不還禮,也不說話,反倒讓風六娘無法出手了。等了片刻,不由嚷道:“你這修士,既來場中,怎不說話,也不鬥法?”
劉公子渾然不理,口中喃喃的道:“此次若想一劍制敵,只怕是難了。”
風六娘聽到此言,不由氣往上撞,冷笑道:“這般說來,我此戰已是必輸無疑了。”
劉公子道:“輸是要輸,只不過總能撐上片刻。”
風六娘心中大怒,卻強自忍耐道:“卻不知以公子大才,可容我施展幾式。”
劉公子扳著手指道:“你是女子,我第一式必要讓你,如此就是一式了。而觀你與人鬥法,你第一式必在‘橫山斬’‘落雪刀’‘大寂無聲’三式中擇其一,這三式強橫無極,我若是硬接硬擋,反容易被你逼出鬥場,故而只能退避。而你第二式借第一式之威,我縱是使盡解數,也只能與你持平,如此便是容你出第二式了。”
風六娘冷笑道:“這麼說來,我出到第三式時,公子妙招一出,六娘必敗無疑了。”
劉公子搖頭道:“勝負只在兩可之間,場中形勢千變萬化,第三式我也未必能勝你。”
風六娘胸口怒氣更甚,咬著牙道:“那麼無論如此,我也撐不到第四式了。”
劉公子笑道:“此番大比,不過是以技會友,大家無論輸贏,皆是原流弟子。”竟來了個顧左右而言他,其實已然是預設風六娘之言。此言說罷,便深施一禮。
風六娘在昊天多年,怎見過這等狂徒,既見劉公子還禮,口中厲叱道:“公子看刀!”
劉公子面露微笑,果然仰頭看刀,卻見那風六娘手中刀停在空中,卻是遲遲不出。
原來風六娘出手之時,忽的發現,手中刀訣正是“橫山訣”,若真的施出此式來,豈不是被劉公子說中?風六娘要與劉公子賭氣,劉公子說出的三式,那是打死也不肯在第一式動用了,因此這才猶豫。
就在風六娘遲疑之襟,劉公子雙目如電,就朝著風六娘離位一掃,原承天瞧見此景,心中一動。
原來風六娘遲疑之際,其實已中了劉公子的亂心之策,其心境已亂,那離位正是風六孃的破綻所在,此刻劉公子若是出手,風六娘必敗無疑。
但劉公子既聲稱要避讓風六娘一刀,又怎會出手,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