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那金仙陡然加速,卻不是向千衣雪奔去,而是轉向那隻異獸,同時手中已持定法劍,看來是要對那異獸下手了。
這金仙向異獸下手,倒也正中姬春山下懷,這一修一獸離千衣雪甚近了,姬春山怎能放心,這修士與異獸不動手,姬春山也要動手了。
就見那異獸冷哼一聲,亦向金仙修士迎面撞來,一修一獸隔著還有百里,空中光芒亂舞,已在大斗法寶。
姬春山樂得隔岸觀火,也不理會這修士金仙鬥法,將遁術緊了緊,離千衣雪就只有千里之遙了,這樣的距離只需將大步連跨數步,就可立時追上。
哪知就在這時,耳中傳來一道聲音道:“春山,你怎的也來此攪局。”
姬春山聽這聲音頗熟,又驚又懼,只見極高空中一道白光只一閃,面前現出一隻白鹿,白鹿之上,端坐著一名修士,正是顧氏老祖到了。
姬春山見顧老祖在此現身,怎不吃驚。那顧老祖雖是退出了仙族,也是姬春山的前輩,不可失了禮數。
沒奈何,姬春山將身一躬,道:“老祖別來無恙?”
顧老祖冷哼一聲,道:“春山,此間事務乃是顧氏家事,你卻顧不著。聽我一言,不如就此離去。”
姬春山笑道:“那龍婉乃是我的妻子,雪兒就是我的孩兒,說來起,我姬春山也算是顧氏的女婿,只是這件私情,不曾稟明老祖,今日補上禮數,也就是了。”
顧老祖道:“得春山這等佳婿,自是我顧受之幸,奈何今日不同往事,卻敘不得親情,但請速速離去。”
姬春山搖頭道:“老祖法旨既下,春山本該從命,奈何此事關乎雪兒與玄武引路真童性命,若不弄個明白,春山只好抗旨了。”
顧老祖道:“莫非真要與我動手?”
姬春山淡淡的道:“形格勢禁,春山也是無可奈何。”
顧老祖低頭尋思了一回,道:“也罷,不怕對你說,那元寶兒之子,我勢在必得,卻有個大緣故在,卻不便對你說,我只保證,不傷那孩兒性命便是,難不成有我此言,你也不肯退嗎?”
姬春山仍是緩緩搖頭,只是衝撞顧老祖的話,他則是再也不會說的。
顧老祖面上已有怒意,淡淡的道:“既是如此,只好討教一番你的袖裡乾坤妙術。”
此言未畢,四周風起雲湧,那白雲將顧老祖急急一裹,就不見其身影,但白雲之中,則有一道寒光急急射來。
姬春山深吸一口氣,今日要獨斗大羅金仙,那情形之危之急,實不可用言語來形容。但大丈夫處世立身,自有那不可不為之事。
第1432章二龍恩怨誰可解
見雲中寒光突起,姬春山怎敢大意,顧氏劍訣天下知名,顧老祖於劍訣一道更是一代宗師。而尋常顧氏弟子必須手持法劍,方能施展出劍訣來,可顧老祖卻將這劍訣之道,視為祭施之法,這其中的差距,不想而知。
那顧老祖遙遙施展劍訣,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
姬春山急忙將袍袖舞動,將一股強大罡風,逼向雲中寒光。
顧老祖嘆道:“顧姬本是同源,奈何兄弟鬩牆。春山小心了。”
那寒光快若閃電,翩若驚鴻,圍著姬春山盤旋飛舞,招招皆是驚心動魄,姬春山不得不打點起十分精神,若是稍有疏虞,這條性命可就斷送於此了。
只是顧老祖剛才所言,卻讓人不得不心存驚疑,姬顧二氏,怎的就同源了?
若是他人聽到此言也就罷了,但姬春山是為姬氏長老,深知姬氏來歷本源。多年前,那姬老祖也曾無意中提起,姬顧二氏,實有莫大淵源,只是年深歲久,自然再無交集,且顧兄行事不端,姬氏恥於與其為伍,更是無人提起。
姬春山此刻用的是原承天的法袍,此袍並非為袖中乾坤妙術特製,怎能用得順手,因此諸多妙法姬春山著實動用不得,而顧老祖的法劍逼得越來越緊,似乎隨時都可分胸刺來。
姬春山只得將槍皇祭出,喝道:“盡力敵住此劍,哪怕粉身碎骨!”
槍皇領了這道法旨,就持銀槍在手,去與那法劍糾纏,姬春山則趁著這個空當,左袖向前直直一拂,空中白雲被一拂而開,就露出顧老祖騎鹿的身形來,右袖自下而上,倒卷而出,一道強大的旋風盤旋著向顧老祖逼近。
這旋風若是不曾靠近,倒也顯不出威能來,但此風步步為營,一丈丈向前移動,每移一丈,那風力就增大一倍,且移動速度亦是越來越快了。
那顧老祖被吹得衣袂直直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