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生卻禁止悍隼出戰,只因此雀著實兇猛,但若出手,對方必有損傷,而三人皆是大德慈悲之士,又怎肯多傷性命?
更何況在目前的局面下,就算殺了千隻萬隻,也只是九牛去了一毛罷了,怎能傷得了靈禽大隊的根基?
黃龍生與白龍生不約而同,各出禪言數道,將這四周封住,不讓諸禽靠近。
盞茶時間一過,血鵬既羞且怒,它身為八級靈禽,在這群靈禽中就算得上是領袖了,若是連對方最弱的一名修士也拿下來,豈不是顏面掃地?
按照說八級靈禽的修為,比原承天的仙修中乘還要弱些,可靈禽中的鵬族向來卓然不群,得天獨厚,八級的血鵬,可比同等級靈禽強得多了。血鵬沒將原承天瞧在眼中,也屬尋常。
其實原承天十分手段,也只是用了六七成罷了,且不談驚禽訣尚未動用,便是這新修成的紫羅大悲訣,只怕也是這血鵬難以承受的。
今日這個局面,就算是殺了血鵬也是無用,反倒會激起群禽怒意,使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血鵬見始終鬥原承天不過,忽的將雙翅一振,已飛出去數百里,再在空中立定了,吐出一粒血丹來。那血丹在空中翻翻滾滾,去吸吐空中靈氣。
與此同時,血鵬也連連鳴叫不已,而諸多靈禽聽到血鵬的鳴叫聲之後,也紛紛吐出內丹來,有樣學樣,去吸取四周的靈氣。
原來血鵬所用的是釜底抽薪的手段,這四周因靈禽眾多,靈氣的消耗本就甚快,也就是在這昊天界罷了,若是在凡界,諸多靈禽聚在一處,這附近哪裡能有一絲靈氣存在。
現在諸禽吐出內丹,來吸取靈氣,這靈氣消耗的速度可就成倍上翻了,不消片刻,原承天就覺得四周靈氣已是接續不濟。
兩名禪修平時修行時雖不需靈氣,可若是與人鬥法,卻仍是要靠靈氣來支撐禪言的,靈氣既弱,那禪言的威能也就自然弱了下來。
本來三修四周的靈禽只能逼到百丈開外,就再也攻不進去了,如今兩位禪言收攏了禪言,諸禽可就攻到五十丈處了。
白龍生見此情景,也有些著急了,叫道:“黃龍生,原道友,這血鵬的釜底抽薪之策果然厲害,禪言只存三四分威能,卻又如何是好?”
黃龍生嘆道:“難不成今日真要大開殺戒,殺出一條路來?”
原承天道:“兩位禪師不必著急,原某自有法寶破血鵬的計策。”將聚靈幡從藏字真言的取了出來,在空中一展。
白龍生又驚又喜,道:“這莫不是昊天之寶聚靈幡?哈哈,難怪昊天久尋不著,原來竟在原道友手中。”
原承天心中懷慚愧,當時飛昇之時,若不是呂祖與元寂禪師相助,這件昊天之寶如何能重歸昊天?
昊天間的靈氣本就充沛之極,原承天只將聚靈幡升高一丈,那靈氣就撲簌簌而來,便是再來十倍的靈禽,也是吸不盡了。
血鵬叫道:“道友果然了得,那兇魂落在你手,只怕攻是如虎添翼了,今日拼著萬死,也要將你手中的兇魂留下。”
口中鳴叫數聲就從禽群裡飛出數十隻大鳥,飛臨三修的頭頂。這些大鳥體型各異,境界不一,但每隻大鳥飛行之時,皆有風雷之聲,看來皆與那血鵬一般,是雷屬之禽了。
原承天將頭暗點,已明血鵬之意,又見這十幾只在空中各佔方位,就要布成陣勢。
此陣名為天罡引雷陣,雖是小陣,卻可將天雷的威能翻倍,用來對敵,自是最好不過了。
原承天暗道:“不如一試金偶新修的紫羅大悲訣,或能擾亂其陣。”
這邊正想動手,那邊白龍生將手一拍,一道禪言向頭頂諸多大鳥罩去。
諸禽見這道禪言紫光閃閃,玄機暗藏,也不知有怎樣的威能,慌忙四散而逃,要避開這道禪言。
這禪言飛到極空處,忽的形成一道紫光虛幕,而這虛幕四周的雲團則被打散,急急的向四周散去。
黃龍生笑道:“好一道驚雲禪,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原來白龍生出手打散雲團,那是使天雷之力難以聚集,所謂雷從雲生,若是雲團不在,那天雷就要另尋來源,或是乾脆禱天生雷,兩以諸禽的境界,除了血鵬之外,其他靈禽只怕是難以禱天引雷的。
原承天見白龍生用禪言打散雲團,心中暗生慚愧,與兩名禪師相比,自己胸中的殺氣還是旺盛了些,一旦遇事,第一個念頭仍是殺伐之術,卻不知世間之事,解決辦法多多,又何需皆用殺伐?
想到這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