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一直下墮以及心中生出的渺若微塵之感,都是陣法對被困者的製造的幻像了。只因人若心中生出此幻像來,必定恐懼不能自己,心境再難平復了。
原承天雖知其中原由,可若想真正的使心境平復,卻非易事,十大魔神的十道虛識加在一處,絕對是高過自己了,因此自己若想在此陣中不動於心,也唯有在禪識上強過對方。
只可惜雙方的差距,雖不能說的天差地別,亦是原承天短時間內難以造及。
不得已,原承天只得先祭出無界之劍來,試試看能否破除這個界域,自己的禪識修為雖是遠不及對手,但無界之劍本身就具備破界之能,或可僥倖成功。
而繼之無界之劍後,那青鳥也讓其從袖中飛了出去,之所以要用這青鳥御控此劍,也是考慮在這十大魔神陣中,禪識十分要緊,輕易消耗不得。
青鳥衝著原承天鳴啾兩聲,就動用御劍之術,操縱無界之劍在空中虛虛一劃。
無界之劍的破界之妙,不在於尋到界域邊緣,方能破之,只要在界域任何一處,此劍都可劃開界域,而界域只需被破開一點,該界域便告無效了。
就見無界之劍劍尖閃過一道寒芒,頃刻間,劍尖三寸處就突然冒出一股黑氣來,見此黑氣,原承天大喜過望,有黑氣洩出,便是界域破除之像了,不想這界域倒也易破。
可惜他心中的喜悅不過持續了半息,就見無數道黑氣從四周湧來,將這剛剛劃開的裂縫堵住,這些黑氣雖然絲絲縷縷,微不足道,但眾多黑氣聚來一處,彌合裂縫仍是迅速之極。
原承天不由將眉頭皺起,這十大魔神所形成的界域雖是易破,卻也易合,只因這虛識所形成的界域,宛若流水一般,而抽刀斷水水更流,又哪裡能輕易破得?
如此看來,這無界之劍若想破界而出,倒也容易,兩大靈偶因是昊化五金所制,亦可安然破界,唯有原承天的本體,卻難以破界了。
只因此域既是虛識所化,原承天的本體在哪裡,這虛識就會罩向哪裡,無論原承天被傳向何處,這虛識總是罩定自己,再以難以擺脫。
那虛識本就是修士的念想罷了,你若想讓一個人不來想念自己,便是創世大神也難做到。因此這虛識所形成的界域,自是擺脫不得。
由此看來,若破此陣,想靠破界而出逃之夭夭幾不可能了,唯有以真實修為,將那具靈偶打倒,才算是真正破了此陣。
就在原承天思忖之時,殿中鬥法又生變化,原來玄機道長的禱天神龍沖天冠亦被迦羅打碎。
剛才玄機道長五光護法之袍,為保法像不失,乃動用了移物換形之法,以法袍承受了魔訣所形成的黑龍一擊,被擊得粉碎。
如今,這禱天神龍沖天冠亦被迦羅神擊破,玄機道長可謂連受重創,雖然其肉身尚無損傷,但兩件護體之寶已被打碎,只要迦羅再行出擊,玄機道長又該如何應對?
此時原承天若是再不出手,此局勢便是笈笈可危,一眾玄修之士,必將殞落無疑。
原承天已將雷龍珠取在手中,這雷龍珠經過金鋥神光照耀,威能倍增,此刻也該是其大顯神通之機。
手中法訣一掐,雷龍珠比那閃電更快一分,就向劉道一擊去。
之所以選中劉道一做為對手,原承天心中自有盤算,他給出的理由可謂充分之極,就看最終的結局,是否符合他心中所想了。
這雷龍珠此刻或可算是件暗寶了,因此速度可謂快極,但劉道一深知原承天之能,目光自始自終不離原承天左右,等這雷龍珠擊來,劉道一自然及時發現了。
他微微一笑道:“慢來。”
此言一出,那雷龍珠果然是速度大緩,就那麼輕飄飄的向劉道一射去,這樣的速度別說一名仙修之士,便是凡夫俗子,也可輕易避過了。
諸修見原承天出手,本是寄予眾望,可見這雷龍珠的速度如此之慢,皆是失望之極。而在失望之際,更又生出絕望之念來。
原承天倒是不慌不忙,他負起手來,就那麼眼睜睜的瞧著雷龍珠悠悠擊去,等到雷龍珠等劉道一還有數丈時,原承天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微笑來。
而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劉道一身邊的獵風忽的再次出手,其速之快,已非言語可以形容。而其手中雙手已是不見了,換成另一把短刀——流時刀。
流時刀一出,在眾人眼中,雷龍珠的速度仍是緩慢,可在劉道一眼中,這雷龍珠的速度卻是陡然加快數倍了。
原來劉道一亦受到了流時刀的影響,其身體靈識,和諸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