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喚劉三胖上前,將掌中光珠按在劉三胖的額頭上,道:“此物入體時稍有痛苦,你可要忍耐了。”
劉三胖知道這光珠非同小可,他此生孜孜以求的,就是妄想以青銅大炮真正打通界力,從而成為威力絕倫之大法,而今日受了這釋道光珠,便是離自己的夢想大大的前進了一步。
他心中自是激動萬分,更是對原承天感激備至,恨不得剖心以明心志,於是口中道:“原大修只管施為,縱是粉身碎骨之痛,胖子也能受得。”
原承天笑道:“哪有那般痛苦。”左手掐訣,右手的釋道光珠就輕輕壓進了劉三胖的額頭。
其實原承天原本是想等到自己諸事準備齊全之後,再以胸中所學,製成這釋道光珠,提升劉三胖青銅大炮的威力,以助已打通冥界的天羅界力,好進入冥界。
如今因有劉沖霄之事,只不過是將此術提前了一些而已,亦無傷大雅,並且可解自己此刻之困,只要再能爭取一月時間,雷龍珠必然大成,那時就毫無顧慮,與劉沖霄是戰是和,全在自己一念之間。
劉三胖受了釋道光珠之後,臉上頓日顯出痛苦的表情來,他忙跌坐於地,以本身修為消解這光珠入體之痛,也不過盞茶時間,他臉上痛苦已消,而變得眉花眼笑起來。
原承天微笑道:“如何?”
劉三胖大叫道:“實在是奇妙不過,以我天姿,竟能領悟這無上妙術,哈哈,我劉三胖日思夜想,就是如何提升這大炮的威能,沒想到今日終得此術。”
原承天道:“這銀箋上的妙詣,一次難以盡釋,想來再製成兩三粒釋道光珠,這破界之法你就可以完全學會了。”
劉三胖一躍而起,道:“便是現在所學之術,亦是足夠神妙了,不信且讓我試打一炮如何。”
此次劉沖霄自然不會阻攔,只見劉三胖忙碌起來,以剛剛領悟的破界妙法,製成一粒炮丸來,然後將炮口對準空中。
眾人皆是屏住呼吸,以待此炮一擊,劉三胖口中唸唸有詞:“此法雖妙,可這炮丸的材料怕也要改動一番才好,也不知這一炮能打出什麼效果來。”
口中說著,手中法訣施發不停,炮丸出膛之際,卻是無聲無息,縱是像原承天這樣靈識極高,觀天術又有小成之人,亦看不清炮丸出膛的情形。
但高空之中卻立時有了反應,只見空中極高處現出一團陰影來,此陰影開始呈灰白之色,其後愈來愈黑,很快就出現一個十丈大小的大洞來。
此洞漸趨深邃,也不知有多深多長,忽然間,有黑氣在洞中縱橫盤旋,其中更隱隱傳來鬼哭之聲,更有尖銳之極的吟唱聲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那黑洞邊的雲朵,都急速的湧將進去,可卻被黑氣所阻,兩團氣流如同戰鬥廝殺,在黑洞裡糾纏不休,那雲朵似乎明知不敵,便喚來天雷助陣,洞中一時間電閃雷鳴,氣勢驚人。
可就算是以天雷之威,亦不能深入黑洞,而洞中黑氣似乎亦不願在此久留,沒過片刻,就退了回去,而黑洞也漸漸消失,終至於無形。
劉沖霄瞧得目不轉睛,但臉上卻是陰陽不定,忽喜忽憂,等黑洞消失之後,他道:“原道友,此炮雖好,可威能尚顯不足啊,雖是洞穿了界力,可在下看來,這洞口中的情形,似乎仍是難以透過。”
原承天道:“此炮能洞穿界力,已是一喜,銀箋上的妙法,我只傳了不到三分之一,而劉三胖的炮丸更需改進,但就算如此,今日之事,已超出我的意料,宗主只需給我三月時間,必克大成。”
劉沖霄喜道:“只需三月時間,就可打穿界力?”
原承天道:“若有食言,任憑宗主處置。”
劉沖霄忙道:“你我之間,何需如此,你說三月,我便給你三月時間,縱是拖延了幾日,又有什麼打緊,何必說的如此鄭重。”
原承天笑道:“在下實感宗主厚恩,只是劉三胖的炮丸改進所需之物,還請宗主設法才是。”
劉沖霄道:“此是小事,就讓劉三胖將所需之物一一呈報來。”他向灰袍老者一指,道:“此人就留在這裡,供你差遣,在下還有要務,就不在此久留了。”
他倒是說走就走,和金姓鬼修駕起遁術,很快就消失無蹤。
原承天躬身遠送,直到劉沖霄二人去了很久,才慢慢直起身子來,可謂執禮甚恭。
不過他的嘴角卻泛起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來。
此次以解符釋道之法終是勉強應付了過去,想來劉沖霄對自己必定是滿腹狐疑,若不是他此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