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見他拿出了丹藥,為何不索性幫他一把,將之服下?”孫翼猛地上前一步,神色冷厲的逼問,忽然抬手指著林青怒斥道:“你這麼做居心何在?”
“不瞞前輩,當時戰鬥極為慘烈,我許是一時心急,才……”
“哼,修得胡言!”孫翼大怒,“戰鬥慘烈?可有人死?”
“林青,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明白。”這時,趙文煊忽然大聲叱喝起來。“之前你就暗暗打傷了孫師弟,這就是你給他埋下的隱患!虧你還是龍仙兒弟子,心腸居然如此惡毒,殘害同門之罪,定當處死。”
“對,一命償一命!”楊磐也跟著附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林青沒做就是沒做。”林青看著趙文煊和楊磐那張嘴臉,胸中頓時升起無邊怒火,但目光觸及沉默的顏曉月,他卻一陣心寒。“我固然拿不出證明我清白的證據,可你們可有我殺害孫誠的力證?這罪名,殺了我,我林青也不認!”
趙文煊聞言冷笑連連,“林青,休要嘴硬,這件事你師父也救不了你!此事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有我們這些證人在此,就足夠給你定罪了!”
“你居然想給我強按罪名?”林青的心中一陣暴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殘害同門,理當誅殺。任你狡辯,也只有死路一條!”楊磐也義正辭嚴的叱道。
這時林青才總算咂摸出他們的真是目的,居然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一時間大殿中喧鬧起來,充斥著叱喝之聲。孫翼彷彿睏倦極了,緩緩轉過身去,看著地上的孫誠,忽然擺擺手道:“把他帶下去吧!綁到九龍柱上打,打到他認罪為止!”
林青一聽這話,徹底怒了。“我本無罪,誰敢打我?”說話之間便要衝開身邊幾個長老向外逃去。
“哼!”孫翼一聲冷哼,猛地轉過身來,劈手便是一掌。立刻之間,**力從天而降,如山一般壓在林青頭頂。林青神色暴戾,揮掌相迎,勢若扛鼎。奈何孫翼道行實在太深,豈是林青可以抵抗。待堅持兩個呼吸,他只覺得雙腿一軟,脊柱骨都似要被生生壓斷,旋即全身氣血躁動,轟隆就被壓得身體一彎,單膝跪地而下。幸虧他雙手趕忙撐住地面,死死扛住,不然非被孫翼按趴在地上不可。
這時候,幾個長老連忙祭出寶繩,悉悉索索將他綁成個肉粽,直接押往九龍道場。
等到了九龍道場,他們將林青牢牢綁在一根盤龍柱上,然後取來一根黑色鐵鞭,開始當眾用刑。
這九龍道場乃是萬秀仙宗舉行盛會之地,如今卻成了個刑場。林青被綁在這裡,被那鐵鞭抽打的劈啪爆響,來往的弟子紛紛駐足觀望,一時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那條鐵鞭乃是刑罰堂裡專門懲罰犯人的刑具,抽打修士,每一擊下去,都打的你心神亂顫,痛苦不堪,持續抽打之下,任你法力如何深厚,也不可能有片刻安寧。
初時林青還有法力護體,那滋味倒也受得了。但打了足足一日工夫之後,林青終於開始嚐到箇中痛苦滋味。不過,哪怕如何痛苦,他知道這子虛烏有的罪名,自己堅決不能認。受苦事小,失節事大,哪怕被打死,不認就是不認。
況且,誰敢把他活活打死?
正如林青所言,他雖不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清白,但那幫孫子也拿不出證據證明他真有罪。這事明擺著就是以勢壓人,強按罪名,是擺明的誣陷。
“這位長老,你難道不累嗎?這都打了一天了,胳膊酸不酸?”這種時候,林青能做的恐怕就只有苦中作樂了。“您吶,現在下手要輕多了,真是該歇歇了!”
他不時調侃那尊長老兩句,但無趣的是,那長老只顧打,卻不搭理他。
他在這裡被打了一天,除了秀靈峰有人來見他,除此之外,再無親近之人。他師父師姐或許還不知道,都沒來,顏曉月也沒來。
這一天打完了,林青的法力也幾乎被打的耗盡了。第二天的時候,天一亮,原來執鞭打他那長老走了,又來了個新的。不得不說,這個新來的長老下手格外狠,反正比前一個長老下手歹毒多了。
所幸他的身體經過金屬神力的鍛鍊,雖然不至於到那永劫不壞的地步,沒有法力護庇,也很難傷到他。只是被打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些。受這無妄之災,也讓他憤怒而屈辱。
一直又被打到正午時分,林青的精神已有些恍惚。
這時候,趙文煊和楊磐忽然來了。
“林青,鐵鞭的滋味如何?”趙文煊揪著林青的頭髮,一臉嘲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