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笑嘻嘻道:“哥哥,我先去了啊。”
秦宗道:“你去吧。”
……
她現在比以前還要纖瘦,柔弱的身子,握劍的雙手沒有一般女孩子那麼嫩滑,臉頰上的汗珠輕輕滑落。
輕輕的腳步聲,她也沒有聽見,只以為是客人,點理新來的貨物。
秦宗道:“這麼多好東西啊,姑娘,這些怎麼賣?沒有標價啊。”
“我不知道。”
“這些東西雖說值錢,但我對它們一點興趣的都沒有,嗯,這裡恐怕也只有一件寶貝了。”
“抱歉,我並不知道。”範銀鈴似乎和誰都不想見面,也和誰都不想說話。
“哎。”秦宗忙一把拉住她。“你幹什麼?”範銀鈴正待掙開,忽然見到秦宗的臉,定了下來。
秦宗眼中湧出淚花:“範……銀鈴,我,我來了。”
範銀鈴輕輕點頭:“我……”面對她的猶豫不定,秦宗一把將她抱住:“我不會再錯過了,既然你願意為我,那我就不會躲避,銀鈴,我來找你了。”
範銀鈴想要逃脫,但渾身酥軟,沒有半點力氣,說道:“放開我。”
“你若答應嫁給我,我就放開你。”
“我……這是什麼地方,不要這麼說。”
“若我不說,那就一輩子不說,就算此刻我死了,我也要抱著你一起死了。”
“銀鈴姐姐,答應我哥哥吧,他一醒來就向父親說這事,一輪到他的假,就飛奔的來這兒了。”
秦宗道:“跟我去秦家,見我們爹爹媽媽。”
“三師姐,秦宗真是個好男人,你不嫁,嘻嘻,我還想嫁呢。”
“對啊,銀鈴姐姐,我們也來了哦。”這是雲小幽的聲音。
林昭自然也在:“銀鈴,秦宗素有賢名,我想你為他如此,他也如此待你,實在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那幾人都站在不遠處看著,範銀鈴羞紅了臉,道:“你們一起算計我來了。”
秦宗輕聲道:“銀鈴,跟我走吧,我會用一輩子照顧你,我都依你。”
範銀鈴道:“這些都是我師父教你的?”
“我……”
“不許對我撒謊。”
“是,是田叔,不過你若怨,我就不放了。”
“我……我,我,”她一連說了很多‘我’字,秦宗以為她還在猶豫,抱得更緊。
“我答應你了!”
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這並不是一顆心,一顆心做了個早就確定的決定,另一顆心牽掛的決定終於被表達出來。
……
“無玉,我有件事要你去辦,這也是你自己需要去做的事,你與小幻一起去。”
“什麼事?師父。”
“去東大陸的白氏藥仙谷把老淮的屍體送回魔域吧。”
“老淮……”
……
孤單的河面,一個蓑衣老翁孤舟垂釣,河面水流甚急,而那小舟卻絲毫不動。
雪越下越大,覆蓋了遠山的清翠,漁人專心致志,但很少見他起杆。
小舟離河岸有十丈,一道身影蜻蜓點水的跳上小舟,恰好老翁又釣上來一尾小魚。
來人是個相貌清矍神態嚴肅的老人。
“聽說明日便是你六十大壽,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老漁翁笑了笑:“我怕明天他們來了我就不得清淨,江兄,你怎麼來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他坐下來,道:“田餘風,人生如夢亦如幻,人到底追求什麼?”
田餘風笑道:“不應該說是追求了什麼,而是體會了什麼,畢竟沒有人可以預料未來。”
“古修者也不能嗎?”
“古修者不是神,至於神的秘密,不是人能窺探的,況且,我不相信神,我只信人。”
“人?”
“做人並不一定要明白,江兄,以前的你多麼意氣風發,到現在怎麼反而不明瞭?”
“老糊塗了吧。”
田餘風哈哈大笑:“就算再怎麼厲害和與眾不同,我們仍然有七情六慾,有不同的經歷人生,歸根究底,逃不過自然的生亡盛衰,這不是得過且過,而是一切因,早已經種下,往後的果,依舊是要收回的。”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生當作何?無非喜怒哀樂,天地有輪迴,分善惡,我行能力之內,緊守人倫,不僣不凌,守我之心,不觸少怒。賞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