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雖然攻破了第一層防禦,但卻沒有繼續破壞,反而四處遊蕩,似乎想要探查點什麼。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或許他不存惡意吧。”
當時他發現了唐世初的行動,也覺得怪異,是覺得此人內中另有目的,但也沒肯定他是哪方的人。但多少還是謹慎處置了。後來他放棄追擊,也有這個原因在內。
唐世初鬱悶的拍了拍腦袋,道:“合著你們都撿著我一個傻子圍觀麼?果然是在西嶺劍派這混賬門派呆的久了,腦子都鏽了。”
嬴玥笑道:“果然唐道友也受風氣所苦嗎?鬥星移海那邊烏煙瘴氣的,是非的要死,最喜歡搞挑撥離間的事。我在那呆久了,挑撥的話張口就來,那叫一個討人嫌。道友你看出來了沒有?”
程鈞忙道:“會受影響嗎?九雁山的風氣怎麼樣?”
嬴玥笑道:“九雁山?道友你仔細了,那裡出來的都是一群偏激的瘋子呢。”
程鈞和嬴玥兩句話,旨在緩解氣氛。經過他們倆一打岔,唐世初果然笑道:“你們來西嶺劍派試試?這裡面的人全是自大傲慢的蠢貨,一個比一個狂。你要想混進去,那要比他們更蠢,更狂才有用。才有人追隨。祁海那樣的,也就是一般水準。混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到了遇到矛盾第一個念頭就是拔劍往上砍的地步了。”
程鈞哦了一聲,細思其中前因後果,就是他也很難想的通透,道:“難不成……難不成那草包祁海是故意推出來的?”
唐世初神色詫異,道:“這個你也知道?”緩緩道,“我本來在西嶺劍派經營許久,但是前幾日出門去了。西嶺劍派藉著這次捧劍的機會,謀取九雁山劍閣的身份,我是前日才知道的。那時我想,真人或許不願意見到這個結果,但是沒與他交流,我也沒辦法自作主張。因此事從權宜,先將祁海推上了這次使者的位子()。”
嬴玥嘻嘻一笑,道:“那祁海,想必是所有候選人中最蠢的那個,是不是?”
唐世初道:“是啊。他是西嶺劍派掌門的內侄,最是狂妄愚蠢不過。我推他上來,一來他入了九雁山的眼可能性不大,二來就算入了,也不堪大用,想必與大計無礙。沒想到他的愚蠢更出人預料,直接被退了回來。而其他候選人多半不是掌門一支,掌門心中不平。我在其中做了一點手腳,順理成章頂替了他的位子。”
程鈞笑道:“原來如此,道友想必是看我驟然冒出來,怕我妨礙宮主的大計,因此起意阻止。”
唐世初無奈道:“算不上阻止,我想試探一下,你是哪一邊的人。”
程鈞心道:怪不得他進了我識海之後,起了探查之意,原來是想從我的識海中找出線索。
張清麓含笑道:“程鈞向來謹慎,只怕沒那麼容易試探出來。不過我可以打包票,他是我的人。”
說著,他起身拍了拍唐世初,道:“小唐,這一次是我發信晚了。因此上引出你們的誤會。程鈞是我信得過的人,我讓他幫我鎮住九雁山,是如今情勢下最好的選擇。那九雁山的局重要,西嶺劍派的局也重要,你一身難以兼顧,若是入了九雁山,固然這邊萬無一失,那西嶺劍派叫我哪裡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二十年的辛苦佈置也是可惜了。因此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精誠合作,不要為小事——還是誤會傷了和氣。”
唐世初低了一下頭,起身端了一杯茶,道:“如此,程道友,我向你賠罪。”
程鈞一樂,道:“唐道友何錯之有?最多是情勢不同。若是剛剛我們有什麼誤會,聽到剛才那一番解析,我只有佩服無以,傾心交往,那還有什麼嫌隙存在?要真為了那點小事生事,那是我的罪過。道友看我可是那樣的人?”說著端起茶來一飲而盡。
這番話給足了唐世初面子,唐世初飲了手中茶,道:“我也佩服你,築基中期,神識這種最做不得虛數的上面都有那樣的手段,想必法術修為上也是出眾的()。有你在九雁山,我還擔心什麼?”
張清麓笑道:“程鈞年紀小些,世初你多照顧他吧。”轉頭對嬴玥道:“這嬴姑娘來頭就更大了,說起來和我是師門之宜。她入鬥星移海的門可是機緣巧合,我當初沒想到她會進那邊,這次也沒想到她來,因為她來了,這裡也就湊了巧了。盛天三大聖地三位使者,都是我紫霄宮的人,紫霄宮若不大興,那是天理不容。”
嬴玥堅定道:“紫霄宮大興,必在眼前。”唐世初介面道:“也只能在真人手中。”
這兩句話,程鈞看出了點微妙的不同,嬴玥的的立場似乎偏向紫霄宮,而唐世初則更在乎張清麓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