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虎慢條斯理道:“那不是他自己要去的嗎?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難道要靠我來照顧他麼?真是可笑。”
白少卿本就是一碰就炸的xing子,這時見了他的嘴臉哪裡能忍得住,也不顧什麼場合,大袖飄飛,喝道:“你給我”
“滾下去!”
一聲暴喝聲響起。
白少卿和曹雲虎同時一怔,一起轉頭,只見一株珊瑚樹下。站起一個高個子修士,穿著一身烏黑。像只大烏鴉,頭頂卻是禿的,看來帶了幾分怪異。那禿頭修士指著臺上的弟子喝道:“你羅裡吧嗦的扯什麼?這裡不是曹雲虎主持嗎?叫他上來,你還不配跟我們說話。”
曹雲虎臉sè一沉,這個禿頭他並不認識,衣著打扮也不似玄海中人,卻能一口叫破自己的名字,看來倒是有些來頭。要知道就是在海墟本地,也有人不知道曹雲虎才是海墟大會的主持。
莫非,是那點子來了?
曹雲虎雙目只盯著那禿頭大漢,竟一時不再注意白少卿。白少卿注意力一半在曹雲虎身上,另一半不可避免的也移向那禿頭。心中暗自道:看看化氣為jing,鬧不起多大風浪,背後必定有人。
就聽那弟子陪笑道:“前輩息怒,曹大人是我們海墟大會的主持,本該親自主持大會,但今ri稍有不適,所以換了小人……”
那禿頭大漢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道:“怎麼,和我聽說的可不一樣啊。我聽說,曹雲虎改了主意,打算獨吞真龍的好處。他把我們召集在這裡,是為了將來賓之中,所有有勢力有財力的人絆住,聲東擊西,自己打算帶著真龍逃跑。”
那弟子臉sè陡變,道:“您這是什麼話?真龍本是我們的,若是不想與大家分享,壓根也不必開這個大會,只因一片好意,還受人指責,那是何道理?”
那禿頭大漢道:“若非獨吞,現在就帶我們去看真龍。沒有真龍,你讓我們圍著一個水溝過家家呢?”轉頭對周圍人道,“不看真龍,我們幹什麼來了?要看真龍,要看真龍!”
他這麼一煽動,雖不能說群情激奮,也有幾人一起應和道:“對,真龍在哪裡?我們要看真龍。”
就聽人群中有人yin陽怪氣的說道:“真龍已經有幾千年沒有現世了,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你家?莫不是為了給海墟大會吸引客人,拿著蛟龍之類濫竽充數了吧?真龍是不是真龍,還要大家經眼看過。”
這句話說出來,更是火上澆油,眼見連一直穩坐前排的大島和中島也有意開口,後面突然轉出一個弟子,指著那禿頭道:“你是誰?”
那禿頭大漢笑道:“答不了我的問話,開始轉移話題了嗎?我們要看真龍。”底下又有人跟著起鬨。
那弟子冷笑道:“轉移話題的不知道是誰,這裡是參加屠龍大會的六十五人大名單”說著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都是我們一個個揀選出來的,其中大島和中島一共二十七人,剩下三十八人是散人和小島主,名字也在上面,你現在告訴我,哪一個是你?”
那禿頭大漢一怔,道:“灑家的名字,幹嘛要跟你說?”
那弟子顯然jing明強幹,喝道:“你坐的那個位置是尚陽島劉島主所在,劉島主是咱們玄海的老修士,在座的認識他的不是一個兩個,你來說說,你是他哪一個親朋弟子?”
那禿頭大漢顯然沒想到他如此咄咄逼人,道:“灑家……”便有人叫道:“劉島主是我故交,沒聽說有這麼一個弟子同門。”
眾人的目光登時shè向那禿頭大漢,已經頗為疑惑,那弟子心中得意,叫道:“說吧,你是哪裡來的jiān細?我看你連玄海都不是,分明是幽海來的jiān……”最後一個字沒能出口,突然噗地一聲,人頭飛起,一腔鮮血陡然噴出丈餘,死屍栽倒。
一陣驚呼聲中,一頭大鵬鳥緩緩落下,腳爪上還抓著那弟子的人頭。就聽有人笑道:“囉囉嗦嗦,還跟這些將死之人多說什麼?六六,你也太沒意思了。”
只見珊瑚樹後,陡然走出一群黑衣人身形,高矮胖瘦不一,但都有一個特sè,就是禿頭,幾十個禿的透亮的腦袋在清晨的熹光下,竟也亮起一道風景。領頭的禿頭黑衣上,還鑲了一層金邊,那抓著人頭的大鵬鳥飛到那人身邊,將人頭扔下,落在他肩膀上。
那被稱為六六的先頭一個禿頭大漢道:“你們這群混賬,沒看我逗著孩子玩兒嗎?怎麼,抓到曹雲虎了?”
黑衣金邊禿頭道:“曹雲虎就在這裡,海墟大會的修士已經全部解決,並沒有曹雲虎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