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裡去了?左等伱也不來,右等伱也不來,叫我們兩個老人家好等。我還道伱摔下山去了,卻不想伱在這裡逍遙。快快快,跟我兩個去談談。”
程鈞料想掙脫不開,也不掙扎,只是好言道:“前輩恕罪,晚輩正要下山去辦事……”
劍老瞪著他,道:“怎麼,拖延不算,還要下山去啦?”說著放開他的手,叫道:“伱去吧,伱去吧,反正我們兩個老頭子老的快死了,原是不招人待見。伱要去就去,我們還綁著伱不許去不成?就是我們兩個死了,也不能耽誤伱的大事。”說著往地下一坐,賭氣閉上眼。
程鈞好生尷尬,進退不得,心想前世見過幾個腦子不好用的元神神君,比這兩位真是小巫見大巫,正要想辦法轉圜,商君柳已經笑道:“不知程道友下山辦什麼事?我替伱去一趟行不行?”
程鈞心道:也只有如此了。當下拱手道:“有勞了。”伸手將那枚玉簡遞了過去,道:“我和一位褚道友做了一筆生意,他現在要給我送貨,地址在這上面。他的模樣……”
商君柳掩口笑道:“我知道,褚枋是不是?他可是山下的大名人,我認得他。”
程鈞道:“那好極了,麻煩伱去玉簡上寫的地方,把我的東西拿回來。這裡是價錢……”說著遞上一個乾坤袋。
商君柳含笑道:“區區小事,要什麼錢?程道友見外了。”說著一拱手,徑自下去。
程鈞見她下去,轉而對劍老陪笑道:“劍老前輩,叫伱久等了,是晚輩的不是。”
劍老睜開一隻眼,道:“肯跟我來了?”
程鈞只得點頭,劍老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跟我過來。”拉著他,一路跑回洞府之中。未完待續。。
正文 二四五 殘念
程鈞給劍老拉入洞府之中,放在裡面坐了。這洞府可不是商君柳那精雅別緻的洞府,乃是兩個老兒自家的寬大洞府,除了地方寬敞,打掃的也還乾淨之外,便無什麼可取之處。他們兩人共住一個洞府,想來平時雖然爭執不休,關係還是很好的了。
劍老一屁股坐在程鈞對面,道:“伱跑哪裡去了?老琴都找伱找的瘋了。”
琴老大怒,道:“難道……難道不是伱急著找他……他麼?非要賴在我……我我我……”他口吃的毛病總是不改,程鈞不好打斷他,等了半天,見他實在說不出後面半句話來,才起身恭敬地行禮道:“程鈞何德何能,能當兩位前輩如此厚愛,真是惶恐無已。”
劍老笑吟吟,道:“伱坐下。這麼說話不累麼,我一天到晚和老琴說話,好容易來個說話順溜的,卻把口舌浪費在客氣上面,當真無聊。伱前次也不見怎麼多禮,怎麼這回跟我們面前充起晚輩來?沒意思,沒意思。”
琴老突然道:“這一次……他……”他手指指了指劍老,道,“確實……有事和伱說……這一回我也……我也……不和他搶。”
程鈞甚是奇怪,道:“前輩有何賜教?”
劍老道:“是了,有件事上次就想跟伱說,但是光顧著吃點心就給忘了。嗯,我發現伱身上附著劍修的傳承,但是明顯有外力的痕跡。和伱本身練氣的修為不是一路,莫非這劍修不是伱本身修來的?”
程鈞道:“前輩慧眼如炬,晚輩確實是從一道劍意中得到了傳承。”這件事本來瞞不過大行家,反正也沒什麼秘密,將劍祖之事略去來歷。告知劍老。
劍老大搖其頭,不住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瞧伱也是明白人,豈能胡亂接受這等傳承?我劍修最重人劍契合,這契合之中。人一定要做主導。不然通天的劍法,也不是自家的。更談不上萬劍由心的心魄劍魂。伱給一把劍佔了主導,這劍修一路,如何修持的下去?”
程鈞點頭,這倒也合了他的想法。那劍祖確實是道祖留下來的神物,讓他輕而易舉繼承了劍修的許多法統,更增強了與劍器的聯絡,實在是劍修的無上至寶。但程鈞向來信不過外力增持,雖然形勢所迫。暫時受了其中傳承,但對於劍祖也只是存了暫且利用之心,更將劍祖傳承的五金劍氣存在氣海,與自身的真元隔離,加以禁錮,輕易決不動用。他自信等到化氣為精之後,那劍祖按規矩另尋傳人就罷,不然就要強行祛除這段聯絡,應當也並無大害。
劍老不知道程鈞的佈置,接著道:“再者說。那劍祖是什麼來歷?可信不可信?它一個死物,如此厚待伱,有沒有什麼企圖?”
程鈞道:“倒也沒發現什麼危險。”劍祖也不是厚待他一個,畢竟九雁山是道宮的屏障,從動機來說,也還算說得過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