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瞎折騰,就知道瞎折騰我們人族。顏素卿那小女娃的兩個兒子如今一個身軀被佔,魂魄還被封印著不能自由行動,一個身為文人,但執筆寫字的手卻是被斬斷相當於被廢了,這兩小娃娃的命真是……唉~”
屠度看著越打越向下沉的兩撥人馬,不由得有些興奮的說:“斷手的,你說這樣下去他們會不會直接把我家祖墳給打出來。”
顏川月一臉莫名其妙,他實在搞不懂這傢伙,怎麼自己家祖墳要被人從地下掀出來了他還這麼興奮。但身後突然被戳了下,他扭頭一看就見離幼芯正在收回她的狐爪。
顏川月摸了摸被戳的地方,不解的看著離幼芯。離幼芯化作人形,將他摸了後背的手拿給他看。
顏川月這才發現手上居然滿是血跡,驚訝之下他疑惑的問離幼芯。
“我之前的傷口不是都治好了嗎?難道現在又崩開了?”
離幼芯俏麗的臉上滿是嚴肅,語氣凝重道:“不是傷口崩開。川月你之前是不是沾染到了誰的血。”
顏川月回想之後才想起自己好像是沾染到了屠刀的血液,一旁的屠度見顏川月只顧著和那個狐妖說話,都沒聽他說了,頓時心中有些氣結,不過還是好奇的湊過去聽。
顏川月正好在此時說:“我之前在亂葬崗時碰到一個雙眼都被刺瞎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他的血。”
屠度聽到中年男子四個字時心中就隱隱有些不安,他莫名聯想到一直還沒出現的屠刀,他心中不安卻一直在安慰自己,不過離幼芯的話卻讓他心中的幻想被徹底打破了。
離幼芯:“你是說那個在血棺裡的人,可他不是中年男人模樣啊?”
顏川月:“他之前是,只是之後突然變了模樣,而且就是他變模樣的時候流了很多的血,我當時都看愣了,估計就是那個時候不知不覺中沾染上了他的血。”
血棺?屠度心中疑惑,但轉眼就想起了那個在屠家內部流傳已久的規矩。
屠家此前是專門替馭千城軍方打理那亂葬崗的家族,後來屠家先輩中有一奇才,在日復一日安葬屍體,整理棺槨的過程中領悟出一功法,可以吸取當時名為葬烈坡上所有的煞氣。
有一段時間內屠家憑藉這奇特煞氣功決,以及就在葬烈坡這好似源源不絕的煞氣點的優勢,靠著葬烈坡數千年積攢下來的血屠煞氣居然是高手輩出,名動一時。
不過後來由於只吸取煞氣,而沒有打理好葬烈坡上的軍士屍棺,漸漸的葬烈坡開始被人稱作亂葬崗。因為屍體不受人尊重還一直被人當作汲取煞氣的工具,越來越多的軍士魂魄強行不去鬼域而留在了這亂葬崗,而屠家的人還不自知即將大難臨頭。
到了最後,這亂葬崗幾乎成了另一個鬼域,而且由於沒經歷過鬼域的洗元池洗禮,導致所有的魂魄都保留著生前的近半實力。當屠家終於覺得不對勁想要解決這些軍士鬼魂之時,已經晚了。
那一次可謂是屠家的浩劫,整個家族都差點被毀,最後還驚動了馭千城的高層,據說後來是犧牲了當年屠家所有四階以上的強者,用他們的煞血繪作了一口血棺,然後以這口血棺鎮壓了所有怨魂。
而每百年屠家就必須得出一個四階以上的高手進去亂葬崗中,血祭一次血棺,而血祭的那個人則會與血棺同化,永遠留在那裡。
想到此,屠度心中不安到了極點,而就在他心中不安之時身前那兩批正在混戰的戰場突然傳出了一聲聲淒厲的嚎叫之聲。
第一百零七章 掉下陣
顏川月聽到這些嚎叫之聲立刻低頭向下看去,就見得下方那原本正在纏鬥的雙方已經全部停手,全部飛在空中用一臉驚疑不定的神色看著下方那個正在緩緩運轉的法陣。
陣中還困著三個倒黴的人,只見他們全部都是一臉痛苦之色,顏川月仔細一看便見得這些人腳下與那陣法接觸的地方全都變得扭曲起來,而且好像還有什麼東西一直在那裡扭動。
正在顏川月想著再細看之時,突然後背那處被屠刀血液沾染的地方劇烈疼痛起來,突然而來的痛苦讓他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掉落下那個陣法之中,幸虧餘烽及時出手拉住了他這才讓他不落下去。
不過餘烽倉促出手之下也是被顏川月的下落之勢給帶得一個晃悠,整個人半跪在地上才勉強拽住顏川月。
顏川月身後的離幼芯在見到顏川月差點掉下去的時候就立刻就撲了過來,見餘烽抓住顏川月這才鬆了一口氣,身後五條尾巴變長伸向了顏川月想要將他拽起。
離幼芯尾巴抓住了顏川月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