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羽倒是能夠理解,岳家人向來低調,嚴定禮教,也從不與人爭。
但越是這樣的家族,越不能容忍被人欺上門來。
玉凌羽聽到這裡,問了一句:“三爺是打算將文蘭的身世,公佈於世嗎?”
“有何不可?”
玉凌羽看了看古清然,又看了看文蘭。終於點了點頭:“其實,也應該如此。”說到這裡,玉凌羽站了起來:“凌羽有個非份的請求,請您一定答應。”
“儘管講來,只要我岳家能辦到,再難也盡力而為。”嶽三爺伸手一扶玉凌羽。
“文蘭自小無依,這認祖歸宗的大事。凌羽請岳家給予足夠的重視,選擇良晨吉日,大禮公佈天下,給文蘭一個足夠的名份。”玉凌羽深深一躬。
卻誰想,嶽三爺沒有扶玉凌羽,也是深深一躬:“岳家謝凌羽先生,定當如此。”而文蘭卻眼含淚水,親情這東西,對文蘭好陌生的。
“我也有一個要求。”文蘭站了出來。
“蘭侄女,你儘管說。”
文蘭一轉身,跪下了,跪的方向正好在玉凌羽與古清然之間,一頭叩在地上,將地面石板叩的粉碎。文蘭這一禮,原本是要衝著古清然的,只是無奈古清然的身份必須保密,這才跪在兩人之間。
“終身為僕!”文蘭一字一句的說著。
玉凌羽一個劍步來到文蘭身旁,硬是要拉起文蘭。可文蘭身上內息一暴,以玉凌羽的修為那可能會拉起文蘭。只好說道:“文蘭,什麼時候有主僕之分。要分,也只有姐妹之親,要分,也只有金蘭之誼。”
“胡說!大恩高於天。”文蘭尖叫一聲。
嶽三爺此時卻是無奈。勸,卻不知如何勸,看文蘭這樣子,這恩情絕對不僅僅是活命之恩呀。但不勸,岳家嫡系豈能為人僕。
“文蘭,有些東西記在心裡就好了。那麼多俗套,多見外。”玉凌羽再次勸說:“再說了,你揍我的時候,也不見你手軟呀。所以呀,沒必要這樣。有些事情,你在心中。”玉凌羽伸手將古清然一拉:“我們也在心中。如果有一日,我們有難,你定會前來。那怕一同赴死,你也不會猶豫。什麼名份,會有這份情誼更重。”
文蘭哭了,失聲痛哭著。
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古清然出現了。古清然不僅救了自己的命,還教了自己一身本事。而且古清然從來沒有當自己是下人。文蘭更是深知,以古清然的身份,岳家嫡系子弟能在她身邊有僕,那不是辱沒,反倒是光宗耀祖之事。
十多年了,點點滴滴自心中湧出。
那一怒千里平,正是古清然為文蘭而出手。
文蘭哭的已經無法剋制自己,連一旁的文靈都跟著哭了起來。
文氏七姐妹,那一個不是苦人兒出身,那一個不是身負血海深仇。
古清然握著玉凌羽的手上,一道強烈的內息傳來。玉凌羽明白古清然的意識,借那道內息的力量,突然出手打暈了文蘭。
“這樣哭下去,不是辦法。”玉凌羽向嶽三爺解釋著。
其實不用解釋,嶽三爺心中明白。而心中更多的是疑惑,文蘭是一位傳說熟練級的強者,而且真正的戰力,敢挑戰傳說階任何人。而且未必落敗。
這樣的一位強者,天下間何止是身份超然。
嶽三爺想不明白,這玉凌羽曾經作過什麼,讓文蘭這樣一位強者願意貶身為僕,終生不渝。這份恩情會有多大,這恩情岳家要怎麼還。
無論怎麼還,恩情一定要還。
嶽三爺對著玉凌羽深深一躬:“岳家,不忘恩。”
玉凌羽卻將文蘭抱起,交給嶽三爺:“尊夫人,不知道可否代為照顧文蘭。”
嶽三爺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伸手將文蘭接了過來。玉凌羽又拿出一個小瓶,似乎有些猶豫,然後帶著一絲笑容嘆了一口氣:“唉……,這丹藥真不想這個時候給文蘭,過幾天要和文蘭打一場,她本來就那麼厲害。”
第六節朝野之爭-2
說笑歸說笑,玉凌羽還是將丹藥放在文蘭身上。“此丹名為‘虛靈’丹。超十階丹藥,文靈醒來之後服下,有調節與滋養內息的功效。剛才文蘭哭的亂了心神,內息已亂,此丹有效用的。”
有效用!!!
嶽三爺倒是嚇了一跳,什麼叫有效用。懶
因為情緒而引起的內息混亂,只需要十兩銀子一包的靜心散足夠了。玉凌羽拿出的,這卻是超十階丹藥,只當靜心散用。
嶽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