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衣女子優雅的坐在小几前。
龍野低頭進入。
“蘭舟簡陋,還望公子見諒。”
“美女相召,已是萬分榮幸了,豈還在以其他。”龍野直接坐在女子的對面。
此女是花家姐妹之中的領頭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可是我看不出公子半點榮幸之意。”
龍野同樣報以一個微笑,摸摸心口,“在心而不在面。”
“小女子花千月,在外撐船的是家妹花千枝。”花千月徐徐說道。
“花前月下,花上枝頭,好名字。”
“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花千月將小几上的酒壺摯起,倒滿兩個杯子,將其中的一個杯子雙手放在龍野面前。
龍野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輕輕一嗅,芬芳撲鼻,仰頭直接將杯中的清酒飲下,滿是沉醉,“叫我尋歡吧。”
“呵呵呵。”花千月輕笑,“尋歡問柳還是尋歡作樂?”
“一樣。”
“可是我看公子並非那種低賤之輩。”多少有點戲謔的意思。
“這你也能看出?”
“我身在紅塵,看遍紅塵,閱人無數,豈能看不穿?”花千月反問。
“只怕花千月姑娘身在紅塵,心卻不在紅塵吧。”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姑娘看似身在紅塵,其實是在紅塵煉心而已。”
“咯咯咯。”花千月笑的花枝亂顫,嬌軀盪漾,胸前更是一片波濤,讓人血脈噴張。
但是龍野依舊凝視著花千月,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
“公子果然非常人能及。”花千月笑著說道。
“過獎了,我也是俗人一個,只是可能看的比較透徹一點,或者說我應該是站在局外在看,所以看到的一切要比其他的人更加的清楚。”龍野點頭。
“從公子所做的詞,便能看出公子心智非凡,只是還不知道這首詞的名字?”
“就叫笑紅塵吧。”龍野坦然接受,抄襲一遍是罪,百遍也是罪,就讓我罪孽深重吧。
“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公子可否滿足?”花千月滿懷希翼的看著龍野,雙目在月光之中如同流動的清泉,但又能奪人心魄。
可是龍野依舊無所覺,直接將杯中的清酒蘸於指尖,就在面前的小几上一筆一劃的寫著,其間也多次蘸取酒水。
一行行文字直接在小几上清晰的顯示出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花千月看完整個臉色冰寒,雙手緊握,長長的指甲直接刺入手掌之中。
好半響,花千月展眉一笑,“公子果然了不得,信手拈來便是絕唱。”
其實這是關於花家姐妹的一個傳言,相傳在數年前,花家姐妹同時愛上了一個神秘的男子,可是一日此人神秘消失,只留下一封書信,便此杳無音信,而當年此人離去之時正是深秋荷花殘落之時。
這些龍野當然是從無蹤的記憶之中得到的,而花家姐妹看似只是平凡女子,但是同樣神秘,就連無蹤也多是一些關於此姐妹的一些傳言而已,當然花家姐妹還有一個身份,只不過這是無蹤的推測,那便是花家姐妹掌控著中域偌大的地下殺手組織,而姐妹在花船船主的身份掩飾下,其實從事的是殺手中介活動。
龍野順著無蹤的猜測,順勢而為。
花千月瞬間便恢復如初,可見其心智不簡單。
“哈哈,過獎了,是不是絕唱還得要有人欣賞才是,花姑娘覺得了?”
“不錯,正是如此。”
二人在狹仄的小舟之內有說有笑,看似平靜,但是各自心中都在警惕著。
花千月和龍野都是那種善於創造話題的型別,二人也不顯得侷促。
“不知道公子可否以真面目相待?”花千月認真的看著龍野。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如此不是更好嗎?”龍野輕抿清酒,很隨意的說道。
此時船已經停在湖面之上了,撐船的果然是另一個花家女子。面若冰霜的坐在船頭,這兩姐妹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火熱,一個冰冷。
花千月沉思片刻,“其實在裡能做出兩首詞之後,我便能夠大致的知道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