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笑而不語,只是看著張麗華整個人鑽入水中,水下波流湧動,張麗華在木桶裡演練靈蛇武技。
“先生,左丘無忌求見!”門外傳來侍女通秉之聲。
張百仁聞言一愣:“左丘無忌?他來有什麼事?”
“叫他去大堂等我。”說完後張百仁看著張麗華:“麗華,我去看看左丘無忌這小子有什麼事。”
“先生自去就是!”張麗華點點頭。
走入大廳中,左丘無忌正面色忐忑不安的在大廳內來回走動,瞧著大廳中的張百仁,左丘無忌趕緊走過來:“見過先生!”
如今張百仁雖然才不過七八歲,但有祖龍之骨的推動,發育之快已經不下於十三四歲的大齡兒童。
時間並不能代表什麼,時間也只是時間,在這仙俠世界,一年與十年差別不大。
“發生了什麼事情?”張百仁坐在大堂主位,左丘無忌坐在張百仁下首。
“馬有才那邊出事了。”左丘無忌低聲道。
“出事了?”張百仁眉頭皺起:“什麼事?”
“咱們的貨物出了敦煌後,被人給截了!”左丘無忌苦笑。
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水母,彷彿是一個水晶肉球,不斷把玩,亮晶晶的藍光叫人心生歡快。
“什麼人做的?”張百仁略作思忖才開口。
“據說是一夥盜匪,不過慶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馬有才就在外面!”左丘無忌道。
“馬有才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張百仁收起水母。
“剛到。”左丘無忌道。
“叫他進來,我有話要詢問他!”張百仁撫摸著下巴。
左丘無忌起身走出,不多時哭喪著臉的馬有才走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先生,小人對不起先生的大恩,居然丟失了貨物,還請先生責罰。”
“算了,貨物丟失就丟失吧,人活著就好!貨物丟失還能找回來,人若是死了,我可沒辦法。”張百仁安慰了一句:“將事情經過和我詳細說說。”
“是!”馬有才跪倒在地,不肯起來,磕磕巴巴道:“小人那日在西域外諸國換取了大批物資之後,剛剛進入敦煌境內,便竄來一股流匪,將價值幾十萬兩銀子的貨物都給搶走了。”
“可還記得這夥人什麼穿戴?長什麼樣?”張百仁示意馬有才起來。
馬有才苦笑:“這夥人頭戴斗笠,根本就看不清楚。”
“那可就麻煩了,對方有多少人馬?”張百仁眉頭皺起。
“大概三百多人!”馬有才道:“小人當時驚慌,沒來得及細看。”
張百仁點點頭,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案几,過了一會才道:“下去休息吧,貨物之事交給我便好。”
“無忌,帶他下去休息。”張百仁點點頭。
左丘無忌領著馬有才下去,張百仁緩緩站起身,袖子裡拿出來一張黃紙,緩緩書寫了一陣後,摺疊成了一隻紙鶴:“三百人的隊伍在敦煌也是不小的勢力,此事有跡可循。”
說著話吹了一口氣,只見那黃紙鶴瞬間化為一隻活的丹頂鶴,猛然沖天而起,直入青冥。
這般道法傳信,速度快的很,但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碰到雷雨天。
楊汐月常年駐紮在敦煌的龍門客棧,其背後勢力深不可測,此事拜託楊汐月,應該不難。
安排好了事情後,張百仁緩緩站起身,一雙眼睛看向天空中的陰雲:“要下雪了。”
下雪是好事情,去年北地大旱,無數人流離失所,今年若是瑞雪兆豐年,肯定可以緩過來。
只是如何在豐收之前叫流民度過這段最艱苦的時光,是眼下的重中之重。
魚俱羅與涿郡侯在開倉放糧,今年北天師道壓力頗大,可是賣了命的求風喚雨,好彌補去年的疏忽。
今年註定是豐收之年,魚俱羅與涿郡侯當然敢安心開糧倉。
“無忌,你明日去庫房領了五十萬兩銀子,多買一些土地安置流民,給流民耕種。”張百仁瞧著左丘無忌去而復返,吩咐了一聲。
五十萬兩?
左丘無忌一愣,五十萬兩能買千畝良田,這可是大手筆。
“先生,只怕沒人肯賣啊,土地可是子孫產業,哪個會做這種殺雞取卵之事。”左丘無忌苦笑。
張百仁撫摸著下巴:“所以,要你想辦法!城外這麼多流民,能安置一些總歸是好的。”
說到這裡張百仁一陣輕嘆:“總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