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一些土特產!”張百仁笑了笑,轉身走出皇宮,當夜輕舟北上,向著涿郡而去。
“張百仁走了。”驛站內,李淵輕輕一嘆。
“爹,這小子簡直無法無天,無所顧忌,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將小妹嫁給他吧。”李建成略帶擔憂道。
“為何不可?”李淵看向李建成。
“爹,你之前不是重視柴家嗎?這小子身世與柴家相比不值一提,爹怎麼改變主意了?”李世民在一邊插話。
“柴家?有的時候某些東西並不是家世就可以衡量一切的,你吩咐下去叫人去涿郡探探底細,這小子既然自己主動上船,不將其拉上來咱們都對不起這麼好的機會。”李淵嗤笑一聲:“想要激怒我,手段太嫩,立即派人去涿郡說親。”
張百仁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一席話居然叫李淵當成了機會,還真的派人前往涿郡提親。
“金頂觀那邊已經找到了線索,上次雖然大出血,但卻將金頂觀拉上了戰車,你將訊息傳過去,請金頂觀的人幫忙說和!”李淵眼中閃爍奸詐之光。
張百仁迎著北風行走,身上裹著胡裘大衣,北風呼嘯,天空中雪花飄舞。
毫不意外,北地今年確實是大豐收,沿途百姓已經逐漸恢復了安生,叫張百仁心中稍微安穩一些。
流民失所,易子而食太悽慘,張百仁看了受不了。
隨著三陽金烏正法的修煉,此時張百仁周身神光逐漸內斂,異象慢慢消失,唯有滿天的太陽之力顯露出張百仁的奇特之處,張百仁就像是一個黑洞,在源源不斷吞噬著光線,周身十丈之內光線似乎黯淡了許多。
十隻烏鴉在張百仁周身撲騰,朝陽之力、正陽之力、夕陽之力不斷灌注於烏鴉體內,不斷開發、梳理烏鴉的肉身,尋找著烏鴉體內的一點點祖血。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此期間沒有任何回報,只是不斷付出。
隨著太陽之力的灌注,張百仁能感覺到自己模糊中似乎與十隻金烏有了一種特別的聯絡,怪異的感應。
巧鷹子站在張百仁肩膀上,靜靜的蹲著,彷彿睡著了一般。
餵了一會十隻烏鴉,將其收入袖裡乾坤內,張百仁將整個人都縮在了胡裘中,驅使著水流向涿郡而去。
中途張百仁有見到突厥商隊,自然毫不客氣大肆劫掠一番,叫無數突厥人哭天愴地,心中將張百仁恨死。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塵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滔,誰負誰勝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張百仁聲音寂寥,在這冷清的河水中更顯得冷寂。
此時河水內冰碴沉浮,天空中大日融融,兩岸草木枯寂,好生的淒涼。
一首滄海笑當真是人生寂寞如雪。
“好曲子!好詞調!好豪邁!”遠處群山中傳來陣陣讚歎。
張百仁無奈,怎麼自己一唱歌就會遇到人,而且都是某些高人,這一點張百仁無力吐槽。
“閣下何人?”張百仁站在船頭,整個人縮在皮裘中。
“哈哈哈,在下趙如夕!”群山中傳來陣陣迴響,一道人影策馬在岸邊賓士,遙遙的隔著河水與張百仁對話。
“趙如夕?這名字夠娘炮的了!”張百仁撇撇嘴,驅動扁舟向岸邊而去,遙遙看著騎在馬上的漢子,三十多歲年紀,整個人風流倜儻,標準的小白臉,甚至長著一雙修長大長腿,眉心處點點金光彷彿一顆小太陽。
“趙如夕?貧道張百仁!”張百仁話語在北風中傳入男子耳中。
“閣下好修為。”趙如夕拊掌稱讚,跳下馬來。
張百仁停下扁舟,掀開了帽子,露出雪白牙齒:“道兄的道功也不錯!”
“百義,你小子怎麼在這裡?你小子道功什麼時候這般深厚了?”道人看著張百仁一愣。
“百義?閣下莫不是認錯了人?貧道張百仁!”張百仁有些莫名其妙。
“你這孩子今個怎麼改性子了?”趙如夕瞪著張百仁,有些摸不著頭腦。
“閣下認錯人了,貧道張百仁,不知百義是哪位,莫非和貧道很像嗎?”張百仁愣了愣。
“簡直太像了,近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要不是你這口氣不太像,我還真以為你是我侄子!”趙如夕連連驚歎:“要不是他尚未踏入練氣之境,又沒有你這般氣勢,在下真的會認錯人!”
張百仁一雙眉毛很有特點,彷彿是兩把利劍,兩把可以斬斷蒼穹的利劍,這般眉毛世上絕對不會有人模仿偽造出來,這是誅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