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不了!”秦東嘴角兒露出了一抹冷笑。
“國師大人請三位進去,請!”兩名千龍衛匆匆返回,臉上再也沒有了傲慢,剩下的只有謙恭與討好。
秦東見到擇心的時候,擇心的手中正把玩著一顆通體血紅的圓潤珠子。這珠子叫‘血珠’,乃是由高階靈獸的精血所化,十分難得。之所以說難得,是因為這‘血珠’並不是任何一隻高階靈獸都能孕育出的,需要特定的條件,和極為難得的機緣方才能成就。而且‘血珠’的功用無窮,既能幫人增加修為,又有起死回生之效,十分珍貴。
擇心的目光只在秦東與龐秀的身上稍作停留,便定格在龐秋的身上,顯然像秦東這樣的‘無名小卒’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呵呵……龐宗主,這麼厚的禮,本座怎麼敢收啊?”擇心說是這樣說,可他那滿臉的笑容,哪兒有不敢收的意思?
“國師大人說笑了,這珠子普通的很,您不嫌棄,已經是給足了龐某面子。”
聽龐秋如此會說話,擇心笑了笑,轉手將血珠放回了錦盒之內,道“既然是龐宗主的一番心意,那本座就收下了。”
秦東見過不少虛偽的人,可像擇心這麼虛偽的還真不多見,而且這傢伙骨子裡都透著貪婪,陰毒,實在不是個好貨。如果天運帝國真的落在了這種人的手裡,那老百姓的罪可就遭大了。
“國師大人,龐某今天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要……”龐秋正要問起鳳浪,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充滿仇恨與憤怒的厲吼“擇心,你給我滾出來!”
這一聲怒吼,直把龐秋驚得不輕。有人竟然敢在國師府如此咆哮,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兒。擇心的臉色也是當場便冷了下來,眉宇之間湧起層層殺機。
暗哼了一聲,擇心起身走了出去,這樣的熱鬧,龐秋,秦東自然不會錯過,也隨後跟了出去。
秦東走出來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大鬧國師府的人他認識,竟是冷衛東。不想讓冷衛東認出自己,秦東悄悄的站在了擇心的身後。實際上,冷衛東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擇心的身上,對其他人根本就不理會。
冷衛東自打被於錦繡廢了修為之後,可以說是心灰意冷,對自己對人生,再也沒有了半點兒希望。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可轉念一想,又不甘心。這才會衝到國師府,打定主意,即便是要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
十幾名千龍衛將冷衛東團團圍住,卻不敢輕舉妄動。人的名,樹的影,雖說冷衛東的修為已廢,可他仍舊是黃金武士的統領,名震天運帝國的一流高手。
見到擇心虎著臉走了出來,十幾名千龍衛的臉色無不瞬變。擇心對待手下向來嚴苛冷酷,這一通責罰,他們只怕是逃不了了。
果然,擇心走出來之後,沒急著對冷衛東動怒,冷峻的目光先是在十幾名千龍衛的身上環視了一週,雖然沒有做聲,但卻足以讓這些千龍衛嚇的心驚膽顫。
“我還以為是那條瘋狗這麼不開眼,咬到了本座的頭上,原來是冷統領啊。”擇心的目光直如刀子般鋒利,若在平時,足以震懾住龍衛東。
可今天的冷衛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既然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會畏懼擇心的一個眼神?
任憑擇心的目光如何鋒利,冷衛東卻是不為所動。不待擇心的話說完,冷衛東便向他大指,張口罵了起來“擇心,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畜生!”
擇心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了,再加上他的修為雖高,修養卻是一般,要心胸沒心胸,要氣度沒氣度,冷衛東這一罵,擇心的一張老臉登時漲得一片通紅。
擇心的這一聲怒罵,令龐秋卻是十分暢快解氣。放眼整個天運帝國,恐怕找不出幾人不想痛罵擇心一頓,只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沒這個膽量。
“你說什麼?”擇心顯然是被氣到了,說話的腔調都有些發顫。
“我說你就是個畜生!想當年,先帝對您寵遇有加,奉你為國師,讓你立於萬人之上。可你呢,非但不思報恩,反倒倒行逆施,圖謀不軌,妄想獨霸天下,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天為什麼不將你活活劈死?”冷衛東豁出去了,一字一句,銳利如刀。
“冷衛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汙衊本座?!”此時擇心抖的不光是嗓音了,連身體都開始顫抖。
“哈哈哈……我汙衊你?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謀權篡位,行大逆之事了?”冷衛東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渾身氣勢更隆。
“本座……”
不等擇心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