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軒把她帶到床邊,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擦去暮千雪臉上的淚痕,溫柔的開解道:“千雪,你要知道,從你踏進修行後,面對的就不是什麼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更是生離死別,人心叵測。” “有一天我也會身歸彼岸,離開這個世界。你要慢慢去接受它,自己撫平傷痛。” 暮千雪十分害怕的抱住暮夜軒的脖子,聲音哽咽的說道:“夜軒是不是你的傷?” “不是,我的傷已經好了。我只是說這是我們每個人必經的一門功課,而我們修行者的這門功課看似無窮無盡,但所經歷的也是無窮無盡,其中的痛苦也是無窮無盡的。” 暮夜軒的話中滿是悲傷,無盡時光的悲傷全都在他的身上。 這是暮夜軒一次極少流露出的情緒。 暮千雪松開暮夜軒的脖子,輕微抽搐的說道:“我懂了,謝謝你夜軒。” 暮夜軒坐到床上,平靜的問道:“和我講講你這一年多的經歷吧。” “嗯。”暮千雪輕輕的回應一聲。 開始講述自己這一年多的學習,與自己那三個好友的打打鬧鬧,和葉傾羽一起調皮,和司洛意一起修煉,和古若塵一起學習各種知識。 只不過暮千雪似乎有意的沒有講述那些難過的事情。 暮夜軒也是感覺出她有些隱藏,所以就沒有說什麼,因為人長大就一定會有些自己的秘密。 不一會兒,秦隱敲響房門:“你們聊夠了沒有,我們要走了。” “好,我知道了。”暮夜軒回應了一聲。 便牽起暮千雪的手,向著屋外走去。 兩人走出房外,見秦隱就站在房外。 暮夜軒白了他一眼說道:“又在這兒偷聽啊。” 秦隱嘿嘿一笑,說道:“別這麼說,我只不過是關心一下你們嘛。” 暮夜軒也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責怪他。 偷聽這事兒,他和秦隱在年輕的時候也是沒少做。 暮夜軒鬆開暮千雪的手,走到還在那兒失神喃喃唸叨:“為什麼,這怎麼可能?”的何君面前。 暮夜軒平靜的開口道:“還想不明白嗎?” 何君兩眼失神,看向暮夜軒不理解的問:“為什麼你這麼強大?” “想知道為什麼嗎?”暮夜軒調皮的反問道。 聽見暮夜軒要說出強大的原因,所有人都挪步到周圍,甚至那三位院長和教習也傲嬌的挪到附近。 暮夜軒轉過身看見身後出現這麼多人,瞬間一句粗口脫口而出:“我靠,這麼這麼多人?” 所有人都一副嘿嘿的傻笑的樣子,等待著暮夜軒說出強大的原因。 暮夜軒搖了搖頭,心想:“這些人啊。怎麼總想著不勞而獲,要是強大的力量這麼容易獲得,那還要修煉幹什麼。” “想要強大,努力修煉就行了。”暮夜軒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立即塌了下來。 一陣唏噓,一鬨而散。 暮夜軒轉過身,指尖釋放出一道道力進入何君的體內,穩住了他那崩潰的道心。 何君也漸漸回過神,對著暮夜軒還是一副帶著敵意的樣子。 暮夜軒根本不管何君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自己幫他本就不是為了讓他報答,他不管如何對自己是他的選擇而已。 但是暮夜軒他也不會去做那些熱臉貼冷屁股的事。 剛剛幫他穩住道心也只是有些惻隱之心罷了,但是這些惻隱之心並不多。 暮夜軒轉過身走到秦隱面淡淡說道:“走吧。” 一把拉'住暮千雪的手,讓暮千雪與自己並肩而行。 走到營地中央,暮夜軒問秦隱:“你來還是我來。” 秦隱抬了抬手,置身事外的樣子:“你來,你來。” 暮夜軒知道這傢伙想要偷懶,於是將原始法印直接從秦隱的身體裡吸了出來說道:“怎麼,你不想還我了。” 秦隱嘴角抽搐,他原本還想讓原始法印在自己體內多待一會兒,因為在原始法印的加持下,他這段時間修煉的速度居然足足快了一倍,就連北辰境的壁壘也出現了裂痕。 於是秦隱撫摸著暮夜軒的白衣,曖昧的樣子說道:“夜軒啊,你看啊。咱倆也是數十萬年的老朋友了,這原始法印你再借我用段時間吧。” 暮夜軒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撥了下去,平靜地說道:“要不是你從傻丫頭身體取出原始法印,還沒還給她。她也不至於讓黑暗汙染,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這筆賬。” 暮夜軒平靜的樣子,責怪的語氣樣子。令秦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知道暮夜軒這是真的要和自己算賬了。 “不必了。”秦隱趕忙拒絕。 暮夜軒輕笑一聲,一座冰藍色的屏障把六道院所有人護在其中。 雙手結印瞬間撕開空間,冰藍色的屏障保護著眾人衝進了空間裂縫。 屏障光球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在空間通道內快速的穿行著。速度遠比書老開啟的空間通道快的多。 暮夜軒在光球內負手而立,看著空間通道內的空間風暴撕裂光球,可光球十分堅固,足以撕裂一切的空間風暴卻無法動搖光球分毫。 而暮千雪則是不斷的瞟著暮夜軒,既乖巧又嬌羞的站在暮夜軒身邊。 葉傾羽她們三人看見這個樣子的暮千雪一直在後